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陈阳躺在发霉的床铺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离开荒牛村七年,今天是第一天回来。
七年前,他去山林里挖丹参,意外坠崖,被一个老道士所救。
老道士带他去了神农架一座很高的山上道观中,每天逼着他洗衣做饭,习武学道。
这一呆就是七年。
前不久老道士死了,他就带着老道的遗物,回到了荒牛村。
七年时间,村里似乎没啥大的变化。
就是老爹留给自己的这唯一遗产,眼瞅着要倒塌了。
陈阳心里一阵阵发堵。
这时,一道瘦削窈窕的人影,慢慢的摸进了屋内。
“咦?小偷?!”
陈阳一动不动,眼角撇着那鬼鬼祟祟溜进来的身影,很是无语。
自己第一天回荒牛村老家,竟然就遇到了小偷。
关键是,这破屋子,家徒四壁,米缸里都是饿死的老鼠!
怎么还会有小偷这么傻,来这里行窃的?
那小偷在房屋里摸索了一阵,好像是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就朝着陈阳睡的这里摸过来。
以为陈阳睡着,伸手去枕头下摸索。
陈阳突然出手,快如闪电,一招猴子偷桃,猛的就朝着黑影小腹下伸去,手掌狠狠一抓。
想他这一招断子绝孙掌,让多少武林豪杰,痛不欲生。
只不过,下一刻陈阳就愣住了……
“啊嗷!”
苗月疼的惨叫起来。
“女人?”
陈阳赶紧放手,猛的坐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苗月疼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剧烈抖动。
陈阳立即恶人先告状,开口说:“哪里冒出来的女贼,太不要脸,你偷东西也就罢了,还想摸我!”
“陈阳,你这个无耻流氓王八蛋!”
苗月擦了下眼泪。
陈阳一听,竟然还是熟人,他赶忙拉开了灯。
最老式的白炽灯,照在苗月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更白更漂亮了。
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瑜伽衣服,双腿勾勒的很长,小腰盈盈一握,纤瘦而优美。
此时,她白皙俏美的小鼻子,一皱一皱的,委屈的不行。
“小月月,真的是你啊!”
陈阳开心起来。
这丫头和他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
没想到分开七年,这丫头竟然变的这么好看了!
以前的她老是哭鼻子,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阳哥哥。
没想到现在,出落成大姑娘了。
苗月气的咬着牙,“别叫我小月月!难听死了!”
“哎呀,苗月,你想我了可以等白天来找我啊,这大半夜的往我被子上摸,街坊邻居还以为你要对我做啥子呢。”
陈阳很开心。
“我扶你起来吧。”
“别,别动我!滚开啊你个死混蛋,我被你抓的疼死了,”苗月跪在那里,不敢动,一动就钻心的疼,她气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谁想你了!真不要脸,我是想来……嗯,我是想把我们家的那个玉给拿回去的。”
陈阳一听,就明白了。
是那块俩人定亲的玉佩呀!
陈阳的老爹和苗月的爷爷苗秋山,是忘年交,关系特别好。
所以两个老家伙就订下了娃娃亲,让陈阳和苗月到了年龄就结婚。
当时,苗秋山给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块刻了苗月生辰八字的血玉。
只要等苗月二十岁以后,可随时凭借这块血玉去苗家娶亲。
如今,苗月大晚上的来偷血玉,想来……她是不想嫁给自己了。
苗月仍旧跪在那里,她气呼呼的说:“陈阳,你也知道,当初定亲就是两个老头酒后无德,瞎点鸳鸯。”
“我刚刚已经大学毕业了,而你是一个连初中都没上完的泥腿子,咱们不合适。”
“什么娃娃亲,童养媳的,这些都是旧时代毒瘤,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你就别做梦了。”
陈阳倒是很平静,虽然苗月现在出落的很水灵,可是,陈阳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放牛娃了。
“行,不就是退亲呗,你还大晚上来偷东西,真是脑袋被驴踢了。等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爷爷,把血玉还回去,这事就解决了。”陈阳说。
“啊?你同意?”苗月惊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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