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舒雅的嗓音很哑，还带着淡淡的水气，明显是刚刚哭过的嗓音。
那边愣了一下，接着就传来程雨的声音。
“舒雅。很抱歉阿姨没有看好自己的手机，让荣光他看见了短信。”
程雨说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只知道因为手机里面的短信，舒雅和荣光两个人都有了困扰。
舒雅不知道怎么接过程雨的话，她举着手机，眼神落在窗外的风景上，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律师的事情……”
“律师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找人办理好。尽量为你的弟弟减刑。只是荣光他……他出去喝酒了，我的电话也不接。我怕他…你能不能刺激他去美国？”
程雨一段话说的犹犹豫豫，底气不足。
她最近干的事情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了。这样的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她却没有办法。
要是荣光因为这件事情彻底放弃了自己，她就是大罪人啊。
“荣光是昨天连夜从澳洲坐的飞机。给你回电话的时候刚刚到家。他，也不容易。”
舒雅静静的听着成语的要求，也明白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破坏她在荣光心目中的形象，让荣光彻底讨厌她，然后去他向往的大学学习。
简简单单的理由让舒雅丝毫没有办法反驳。
的确，作为母亲，程雨的理由无懈可击。
可是有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她也是她妈妈最心疼的女儿啊。
——
舒雅没有答应程雨的要求也没有拒绝。
深夜，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里的公寓楼平常都不是她一个人住的。妈妈是模特，虽然有时候会因为应酬回来晚却都会回来。弟弟舒致也是在A市上大学，几乎每次她在家的时候都会回来陪她。
他们都没有爸爸，也同样没有人提起过爸爸是谁。
空荡荡的房子因为给妈妈，给弟弟两个人找律师，打官司已经被变卖的差不多。如今只有留下这个房子是舒雅答应妈妈怎样都不能卖的。
舒雅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翻身蜷缩着睡着。
她伸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日期，想着这个月来姨妈的日子还没有到便没有在意，只当是夜里吹了点冷风，所以肚子有点疼。
她捂紧自己身上的被子，翻身背朝手机。
这样的大房子一个人住真的是有点害怕。夜里总感觉背后吹着凉风，就连一个小小的手机碰撞桌子上的声音都好像可以听到回声。
手机突然响起，回声在房间里面一遍遍响起，本来就没有睡老实的舒雅突然就被惊醒，翻身突然坐了起来。
过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是床头的手机在响。
她回头拿起手机便接了起来。
“舒雅。你出来。我想见你。舒雅，你今天不给我解释，就别想，别想走！”
那边荣光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舒雅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程雨下午说的荣光去买醉了。
他喝酒了？在外面？
舒雅想着就起身穿拖鞋准备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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