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细雨,临海而立的夜家主宅,一辆黑色宾利车稳稳停在喷泉前,有佣人举着黑色的大伞迎上来,开了车门,夜墨盺长的身子从车里探出,神色凝重,他理了理袖口,瞥了眼眼前的管家:“父亲怎么样了?”
管家庆叔神色担忧:“何医生也在,说是老爷状态不太好,一直找不到匹配的肾脏,这样下去……”
夜墨颌首,系好西装纽扣,正了正领带,沉着脸往别墅走去,身后跟了一串人,正要上楼,看到自己的小叔夜玉澄从楼梯上下来,单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话注意点,别再惹恼了你爸。”
夜墨点头:“知道。”
拾阶而上,虚掩着门的房门口,他驻足而立,站了一会儿,轻叩两下房门,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和床边的两人视线一齐投向他,他扯了扯嘴角,走到床边,恭顺道:“爸,您还好吗?”
床头柜上放着一叠报纸,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千寰集团太子爷恋上财经频道主播董艺,配图一张是夜墨董艺在车里接吻的画面。
不顾手上还插着吊管,夜玉宗一把抓起报纸,狠狠地砸到夜墨的身上,满面怒容:“好?能好得了吗?没有被你气死就算我命大了,成天给我惹些桃色新闻,我的老脸都被丢尽了!!你不知道那个董艺是什么货色么?就是个高级妓女,当过多少富商的情人你不知道?这么脏,你也去招惹,你不怕得病?”
一旁的女人赶紧端起水杯坐到床边,轻抚着夜父的胸口,柔声道:“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喝点水……”
夜墨嘴角的笑容有几分讥诮,弯身捡起地上的报纸:“这不是,虎父无犬子么?”
夜玉宗听得他这样说,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怒目圆瞪,指着他:“你说什么!”
夜墨拍了拍报纸,放回到床头柜上,瞥了一样他身旁坐着的女人,摇头笑道:“难道不是吗?我没记错的话,她当年也是财经频道的女主播吧?”
夜玉宗被他气得脸色涨红,青筋毕露,一把掀开被子,上前去给了他重重一个耳光。
没来得及拔掉的针头拖拽着挂盐水袋的支架整个往床上砸去,何医生和夜墨小妈苏伶吓得赶紧过来搀扶住夜父。
“她是你长辈,你竟敢这样诋毁她。”夜玉宗勃然大怒。
夜墨捂着被打的脸,嘶嘶抽着气,笑道:“我说的不对吗?”
夜父捂着胸口,指着他:“你……你……”
苏伶瞥了眼夜墨,神色复杂,只柔声对夜父说:“他不懂事,你犯不着跟他置气。”
夜父指着夜墨:“给你两个月时间,把婚姻大事解决了,不然你手上的所有股份,我都会收回来的……”
苏伶的眼睛一亮,夜墨很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野心。
夜墨拽着拳头,盯着面前的两人,他知道,如今的他并不能完全任性妄为,不然千寰集团就落入不学无术的夜恒和这位妄想父亲百年后垂帘听政的野心家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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