言外之意,她可以不用再睡沙发了。
童笑颜看着他高挺的英姿迈上楼梯进了楼梯口那扇书房的门,她才拿起沙发里的背包上了楼,直奔阳台旁边的那间屋子,一进门,她就把房门反锁住,然后松了口气,不用再睡客厅沙发了,这让她晚上可以睡得踏实一点了。
卧室里有单独的浴室,她一直等到十点以后,感觉景薄修应该也不会要她再做什么了,她这才安心的进了浴室洗澡。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盖过了卧室门外的敲门声,景薄修阴着脸在门外敲了许久门,迟迟不见她开门,他愤怒的一脚破开门,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他直奔浴室的门,“童笑颜!童笑颜你出来!”
童笑颜蓦然听到浴室外的叫嚣,紧张的忙扯过一条浴巾,可不等她把浴巾裹在身上,浴室的门就被破开了,景薄修气冲冲的身影闯了进来。
“啊!你干什么?出去!出去啊!”她尖叫着驱赶他,来不及围在身上的浴巾,只能紧紧的捂在身前重要的部位。
景薄修此时却无心看她湿身的光景,大步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怒目瞪着她质问:“我书房桌上的那块怀表呢?是不是你拿了?说!”最后一个字,景薄修扬声咆哮,震得童笑颜一阵耳鸣。
好一会儿她才缓回神来,怔怔的摇头:“什么怀表?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别给我装傻!”景薄修愤怒到了极致,用力将童笑颜攥着浴巾的那只手也紧紧摄住,害得她双手都被禁锢,手里的浴巾脱落,未着寸缕的湿身就这样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了潮湿的空气中。
然而景薄修此时眼里却全然看不进一丝再好的风光,只是愤怒的攥着童笑颜,咬牙切齿的道:“女人,我的家很少有外人来,书房更是禁地,之前你母亲来做钟点工的时候,书房都是锁着的,只有这两天,只有你,进过我的书房,你敢说,我桌子上的怀表,你没有见过?”
那块怀表,是身亡的父母亲留给他的珍贵遗物,纯金材质精工打造,还镶嵌着价值连城的珠宝,最重要是里面附有他和父母亲最后一张合影,那是对他而言,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然而方才去书房却找不见了,他实难不怀疑这个唯一进过他书房的女人。
童笑颜总算听出了问题,不可思议的瞪着面前怒不可遏的男人,“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偷了你的东西?”仅是这样问着,心头已然涌现一片屈辱,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自己的清白。
然而看着她无辜的样子,景薄修却笑得阴森讽刺:“童笑颜别再演了!现在我终于可以万分确定,你从一开始就是蓄意靠近我,我甚至怀疑你前天摔了我客厅里那只花瓶,就是为了用作钟点工的方式名正言顺的留在我家里,好随时寻找盗窃的机会,女人,你比我原本想的更下贱肮脏……”
“你给我住口!”童笑颜嘶吼着打断景薄修灼灼伤人的言语,她气的浑身颤抖,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诋毁和羞辱,她红着眼眶颤抖的咬牙切齿:“姓景的,我告诉你,我童笑颜没有偷偷拿过你一针一线,有种你现在报警,我要让警察来还我清白!”
“这么说,你是死不承认了?”景薄修也咬着牙,他认定是她拿的,潜意识里却在给她自己认错的机会,然而童笑颜却坚定的抬着下巴,一字一顿道:“士可杀不可辱,姓景的,我没拿,你想冤枉我,没门儿!”
“很好!女人,既然我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景薄修冷冷说着,一把挥开她,转身出了浴室。
童笑颜颤抖的擦干身上方才没来及冲干净的沐浴露,出去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十分钟后,有警察来到,还有一些景薄修的保镖,童笑颜脑子一阵阵的混乱,她的包被翻了个遍,没有找见景薄修说的怀表。
之后更过分的是,她被警察押着带回她的家,一行人将她的家翻了个底朝天,母亲童云吓得瘫软在沙发里,童笑颜却一直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双早已布满血色的眼眸却蚀骨般森冷的一直盯着全程都在场的景薄修。
“景先生,都搜遍了,没有发现您的怀表。”把童笑颜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后,警察局长去到背立在窗前的景薄修身后,小心翼翼的汇报。
景薄修把拳头攥的咯吱作响,阴冷的脸庞转过来再次盯着童笑颜,“你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别以为你藏得我找不到,就能够脱得了干系!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主动交出来,我现在就送你去坐牢,价值上千万物品的偷盗罪,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哈哈哈——”童笑颜突然放声大笑,听似狂妄的笑声里却隐藏着绝望,笑罢,冷眼瞥了一遍满屋子的狼藉和对景薄修卑躬屈膝的那些警察,最后讽刺道:“这个世界,有钱就是任性,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没得说成有的,呵呵,既然连人民警察都给不了我清白,那我还有什么好说!”
“好!童笑颜,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现在就送你去坐牢!”景薄修咬牙道,冰冷的眸恨不得冻死这个死不认罪的女人。
“景先生!”这时,吓得瘫坐在沙发里的童云一下扑到景薄修身前,老泪纵横的求他:“景先生,求你不要送我女儿去坐牢,她才二十三岁,她还年轻,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给我点时间,我劝她,她如果真的拿了你的东西,我一定会让她还给你,求求你景先生,求求你……”
“妈!”童笑颜眼看着母亲要对景薄修下跪,她箭步跑过去扶住母亲,“妈您不可以跪!我没有错!我没有拿人家东西,妈,您应该相信我啊!”
童笑颜被母亲的卑微举动刺激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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