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唾弃怒骂我是一个破鞋。
我的一生都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悲剧,三年堕胎四次,一身的妇科病,身上还有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没有尊严,没有人权,是个人人可骑在身下的牲口。
这一切都是来源于那两个人的策划,为了拿走我的回城名额不惜毁了我,所以我回来了,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欠我的都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杀人偿命,害人抵命!该我的一分也不能少!
——
“牛哥哥,只要把那个结巴的清白毁了,我就能拿她的回城名额了,到时候我去了城里就跟我爸妈说把你也接来,到时候咱们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牛拐子的手在沈娇娇身上游走,一嘴黄牙笑的很是猥琐,“你可说好就不能反悔了,都说你们城里女人嘴甜心狠,你要是敢骗我我可不会放过你。”
沈娇娇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娇嗔道,“怎么会呢,快点吧,那结巴就快要醒了。”
“你个小坏蛋,去扒了她衣服,然后就在边上看着你哥哥我一展雄风。”
程七七感觉浑身无力但是意识很是清醒,这声音怎么会这么熟悉?
一睁眼就看见沈娇娇正在解自己胸前的扣子,另一边的牛拐子正在解裤腰带,怎么回事儿,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
可接下来的一切让她意识到不是做梦,是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一九七六年,她十九岁下乡的时候。
眼睛此刻已经猩红,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控制不住的放声嘶吼。
就是这一次她被毁了清白,迫于流言蜚语嫁给了牛拐子。
婚后三年时间里,她像牲口一样干着活,怀孕三次,流产三次,最后子宫严重受损,还落下一身的妇科病,晚年一人在异国离去。
死后她还存有一缕意识,陆野在她葬礼上抱着她的尸体放声痛哭,那么一个骄傲坚强的男人哭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整个灵堂里都回荡着陆野撕心裂肺的呼喊,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侧哭诉,“七七,我来晚了,我不该那么懦弱,我该去找你的。”
“你醒一醒,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七七,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
······
“你个死结巴叫唤什么呢,今天就办了你丫的!”
两人一边一个按着程七七扑腾的双手,一嘴咬在牛拐子的手臂上,嘴里传来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沈娇娇立马捂住他的嘴,面色慌张,声音急切,“别叫,一会儿来人了怎么办?”
“你丫的,你被咬一下试试!掰开她的嘴,快点!咬死老子了!”
沈娇娇伸手去捏她的下巴,程七七像是一只咬住猎物的凶兽死死不撒口,揪着她的头发不断撕扯,鲜血顺着牛拐子的手臂不断落下。
程七七瞄准形势冲他裆部一踢,牛拐子捂着裆蜷缩在一边,爬起来将沈娇娇压制在身下,扬起巴掌一下一下地抽着她。
上一世全部委屈和不甘心都在这一刻释放,“贱人,我要杀了你,你个贱人,你毁了一生,我要你偿命!”
芦苇荡里是全是有节奏的巴掌声、哀嚎声还有她撕心裂肺的叫喊怒骂声。
很快下工的人群就围了上来,这是他们的计划,为的就是到时候可以一群人目睹程七七和牛拐子在芦苇荡里,可惜这次不是!
“哎呦,娇娇呀,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呢?”
沈美兰一把拽开压在沈娇娇身上的程七七,声音不忿,“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这么打人,我要把你送到公社人保组!”
这是沈娇娇在乡下的姑姑,也是她在上清村的保护伞,同批知青都知道她有一个当村支书的姑父,每次干活轻松还吃的好,一群人都巴结奉承着她。
程七七目光移向众人,这就是那些流言的塑造者,就是他们用那一张张不要钱的嘴把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沈娇娇依偎在沈美兰的怀里,高高肿起的双脸更是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十足的受害者,声音楚楚可怜,“姑姑,她打我,她还说要杀了我,呜呜呜~”
“别怕,有姑姑在,我看她敢!”
感受到众人不善的目光,程七七不想和他们纠缠,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牛拐子一把拉住。
“你个贱婆娘,和老子睡了还想走,大家伙都在,都看看啊,她以后就是我牛拐子的媳妇了!”
程七七死命掰开牛拐子的手,一脸的厌恶,“你胡说什么!”
“怎么,睡得时候叫我用力,现在就翻脸了,还真是个骚货!”
程七七气的浑身都在颤栗,恨不得拿刀把他阉了,“我最后再说一次!松开!”
牛拐子见她被激怒,动作更是大胆,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声音轻浮,“好了,不就是这次没表现好嘛,下次去我家,我好好伺候你,别闹了。”
程七七一脚跺在他脚上,快步和他拉开距离,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议论。
牛母见状也是来了脾气,“你个浪蹄子,我家能要你就不错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还敢打你丈夫,真是没规矩。”
“你们做梦,我跟他清清白白,半分钱关系没有,你再污蔑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你们污蔑!”
牛拐子见状扬起手就要抽她,看了一眼周围都是人也是被迫压下这个念头,“你别给脸不要脸,就你这么一个破烂货你高贵什么?”
他想着既然没做成事儿,那就用黄谣把她毁了,这年代名声对一个女人很重要,尤其是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话。
自古对一个人的评价就是坏的要比好的更让人信服,尤其是黄谣,人们会不断添油加醋根本不管当事人做没做过。
这个道理上一世的程七七可是用半条命才学会的!
“程知青,你也别这样挣扎了,我早就听说你跟牛拐子走的近了,他还帮你挑水呢,要真是做了就赶紧结婚吧,别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怪丢人的。”
说话的是村里的大喇叭,最爱搬弄是非混淆黑白。
程七七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一张脸阴沉狠厉,“你说我跟他睡了就是睡了,我还说刚才他刚从沈娇娇身上下来呢,你怎么说?”
身后的人控制不住的大吼,“程七七!你胡说什么!”
程七七回头对着地上的沈娇娇淡然一笑,“怎么,说到你痛处了?急眼了?”
沈娇娇爬起来就要打她,但想到她刚才的狠厉就双腿一软,只能心里暗骂,“贱人!骚货!”
牛拐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斗嘴,心里那叫一个美,要是两个城里女知青都能和自己回家,那可真是美翻了,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地主老财。
“对对对,我都睡了,两个我都睡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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