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要升级下服务么?”
沉鱼落雁楼。
方源正在至尊包间享受足疗。
做服务的人是武陵县顶级花魁陆楚楚。
陆楚楚声若黄鹂,娇娇滴滴。
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含情脉脉的眼神,波涛汹涌的曲线....
“那必须的,给本官宽衣!”
方源振臂一挥,示意陆楚楚开始。
“县尊,奴家来了。”
陆楚楚俏脸微红,躬下身,展现出曼妙的身姿。
她指如葱根的手指点在方源的额头上,轻轻划过方源的鼻梁,然后到方源的胸口衣领处。
方源微微眯眼,身心无比舒服,感叹人生的美好。
正在陆楚楚要给自己宽衣传到的时候,房门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县尊,下官有要事禀报。”
主簿张三禀报,声音有些急切。
“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本尊的雅兴?”
方源不耐烦说道。
他不喜欢休息的时候被打扰。
“上面传来密信:陛下微服私访,可能会到我们武陵县,让我们在城门口盯着,发现可能人物一定要好生讨好。”
张三激动说道。
武陵县距离长安城太远了,这里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几个高官。
而天子却突然驾临武陵县,作为武陵县的主簿竟然能够有幸得见天颜,着实是三生有幸。
万一讨得天子的欢心,前途无限。
“既然是微服私访,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况且我们又不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子,怎么盯?要盯你去盯。”
方源想了想就拒绝了。
伴君如伴虎,近君王或能一步登天,但也有可能一步落地狱。
在这种小机遇和大风险面前,方源觉得当作不知道更好。
“县尊,您任期就要到了,届时就要调离武陵县。”
“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能够在陛下面前表现好,不说升职加官,但调离的地方好歹不会太差吧?”
张三在门口苦口婆心劝道。
至尊包间里的方源听此言后陷入思考中。
考虑到发展正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如果离开,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会付诸东流。
于是方源花了很大一笔钱,搞出了个五年任期。
如今两年过去,武陵县不负方源所望,从五年前不到五千人的小县城发展到现在八万人左右的大县城。
但任期也快结束了,就剩下五个月的时间。
五个月过后,按照唐朝的法律,方源会被调离其他地方。
想到这里,方源心中叹息,起身,将陆楚楚推到一边。
“回头本官再与你一起授业。”
......
通往武陵县的官道上,路上零星几撮人。
其中,有两人并肩而行。
他们就是皇帝李世民和尚书右仆射杜如晦。
“克明,让你下车陪朕走路,辛苦你了。”
李世民叹息,语气真诚。
“陛下无需如此,臣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咳咳......”
杜如晦摇摇头,但话都没有说完,咳嗽之声就连绵不断。
“走完前面武陵县,若再无应梦贤臣,朕不再强求,回长安城下罪己诏。”
李世停下脚步,右手轻轻在杜如晦的后背拍了拍。
提到罪己诏的时候,李世民的脸上难以掩饰地涌出巨大怒火。
今年四月,旱灾蝗灾并行。
天下缺粮,百姓饥肠辘辘,长安城的粮价已经飞到天上。
但这不是最令他头痛的。
最令他头痛的是有人散布谣言说是因为皇帝失德才会出现各种天灾。
百官因此逼迫他下罪己诏承认错误。
为此李世民下令杀了几人,但声音却非但没能镇压下去,反而越演越烈。
就在这时,他夜间梦到南方有一应梦贤臣,能为自己解决当前困境。
于是李世民带着杜如晦一路南下,试图找出所谓的应梦贤臣。
然而一路无所获,所过之地皆荒芜,百姓生活困苦,更别提应梦贤臣。
在即将进入武陵县地带的时候,有密保禀报,他们行踪疑似暴露。
于是改换商人身份,下车行走,以免被发现。
“臣该死,未能为陛下分忧,还拖累陛下。”
杜如晦面带羞愧,强忍着不再咳嗽。
他想要替李世民想出化解罪己诏的危机,但朝廷有异议之声太多,有心无力。
“无需如此,我们继续上路。”
李世民摇摇头,挤出几分笑容。
两人再次上路,但才刚走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就停下,骇然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条一眼望不尽头的灰白色平坦大路,宽度足足有八辆马车大小。
路的右边伫立着一块两米高的石碑,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武陵县欢迎你。
再回头看向刚才走过来的路,破烂不堪,泥土石头到处都是,而且宽度仅勉强能够两辆马车并行。
两人都傻眼。
“这是什么路?为何如此宽敞??”
李世民的声音颤抖,眼神尽是难以置信。
哪怕是帝都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也没有这般平坦。
这条路甚至都看不到一丝起伏,且坚固无比,手刨不出槽痕。
“臣,臣不知。”
杜如晦也是震惊。
但无法解答当前情况。
以长安城为中心,越是南方越是荒芜。
这一路走来是什么情况他了然于心,深知南方百姓的不容易。
然如今这种情况,得投资多少钱才能修建成这条路?
南方各州县有这样的资本?
君臣两人相视一眼,带着激动踏上公路,大步上前。
一路向南,人和车的流量越来越多,时不时看到载满货物的车辆向武陵县而去。
待君臣来到武陵县城门口,眼前行人、车马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而县城城门规模甚至比一些州城城门都雄伟时,更是眼神一亮。
一瞬间,李世民呼吸不由得变得激动。
“我有预感,我的应梦之臣就在这里了,走,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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