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要是死了咋办啊?”
“死了就死了呗,死了咱家就少了一个拖油瓶了,这是好事儿!”
“可她是我们打的……”
“你不说,谁知道?”
……
李金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面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破旧的土屋,黄泥糊的烂墙,没有玻璃的窗子,以及黑的变了颜色的棉被。
头疼的厉害,李金凤脑袋嗡嗡的响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渐渐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记忆里的小姑娘和她同名,也叫李金凤,才十六岁,但是生活在六十年代初,一个物资奇缺,大部分人都饿着肚子的年代。
李金凤的母亲张秀兰是改嫁进老李家的,嫁过来的时候,带着李金凤和原本就有七个孩子的李秋收一起搭伙过日子,算起来,已经有七年了。
这七年里,李家七个孩子,除了两个出嫁的三女儿李爱竹和李家四女儿李爱梅,还剩五个在家中。
老大李大虎,老二李大禾分别在去年和前年结了婚,带着媳妇也一起住在老李家。没结婚的老五叫李大海,老六和老七是闺女,一个叫李爱菊,一个叫李爱兰。
老李家和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一样,家庭人口众多。
在这个年代,人多,意味着需要的粮食也多,加上李金凤并不是李家的亲生孩子,所以这些年,在李家过得并不好。
奶奶不是亲奶奶,爸爸不是亲爸爸,虽然有一个正直的爷爷李福满,但到底也没有留住她一条命。
李金凤是和两个继姐李爱菊和李爱兰争一块牛皮糖,被活活打死的。
土瓷碗的碗背,被李家爱兰从头顶砸了下来,瓷碗被砸碎了,李金凤的头,也被磕破了,血流如注。
两个继姐见出了事儿,拿着牛皮糖躲进了村里的干草垛里,等到李金凤被人发现,早就断了气。
或许是那个时候,李金凤取代了原主,来到了这个时代。
还来不及感叹小姑娘惨淡的一生,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穿着一身破旧家布做的衣衫,面容疲倦的女人走上前。
看到已经醒了的李金凤,女人松了口气。
“头还疼吗?你爷爷给你敷了草药,很快就没事儿了。”
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关心李金凤的话,借着记忆,李金凤知道这个女人是原主的母亲张秀兰。
张秀兰约莫一米五八的身高,人很瘦,用刀子都挖不出二两肉的样子,偏偏身上穿着的衣服又大,就像一个大麻袋套在身上似得。
她脸色发黄,甚至还有些微微浮肿,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虚浮,一看平日里过得日子就是少油,少盐,少营养,还经常饿肚子。
不过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就连原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李金凤试图摸一摸额头上的伤疤,可还未触碰到,就疼的浑身抽搐。
“妈……”李金凤喊了一声,但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你爷爷给你请了三天的假,这三天你不用去生产队赚工分。要是觉得实在不舒服,就在炕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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