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台新闻,今日在望溪路,一辆黑色宾利遭遇不明袭击,车体在悬崖边缘坠落……”
“据闻,该辆宾利是聿景集团总裁,景继寒的私人座驾,目前景先生下落不明——”
……
“妈咪,这个叔叔怎么还不醒呀?”
四岁的时绵绵站在床前,一脸好奇。
“我怎么知道?保不准真像你上次救回来的那只兔子一样,没两天就死了。”
时苏拿了电子温度计过来,在那人额头上贴了贴,再把温度计举高。
瞥了眼自己腿边探头探脑的小东西:“急什么,认得数字吗你?”
时绵绵仰着脑袋抗议:“我四岁啦!我都会数到一百了!”
时苏一脸好笑的把温度计给她看了眼。
“妈咪,这前面写的是39呀?”
“三十九度。”
时苏又瞟了眼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伤成这样,又一直高烧不退,还不肯去医院,真要是出了人命,你老娘我就得带着你去警局里度假了。”
“妈咪……”
小萌宝上手开始抱时苏的腿,软声软气的:“你救救他呀……”
“这是个大活人,我怎么救?从你两岁半捡回家那只快病死的流浪猫开始,三天两头给我带回来个小动物!”
“这回厉害了,非要我把这么个快死的人带回来!你知道咱俩要摊上事儿了吗?”
时苏头疼抚额。
两天前,时绵绵幼儿园有夏令营活动。
时苏那晚准备来接孩子时,遇到突发状况,身不由己喝了几杯酒。
请代驾开车送她到达地点时,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会儿。
时绵绵因为等的太久了,忽然说想要上厕所。
那夏令营场地就是个悬崖下的荒野,没有洗手间,时苏只好牵着她去附近的草丛。
结果看到草丛里躺着个人。
一个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男人。
旁边几十米左右的位置,是个很高的悬崖,悬崖上有盘山公路。
时苏估摸着,这个人应该是坠崖死了,立刻捂住时绵绵的眼睛,就要迅速离开现场。
转身正要走,脚踝忽然一紧,被冰凉带血的手握住。
她当时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僵硬的站在原地。
“别走……”
低弱暗哑的男声就在她身后下方响起。
时绵绵大概是平时小动物救的多了,年纪小又拎不清状况,在旁边不仅没吓到,还央求她救人。
怪就怪时苏当时喝了几杯,大脑几乎不转了,脑子一热,就把人从草丛里用力拖了出来……
代驾司机下车去抽烟,天黑路远,完全没注意车里多个人。
第二天清早,时苏醒了酒,看见家里躺着这么个随时会断气的男人,吓的魂都要飞了——
时苏回过神,将用冷水洗过的毛巾叠放在男人的头上,再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脸。
这两天,没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身份证件,手机也没有,估计掉下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这张脸上虽虽然有许多磕碰和淤青,但也能看得出来,是个长相很出色的男人。
看了一会儿男人的脸,时苏神使鬼差地,将男人额上的碎发向旁边拨开了些。
然后回过头,瞥了床边的时绵绵一眼,莫名其妙的恍惚了一下。
脑海里闪过五年前的某个模糊景象……
随即用力摇了摇头。
大概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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