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沮丧的坐在沙发上,独自在酒店里呆了一个小时。
她思考了再三,不能为了一辈子只跟一个人过的信仰而葬送自己的下半生,自己不愿意被深爱的丈夫当做货品一样和别人交换。
“何世铭,我爱不起你了!”
沈晚晚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唇角是遮掩不住的苦涩。
她拿起包包就打车回到了琳琅小区,决定和何世铭彻底的说清楚。
琳琅小区,沈晚晚按响了B15室的门铃,这是她的家,她爸生前给她留下来的房子,现在却被常秀娥母子三人鸠占鹊巢。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许久,常秀娥才开了门。
看到沈晚晚一身光鲜的回家,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沈晚晚,一整夜不回家,你干脆死在外面好了。”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产证,我是户主,我为什么不能回家!”沈晚晚句句铿锵,一连三句把常秀娥逼得都后退了一步。
常秀娥讶异的看着沈晚晚。
平时沈晚晚为了照顾何世铭的自尊心,从来不会提房子是谁的。
沈晚晚绕过常秀娥,走进家门,就把包包放在了沙发上。
原本温馨的小窝,在常秀娥母子来了之后一直是狼藉一片,沈晚晚的眼皮跳了跳,今天终于可以撕破脸什么都不忍了。
“晚晚,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何世铭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拖鞋都穿反了,把手搭在沈晚晚的肩头。
沈晚晚紧紧盯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我们离婚吧,世铭。”
何世铭整个人呆若木鸡,他不解了。
“老婆,别开玩笑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结婚的。”何世铭抓着沈晚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开始哄着她。
“离婚!”沈晚晚眸子冷冰冰的,出口的话掷地有声。
这话一下子就被耳尖的常秀娥听见了,她扭着跨就走过来,指着沈晚晚的鼻子骂:“你说什么,你要跟我世铭离婚,我们世铭前途一片光明还是个医生,你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
“对,我配不上你何世铭,现在离婚,你们一家人给我滚出去。”沈晚晚看何世铭一眼就觉得恶心,她撇过头去。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种把老婆送给别人的男人。
还这么糟糕的被她遇到了,呵呵!
“我们为什么要滚,沈晚晚你这个小贱人你肯定是外面有人了,现在攀上了高枝要甩了我们世铭,按照我们那儿的习俗,你劈腿,你的房子就归我们了,你净身出户。”常秀娥唾沫星子飞了一地。
何世铭眸色渐沉。
昨晚那个男人打电话说沈晚晚被一个开路虎的男人带走了。
他的目光再次锁定了在沈晚晚的衣服上,这是迪奥的新款,又要近万吧。
看着母子两个看着自己的眼神,沈晚晚不怒反笑,指着自己道:“我劈腿,何世铭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何世铭心虚的闪了闪眸子。
他再一次的拉住沈晚晚的手,深情的说道:“老婆,咱们昨天还说要好好赚钱,买大房子的,以后我们生了孩子,我们一家三口住。”
“生孩子?生一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吗?”沈晚晚冷声道。
何世铭的脸色一青,整个人都僵住了。
常秀娥挡在儿子身前,畅快的踩住了沈晚晚的小尾巴似的说道:“看看看,说实话了吧,你就是外面有了男人了,想给我们老何家生个野种出来,你的心好歹毒啊。”
沈晚晚站了起来,比常秀娥还要高半个头,一时间在气势上胜过了她。
“何世铭,你告诉你妈!”
她瞪着眼睛,眼眶里的泪花在泛滥着,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睁的大一些,不让眼泪太过轻易的落下来。
“老婆……”何世铭哽咽。
“别叫我老婆,恶心。”沈晚晚的眼泪跟泉眼一般,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扑簌簌的流。
常秀娥也愣住了,何世铭竟然做这种事情。
但是看着沈晚晚张牙舞爪的指责,反而责骂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老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晚晚深呼吸了几口,常秀娥身为一个女人竟然也没有道德感。
果然是血缘至亲的一家人。
“离婚吧,什么都别说了。”沈晚晚提起包就要走,冷漠的把面颊上的泪痕擦掉,何世铭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流泪。
走了几步,她的包就被何世铭紧紧的拽住。
“老婆不要走,我错了,我也是为了追求一时的刺激,所以才犯下的这些错,更何况事情都发生了……”何世铭软着强调哀求,膝盖一软就给沈晚晚跪下了。
“我不像你这么贱,那次在泰国我跳了泳池都没有让那个胖子得逞,昨晚也没有让那个男人占我的便宜。”
沈晚晚的指甲深深的抠入了掌心,那痛,深入肺腑。
所以一切的可怕,都是枕边的男人带来的。
“在泰国的那晚你去哪儿了,昨晚你又去哪儿了,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谁给你买的,你是不是被人包了,想一脚踹了我,把我说的这么不堪,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何世铭口口声声的质问。
沈晚晚摇了摇头,语气满满的绝望,“既然相看两相厌,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她推开何世铭走向门口。
就在她要出门的时候,何世铭咆哮道:“沈晚晚,如果你非要和我离婚,房子你就要分我一半,还有你的积蓄,都是婚内财产。”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沈晚晚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住了嚎啕大哭的冲动,匆匆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