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放的是中品灵果保魂果,只是,就算是保魂果也只能暂时稳固住徐风的灵魂,却也无法治疗其身上的伤势。除非能找到在上品灵草中都属于极为罕见的造化草,不然两年之后等保魂果的药力消散,徐风的灵果就会崩溃!”
“可是,大长老,这保魂果可是前段时间太上长老指明交代的物品,而太上长老如今又在闭关,这……”一旁的古毅承虽然非常意动,可这保魂果毕竟是太上长老指名要的东西,对太上长老突破现有境界肯定有不小的用处。他毕竟还是古家族长,在儿子与家族之间选择,却是让他有点举棋不定。
大长老古天童脸上立即露出无奈的神色,他没想到古毅承竟然在儿子重伤成这样后,还如此重视家族利益,倒也不愧是当年众人心目中最佳的族长人选。
“唉,这保魂果先让徐风服下,太上长老那边就由老夫来承担吧,想来以太上长老的慈悲,也不会真的怪罪什么的。不过,你是他的父亲,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吧!”古天童说完,直接将手中的木盒交给了古毅承。
“这…,上品灵草造化草想来就是太上长老出关也没有几分把握能够得到,更何况太上长老还要守护家族,根本难以脱身而出。如果风儿服下的话,也只有两年时间,那么就算活着,也是一种痛苦。”古毅承嘴角哆嗦着,有些犹豫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古潇看到爷爷古毅承这般犹豫,又看着担架上昏迷的父亲,回忆着以往父子两人平时的点点滴滴,他舍不得,也放不下,于是在一旁劝道:“爷爷,你就让父亲服下保魂果吧,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机缘巧合还真让我们找到那株上品灵草呢。反正孙儿一定会拼尽全力为父亲找到造化草的。”
看到古潇一脸认真的模样,周围一些原本和古潇并不对路的族人并没有出言讥讽古潇的不自量力。每个在场的人见到这样一种场景都会产生些许感概,看着古潇坚毅的脸庞,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候出言打击。
古毅承脸上一楞,看着一脸认真的孙儿,默默叹了一口气。过了几息后,脸上神情变得坚定,不再迟疑,将手中的木盒轻轻打开,仿佛是在抚摸最心爱的情人。
木盒里面是一颗不断闪耀着淡淡绿色光彩的奇异果子,一股奇香瞬间从打开的盒子里面散发而出,让闻到的人精神齐齐一震,所有的疲惫仿佛都在转瞬间消散一空。
“这保魂果就算是在中品灵果中都算是比较稀有,这一颗还是我们前几天在拍卖行里辛苦拍卖得来的。原本是打算给太上长老突破瓶颈用的,如今却也只能给徐风服用了。”
古毅承一脸唏嘘,紧接着就将保魂果小心塞进古徐风的嘴中。
保魂果刚放入古徐风的口中,就化为一抹绿色的液体涌入古徐风的脑海,在场中人没有人有那个实力看到,古徐风脑海中的灵魂外面开始形成一层绿色薄膜,保护他的灵魂难以受到外界的侵扰。
只是,这样一来,古徐风也将陷入沉睡中,成为一个一直沉睡的活死人。
古潇紧紧盯着父亲的面庞,发现父亲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变得舒展开来,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痛苦,心里也微微有些放下心来。
“潇儿,这到底是谁让徐风变成这样,而不得不动用保魂果!”古毅承看着古徐风轻松下来的表情,轻舒一口气。可是脸上的神色又立即浮现出愤恨的表情,朝着古潇问道。
古潇脸上同样满是愤怒,随即将下午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
“该死的宁家,凶手是一位姓段的年轻人?为何不直接将徐风杀死,而偏偏留下一口气,这明显不合常理!看来宁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徐风服用保魂果啊,阻止太上长老突破的几率。”
大长老古天童头脑非常清晰,从古潇的话语中找出一些疑点,想了想之后才苦笑着说道。如今两大家族之间的矛盾已经快到了快解决的时候,而两家的太上长老实力更是重中之重。
还沉侵在悲伤之中的古潇一听到大长老的话,脸上顿时一呆,脑海中立即浮现那名段姓青年的举动。沉思中的古潇双手顿时捏的死紧,指甲直接刺进手心,让的一滴滴鲜血流淌而下。
“保魂果,我一定要将你找到!我想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古潇心中怒吼,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变强的欲望。
“少爷请节哀!”看着古潇如此模样,身旁一名中年男子忽然在一旁劝道。
中年男子身穿家丁服侍,古潇平时都称他福伯,福伯从小就是父亲古徐风的书童。古徐风还曾经教过他武技,是以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深厚,也无怪此时的福伯满脸悲伤,偏偏还要安慰古潇。
“福伯,我们带父亲回去吧!”
