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女孩这突兀的一声喊叫,听上去格外响亮。
宋砚青顿住脚步。
身边的保镖们第一时间警惕地挡在了宋砚青四周。
众人一回头,看见一个穿病号服的女生,身体瘦削,一张脸生的精致,杏眼弯弯。
宋砚青微微皱眉,他不认得她。
但保镖却好像知道她的身份:“少爷,是穆家新进门那位夫人的养女。”
宋砚青半阖眸,好像听到过,但没有一丝兴趣。
于是摇摇头,抬步要走,却听得那个女孩又一次笑眯眯的开口:
“宋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命不久矣。”
“……”
很少有人敢这么和宋砚青说话,有个保镖长得牛高马大,当即就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宋砚青却伸手一拦,显得平静许多。
他是宋家如今唯一的长孙,身份尊贵,偏又命运多舛,身体弱得很。
夏日炎炎,他却畏寒。
此刻披着一件灰色长款薄风衣,内里穿着裁剪合身的定制西装。
站在人群中,看上去格格不入而又与众不同。
宋砚青淡薄锐利的眉眼因为他一贯的病态,中和了些,更显松雪般的气质和美感。
女孩那句话,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反而平淡出口:
“台词太老套了。”
“可我从不说假话。”
乔今站在医院外的小花园里,沐浴在阳光中,笑起来时,牙齿都在闪闪发光。
她一过来就看见这人浑身冒黑气,眉间更是死气上涌,分明就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她现在刚刚觉醒,力量没有完全恢复,否则还能看到更具体的。
例如他到底会怎么死。
“狗胆包天!”
宋砚青身边的保镖再也止不住手痒的冲动,就要冲着乔今过去:“别以为我们不打女人!”
“算了。”冷清的话语落在人耳朵里,更添寡淡凉薄。
宋砚青转身就走。
高大保镖似乎有些不忿,临走前还隔着墨镜瞪了她一眼。
乔今看着他们离去,只摇头晃脑的叹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护士慌慌张张跑过来。
“乔今!你在这里做什么?穆夫人正在找你。”
乔今不慌不忙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跟着小护士走开。
这家医院不是一般的高级,是宋家为了宋砚青特地修建的。
但宋砚青也不常来,只除了检查的时候。
若不是乔今这具身体身份特殊,她可是不够资格来这里的。
走到自己病房前,便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的美妇人已经坐在了里面。
她一举一动都有优雅气度,即使略带岁月的痕迹,也是挡不住的风采。
乔斐看见她回来,立刻站起来,眼神带着担忧:“乔今,你去哪了?身体还没好,乱跑什么?”
说完就往乔今手腕上看了一眼。
她的手腕包着纱布。
昨晚乔今在浴缸里割腕自杀,要不是她留了遗言给乔斐,乔斐赶紧通知了人赶过去,再晚一点,乔今就凉了。
想到这点,乔斐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我都没有因为那些事情怪你,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非得去自杀?”
乔今看了乔斐一眼,忽然认真道:“你要因为什么事情怪我?是我被人注射毒品的事?你觉得是我的错吗?”
乔斐脸色顿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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