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下意识的后退,可根本来不及。
颈部一麻,江织被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黑影一跃,上了墙。
咣当!
监控的摄像头应声砸下来,那黑影落下,高速带起的风里走出来一个人,身形高挑纤细。
一双腿修长又细直,鞋码很小,应是女孩子。
她走过去,伸出戴了黑色手套的手,一只手提起地上的人,扛到肩上,抬脚,几乎瞬间消失在了走廊里。
“你是什么人?”
他声音沙哑,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
那模糊的身影转过来:“职业跑腿人。”
月光昏暗,海水的潮湿在眼里覆了一层水汽,任他怎么看,也看不清那人轮廓,黑色口罩与黑夜融为一体,她抽了手,纵身一跃,跳下了大海。
江织怔愣在原地。
这女人不要命了……
翌日黎明,天刚蒙蒙亮,太阳露出一角红光。
渔夫刚收了渔网,背着背篓在捡被海水拍打上岸的鱼虾,弯腰蹲下,一路捡过去,忽然,他定住,瞧见远处有只湿淋淋的手抓住了岸边的石头,然后,一个脑袋从水里冒出来。
是个人!
渔夫赶紧跑过去,想援一把手。
那人忽然站起来,抬起了头,黑色短发,白色的脸,红色的眼睛……
渔夫腿一软,坐地上了,张口大叫:“鬼、鬼啊!”
那人影靠近。
渔夫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
第五人民医院占地千平,地处帝都最热闹的繁华地带,是江氏旗下的医疗产业之一。六栋六楼,仅对江家人开放。
“织哥儿~”不见其人,先闻薛宝怡吊儿郎当的声儿。
江织冷着一双桃花眼:“查了?”
薛宝怡嘿嘿一笑,拉了把椅子坐下:“爷一晚上没睡呢。”敢掳他兄弟,当他薛小二爷断气了吗?
江织懒得与他插科打诨:“谁?”
“明家老四,听说是想英雄救美,才让人把你掳了。”薛宝怡贱兮兮地笑,“你这张脸啊,真是贼几把遭人惦记。”
明家的底蕴虽不如四大世家,但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这明家的四小姐长得也有腰有屁股的,就是脑子不好使,管不住眼睛,惦记江织许久了。
薛宝怡摸了根烟,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没点:“这事跟明家也没什么关系,就是那明老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挑了个眉,问江美人,“怎么搞?”
江织病殃殃地窝着,脸上越发没有血色,忍着咳嗽道:“丢进沧海。”
沧海在帝都郊外,江织昨晚就是被掳到了那里。
薛宝怡刚想说他爷的是良民,门就被推开了。
“法制社会呢,别乱来。”是乔家的公子,乔南楚。
帝都四大世家,除了陆家深居简出,剩余的江家、薛家、乔家素来交好,三家的小辈往来也最多。
江织懒洋洋地又扔了后半句:“别弄死了。”
“怎么回事?”乔南楚进来,靠着柜子,问了句。
江织咳着,脸颊又晕开一层淡淡的绯红。
乔南楚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我调了会所的监控,就拍到了个影子,后面就故障了。”他似笑非笑地,看好戏似的,眼角露着点雅痞的味道,“掳你的人,还有没有印象?”
江织靠着枕头,没什么力气,蔫儿蔫儿的:“没看清。”耷拉着漂亮的眸子,想了会儿,“一米七左右,挺瘦,力气很大。”
“咳咳咳……”
他咳了几声,捧着杯子喝了点水,许久,才又说了句:“眼睛好看,是女人。”
薛宝怡没个正形,笑:“女人啊,还夸人家眼睛好看,怎么,不讨厌女人了?”
江织懒得搭理薛宝怡,眉头晕着点怒气。
“她说她是职业跑腿人。”
乔南楚手随意搁在柜子上,有意无意地敲了几下:“我知道是谁了。”
江织抬了下眼皮,瞧他。
“我追了半年,代号Z。”乔南楚收了手,摩挲着从江织那里接过来的空杯子,“性别女,年龄不详,住址不详,国籍不详,业务能力顶尖。”
职业跑腿人,这个称呼也是近来才兴起的。
“国际刑警跟了她很久了,一点影都没捕到,一年前才来帝都,被委托的次数不多,不过价格高,目前为止,失误率为零。”
乔南楚是警察,在刑事情报科干了几年,这个案子,他倒有兴致。
薛宝怡是个商人,这些伤脑筋的事儿,他懒得掺和,瞧见病床旁的柜子上放了盒颜色好看的糖,连玻璃罐都镶了碎钻,一瞧就知道是谁的。
那罐子看着就精致,他直接上手。
江织敲了敲桌面,慢慢悠悠地:“别动。”
瞧他那宝贝样!
薛宝怡哼了声:“你一个大老爷们,吃什么棉花糖,娘们唧唧的。”
江织挑了颗粉色的,扔进嘴里,只给了他一个冷眼。
御泉湾外面,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这个点,天边刷了一层金桔色,日暮西沉,店里没什么人。
一眼望去,就最里头的货架前,蹲了个人,黑卫衣,帽子扣在头上,九分的铅笔裤往上缩了点,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除了周徐纺还会有谁。
“粉色外包装,上面画着一只兔子。”蹲着的人回头,问身后的女孩,“那个棉花糖没有了吗?”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