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徒子
夜晚。
五福睡不着，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床帐出神。
真无聊，真是想念现代的灯红酒绿啊！
她和周氏的家，在村子的边缘，临近山林，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安静得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就五福这样的身世，远离人群才是正确，要不然住在村中心，天天被唾沫口水淹着，那才叫糟心。
咯吱咯吱。
五福的耳朵动了动，这是踩在干树枝上的声音，有人在靠近。
这个时辰，竟然有人往她们母女的住处走？
五福挑挑眉，起来轻轻的打开房门，在院子里看了一圈。
然后，从地上捡了两颗石子在指间捏着，躲在了屋角的大水缸后。
她倒要看看，来的人是人是鬼，又或者……是色狼？
不过片刻，她就看到墙上探出一个人头来。
月光清冷透亮，那人的样子清晰的落在了五福的眼中。
脑海里的记忆告诉她，这是村里的小混混马蛋，向来爱调戏小姑娘小媳妇，原身也被他调戏过。
怎么着，这是起了色心，半夜摸到她们家来了？
五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小姑娘已经开始长成了，虽然没来天葵，但胸前已经开始隆起了，虽有点青涩，但在一些心思不正的男人心中，只怕这股青涩别有一番滋味。
撇开五福不说，周氏也不是长得难看的，她身材婀娜，性格温柔，举止文雅，有一种熟女的风韵，比起那些寻常的农妇，要好看多了。
这么多年，多亏了周老太爷的爱护，周氏带着女儿却没遭受过什么侮辱。
然而，最近庇护人没了，那些宵小也就按捺不住了。
这时，五福听到了马蛋的自言自语：
小的要是吃不着，大的也是美妇人。要是大小通吃，那就更妙了。
而吃到手里后？谅她们也不敢四处嚷嚷，女人名声可大过天！
五福不禁笑了，笑容冰寒入骨。
想大小通吃么？
胃口这么大，就不怕噎死？
咚。
马蛋已经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他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引起注意，便嘴角露出狞笑，双眼发着青光向正屋摸去。
他对住在山边下的这对母女觊觎已久，在他看来，这周英梅装的知礼文雅，其实最放荡不过了，要不然怎么会未婚先孕？
说是两情相悦有婚书，但这堂都没拜呢，算什么夫妻？
那个奸夫，说是什么大家公子，呸，指不定是个骗子骗财骗色呢！
就算是真的大家公子又如何？多少公子哥儿吃了不认账的，偏偏这周英梅都还做着美梦呢！
依他看，这么多年都没见到人来找，那所谓的公子，早就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这对母女，注定是被抛弃的产物。
想到偷听到的周学梅的大哥周童生的话，马蛋心里一荡。
按照周童生的算计，这对母女早晚要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了他马蛋？
“咝！”
马用手背擦掉嘴角垂下来的涎液，舔了舔嘴唇，心中只有那颠鸾倒凤的美妙。
手刚伸向房门，耳边一股凉风吹过。
“喂，想干嘛呢？”
马蛋脖子后头传来了一个轻而缥缈的声音。
像，像山妖匍匐在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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