当古潇在福伯的帮助下带着父亲离开大厅后,古毅承重重叹息了一声,场上没有人能比他现在的心情更加糟糕和难受。
“夜深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几个老家伙来处理,我们一定会为徐风讨回一个公道。”古毅承右手带着通红的气劲一掌重重的拍在旁边的桌面上,巨大的劲力透过透过桌面将其直接震成碎末。
“是,族长!请族长保重身体,我们大家就先回去了。”等其余人全部离开后,大厅里只留下古毅承和五大长老。
六人一直交谈到黎明时分,直至精力有点萎靡才各自散去,也不知道讨论了什么事宜。
福伯周身闪烁着土黄色的光芒,光芒迅速将整个担架笼罩在内,将外面的风雨击打在光罩外。两人随即将古徐风抬回碧涛院。
“少爷,老爷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碧涛院中,一个年近三十身穿淡绿长裙服饰的美貌侍女此时正撑着雨伞站在门口,右手中提着一个灯笼。
她名叫严诗雨,是古潇母亲嫁进古家时带来的亲近侍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细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春水清波流盼,一袭淡绿侍女长裙,不盈一握的腰肢,如此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哪怕一丝痕迹,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
自从古潇母亲生下古潇后不久,就不知为何无故去世;加上父亲古徐风一直忙于家族事物,照顾古潇的重任就一直落在美轮美奂的严诗雨身上。
严诗雨倒也一直待古潇极好,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在各个方面更是时常照顾他,关心他。只要古潇需要她帮助的地方,她也总会不遗余力的尽力相帮,再加上有父亲古徐风的支持,两人合力给予了古潇一个非常美好的童年。
只是,偶尔有些日子古潇就算找遍整个古家庄,也找不到严诗雨的身影,仿佛严诗雨直接在古家庄蒸发了似的。只是就算如此,在古潇的心目中,严诗雨也一直是一位接近完美的女人,只是不知父亲为何一直不敢动她,反而从其眼神之中总是出现惧怕的意味。按理说,只要是个男人,就算是再正直的性格,面对如此美人,心里一般都会有那么点小心思才对。
原本看到古潇回来脸上还有一丝笑容的严诗雨,当看到后面担架上的古徐风满是伤痕的身体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反而隐隐带着一丝煞气。仍然处于愤怒中的古潇没有感觉出来,反倒是实力达到元力境的福伯骤然感到一股浓重的压力降临,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这股压力来的快去的也快,福伯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后,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觉。
“我们先回房间再说!”古潇原本冰冷的话语有了一丝柔和,不管怎么说,古潇都是严诗雨带大的。
进入碧涛院中属于古徐风的房间,将古徐风轻轻放在房间里面的床上,三人尽皆沉默着看着床上看似在睡觉的古徐风。
严诗雨自然问了古徐风的情况,古潇随即再次将今天下午产生的莫名遭遇全部道了出来,让的严诗雨是越听越气愤。
不过当看到古潇的神情时,哪里还不清楚古潇此时的心态,连忙忍住心里的杀意在一旁不断的安慰古潇。
“少爷,奴婢相信你一定能找到造化草治好老爷的。”
看着严诗雨没有任何做作的表情,古潇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
“会的,一定会的。我不会让我爹就这样死去的,我一定会找到上品灵药造化草来治好我爹的伤势。”
古潇握紧拳头,一脸的坚毅,脸庞仿佛散发出奇异的色彩,看的身旁的严诗雨和福伯都有点呆滞。
“少爷,你现在应该也累了,老爷就让奴婢和福伯来照顾吧。”
“不,我还不累,今天就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照顾,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吧!”
古潇拒绝了严诗雨的请求。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有点无奈,并没有拒绝古潇的好意。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两人都非常清楚古潇的个性,就算自己再次请求,也很难让古潇改变主意。
等两人离开后,古潇望着父亲古徐风的脸庞,思绪飘向远方,双眼中满是悲伤与痛苦。关于父亲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多次为了弱小的自己得罪灰原城高手的情景也一一在目,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一般。
不知是不是幻觉,古潇感觉胸口仍然在微微发热,原本受了不轻伤势的古潇如今的身体诡异的完全恢复!眼中顿时一亮,连忙扒开衣服看向胸口,胸口处正有一枚颜色鲜艳的残破红玉微微闪烁着细微光芒。
古潇连忙掏出挂在脖颈上的红玉,不断的打量着,这块红玉还是母亲林羽惜‘走’之前留给他的唯一一件物品。虽然比较残破,但古潇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反而异常珍惜这块红玉。
自从古潇懂事以来,父亲古徐风就告诉他,他的母亲林羽惜已经不在人世。当时的古潇曾经悲伤的问过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可父亲总是一脸深沉的紧闭嘴唇,眼中满是仇恨以及无奈,并没有说出答案。
在以后的日子里,父亲因为身为古家当时天赋最为突出的直系族人,且身为古家重要执事的双重身份,渐渐获得古家的重视和培养。而这也导致古徐风变得越来越忙,照顾古潇的任务也就一直是由古潇母亲带来的丫鬟严诗雨来完成的。
可以说,古潇对于自己的母亲林羽惜,一直都没有任何印象,连长得什么模样都说不清楚。
“咦,这块红玉怎么比以前红了这么多?”
古潇以往常常抚摸这块显得残破的红玉,自然对这块红玉极为熟悉。看到红玉此时如同鲜血的颜色,不由的心中有点疑惑起来,绝大部分人碰到这种情况大概也都会做出如此反应。
古潇反复观察了几次,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当古潇目光呆呆的盯着红玉时,心神下意识的沉侵进去。
下一刻,古潇只觉得周围的情景天旋地转起来,等他清醒过来时,顿时感到头晕目眩,难受至极。直到过了数息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非常巨大的神秘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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