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间小超市,宋唯一难得任性,从兜里掏出二十块买了一袋巧克力。
“你尝尝,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很好吃的。”她举着手,凑到裴逸白的嘴巴前,眼底充满期待。
裴逸白忍不住打量面前的女孩子,瓷白的皮肤,连丁点儿毛孔都看不到,连基本的妆容都没有画,可见底子好极。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仿佛注入一层温泉,闪着蓝色的荧光。
被闪婚,还是一个连名字都是看过结婚证才知道的女孩子,本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可此刻他竟然并不排斥。
他的手落在宋唯一的头发上,没有烫染的头发披在双肩,让宋唯一更加清新动人。
“我不吃糖,你吃吧。”声音多了一丝不经意的温柔。
脑袋上柔柔的触感,仿佛小时候爸爸摸头的动作,温柔似水,而他的语调,更是夹了一丝宠溺。
宋唯一突然就呆了,痴了,近在咫尺的俊脸,让她寸步难行。
左胸那颗二十二年没有异常跳动的心脏,突然多了别样的悸动,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为面前的男人。
直到巧克力经由他的手,塞入自己口中,漫无边际的甜,将她层层包围。
他的手机“叮叮”响起,宋唯一才回过神。
裴逸白接了电话,“嗯,我在民政局,你过来这边吧。”
应该是有事要忙了。
已经下午四点半,离约好的七点钟只有两个半小时了,宋唯一不禁有些担心裴逸白能不能去。
裴逸白站在马路口给她拦了一辆出租。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回去。”
宋唯一呆呆萌萌地坐上了车,在车子即将离开的时候,降下车窗。“那晚上你还能来吗?”
他的答案是点头,再拿手机到耳边比了个动作。
宋唯一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是让她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王蒙开的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停车的时候,刚巧看到裴逸白跟宋唯一说话的画面。
亲自下车,态度毕恭毕敬地给裴逸白打开车门。
“裴总,怎么到民政局来了?刚才那位是贺小姐?”除开是上司与下属之外,他们也是朋友,所以这样的话题并不越界。
贺小姐?那位跟他前后见了三次面到现在还记不住她脸的贺小姐?
“不是。”裴逸白勾了勾唇,比贺小姐可有趣多了。
“那是?”王蒙好奇地问,在民政局,让人遐思啊。
“你很快就知道了。”难得的,裴逸白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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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宋唯一又接到了付紫凝的电话。
“唯一,今天我们要去比较正规的地方吃饭,所以一定要穿的正式一点,知道了吗?”
穿得正式,自然要配上得体的妆容,这句话彼此心照不宣。
“阿姨,我知道的。”宋唯一痛快地回答。
她一定会如付紫凝的意,好好的,盛装打扮,高调出场。
对方搬出一个这么恰当的理由,若是她不知情的话,只会傻傻地入了付紫凝的圈套。
而现在,她多了一本结婚证,身后多了一个男人,宋唯一觉得安全感顿时多了。
她又拿起手机,这一次是给裴逸白发信息,将地址和包厢号均发给他。
“不要买任何见面礼了,我父母不喜欢那一套,你也别浪费钱。”结尾处,宋唯一特地提醒。
“嗯。”裴逸白很快回了她。
屏幕上只有一个字,却莫名的让宋唯一底气大增,之后,她便出发了。
付家和盛老吃饭的地方安排在天宫,是A市很出名的中餐馆,里面的装扮富含古典气息,所以在这里看到古典打扮或者穿着一点都不奇怪。
宋唯一今晚穿的依然是裙子,外面多了一件短外套,将肩膀上的风景挡得干干净净。
包厢也是极好的位置,她到的时候已经偏后,付家人已经到齐。
不——
宋唯一认真地打量了两遍,才发现虽然付修彦在场,却没有见到付琦珊的身影。
而那位传说中的盛老头,暂时还没到。
宋唯一理解,大人物嘛,都是压轴,最后才出场的。
她心里跟明镜一样,顷刻间明白了他们的打算,却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爸爸,阿姨,为什么没有看到姐姐啊?不是说家人的聚餐吗?”
这个说辞,再来之前付紫凝就已经想好了。
打断了荣景安的话,付紫凝的嘴角绽放出温和的笑容,仿若慈母凝视自己的孩子。
“你姐姐突然身体不舒服,我就让她在家休息,别来回奔波了,横竖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宋唯一点头,表情关切地问:“姐姐没事吧?来之前我也没有问她,竟然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去看医生了吗?”
付紫凝心里觉得好笑,嘴上的回答却滴水不漏。
“别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一句话,将付琦珊没出席一事盖过。
坐下,杯子里已经倒好了柠檬水,宋唯一担心那些东西被下到柠檬水里,自然是一口都不敢动的。
“爸爸……”
“唯一……”父女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声,作为晚辈的宋唯一便乖乖的让荣景安先说话。
“爸爸你说吧,我听着呢。”
荣景安微笑,“一会儿还有一位客人来,到时候乖乖的,别出洋相,知道吗?”
那位客人,自是压轴人物盛老头无疑。
她点头,表情纯良,如乖巧的猫儿。“我知道的,爸爸。”
心里,她在寻思,将她介绍给盛老头,到底是付紫凝的意思,还是爸爸的意思?
前者,宋唯一完全可以理解,毕竟看着她这个小三生的女儿,付紫凝会看顺眼才怪。
若是后者,一面哄着自己,一面卖掉自己,这样的父亲,才是可怕。
付紫凝看着这一幕,很是满意,笑容越发的灿烂。
“对了,刚才唯一想要说什么?”荣景安的心情看来不错,主动开口问道。
宋唯一抓了抓头发,荣景安的表情顿时出现不满,淑女可不会当众抓头发。
她忙放下手,却傻乎乎一笑:“还是先不说了,等他一会儿到了再说吧。”
恰逢此时,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头发半百的老头出现在宋唯一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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