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坐在木椅上,正在茫然之时,有人推门而进,是萨相,映雪赶紧站起来。
他惶急地把映雪让到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打量着映雪,拱拳说: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映雪惊奇道:
“不知萨相我何来之喜呀!”
他坐下说:“不知姑娘前世修来何种福分,尊敬的陛下第一眼就看中了你,他要封你为王后,你运气真好呀!”
映雪听后急忙摆手,她想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就是他们六人中的那个最帅的,可又转念一想,他们会不会因此而伤害到魏浩,所以她迟疑了一会说:
“我不想插足他们的家庭,这样都会不幸福的!”
萨相听后哈哈大笑说:“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们的王后两年前已经去世,陛下一直不能忘情,所以拒绝纳后,陛下今年已是四十二年岁了,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想慰他寂寞,可好像什么女子也不能入他的法眼,今天他对你一见钟情,并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你,只要你能同意。”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映雪幽幽地说。
听到此话的萨相突然站起来,他的表情转喜为怒,情绪激动地说:
“你是不是缺心眼,你知不知道这个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有多少女人想尽一切办法想爬上这个位置,你怎么会这么不珍惜呢?”
“把机会让给其他女人吧!我对此不感兴趣,你还是重新安排吧!”
映雪表情冷冷地坐在椅子上,淡然地扭过头。
萨相异常生气地斜睨着她,鼻子里喷着气,像一头对到手的猎物无法下口的狮子一样,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怒火随时要爆发。
“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者有什么过高的要求,你只管说出来,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你!”
映雪心里很清楚,她和魏浩的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她思量了一下说:
“我什么要求和隐情都没有,我就是不想,你看着办吧!”
萨相气得不行,他一下拽过映雪,把她拖到那圆盘下,指着那上面的图案说:
“看见了吗!服从就是这边欢乐地活着,不服从就是这边的死,你好好想想吧!”
映雪不加所思地说:“不用想了,就是死我也不会同意的,你一刀杀了我吧!”
“哼哼!想痛快地死,没门!”萨相一边说着,一边把圆盘从中间推开,一个透明的圆洞就出现在了眼前,萨相把映雪的头按到圆洞口。
“你看看吧!里面是一个不听从我们意愿的外来人的下场,不信你看了之后不会改变主意!”
映雪被动地往里看,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叫起来!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肤黑女人正在痛苦万分地吃着自己的手臂,随着鲜血和骨头的断裂,她痛苦地惨叫着,那血腥的场面简直让人无法直视,而欲要回头的映雪硬是又被萨相强摁回去,直至让她感受个够。
“求求你!不要让我看了,我受不了了!”
萨相这才把她拉回来,他把残忍的眼光缩回去开始用温和的语气对映雪说:“怎么样?转变主意了吗?”
映雪此时的心里很是矛盾,她不是不怕死,特别是这种惨无人道的自残死法,在爱情和地狱之间,她徘徊着,挣扎着,脑海里一会是魏浩的微笑和血淋淋的自噬,一会是那威严的国王和高贵舒逸的生活,选哪一个呢!
她咬着下嘴唇,直到把它咬破,渗出道道血水,这样静静地待了十多分钟之后,她一下站起来,坚定地对萨相说:“好了!我决定了!我不嫁!我去死!”
萨相怔怔地看着她,是意外是佩服更是愤怒,看她是铁了心想死,他恶狠狠地说:“好吧!既然你不知好歹,那老天也帮不了你,十天以后,你体内的寒毒就会发作,如果你反悔了,我们会给你解药,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没办法!你就会和那个黑女人一样的下场,自己把自己一点一点吃掉,而且是在有知觉的状态下,痛到不能再痛地渐渐死去,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他狠狠地锁上房门而去,映雪麻木地回坐到椅子上,那小洞虽然已经关闭,可那惨痛血腥的场面和那女人痛不欲生的扭曲的脸却一直在她眼前晃悠,挥之不去,刻骨铭心。
“不知道他们五个人怎么样了,会给他们什么样的安排呢?他们是拒绝还是同意呀?”
映雪焦虑地忧思着,她最担心的是魏浩的安危,想自己即将为爱情而亡,她倒是希望他能活下去,以后如果有望逃出去,能替她照顾她的父母。
就这样映雪在那间屋子里焦躁不安地待了大约两天的时间,丝毫得不到其他人的讯息。
这天,两个蒙面人开锁进屋,什么话也不说,把她的双眼蒙上黑布后,就把她拖了出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的日子还不到呢!你们就这样没有耐心吗!”
任凭映雪如何叫喊,那两人就是不语,直到把她拖到一处地方放下,取下她的黑布。
映雪见自己身处于一个宽敞的大院内,院子里挂满晾有衣服的横杆和忙忙碌碌、面无表情干活的几个女人。
这时,其中一个瓮声对她说:“今天你要在这里洗一整天的衣服,不许和任何人说话,否则就被割掉舌头!”说完,他们就迅速地离开这里了。
映雪就走到那些女人中间,她友好地用手势向那些女人打起招呼,可她们就像没看见她一样,该干嘛干嘛,映雪只好无趣地拿起一件脏衣服,在一个放好洗涤物的大盆里揉搓起来,那衣服的材质好怪,见水变硬,很难浆洗,她真佩服那些手上已经磨出厚茧的女人,她们能非常轻松地揉搓浆洗,捶打晾晒,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炼成的,看来这些女人在这里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
如果能从她们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好了,可看到那些僵尸一样的女人,她知道徒劳无益,因为那“说话割舌头”定不是对她一个人说的。
还是老老实实洗吧!她叹了口气,拿起木板一样的衣服,开始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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