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这是我刚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极品茶叶,你尝一口?
“翘楚,京城王家送来十亿订单,只要你愿意娶他家女儿
……”
“翘楚
……”
汪晨看着饭桌前端茶送水,一脸讨好像个下人一样的汪晨山,脸上浮起深深的复杂。
他目光微微转动,汪晨山的身前,坐着那名一脸淡漠的俊朗青年。
汪翘楚!
汪家长子,一个被誉为千年一出的商界奇才。
十七岁之时,他接手了摇摇欲坠的汪氏公司,仅用了一年时间,就让连续五年亏损的公司,实现了盈利。
接下来,汪翘楚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天赋,仅用了三年时间,让本来只有个小公司的汪氏,跻身了全球五百强企业!
如今不过二十岁的汪翘楚,身家已经过千亿,手底下的汪氏集团,产业遍布全国!
正因为汪翘楚的存在,原来只是个小家族的汪家,一跃成为整个燕京最炙手可热的豪门。
当今,整个燕京无人不知汪家汪翘楚之名。
但是却几乎没有人知道,汪家还有个小儿子,汪翘楚还有一个弟弟,汪晨。
在汪翘楚的耀眼光芒之下,汪晨的二十年人生,就显得太过于平凡,几乎毫无存在感。
不过在别人眼里,汪晨是十分幸运的,能够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哥哥,作为汪翘楚的弟弟,随随便便都能当一个世家大少。
但现实却是,在汪翘楚成名之后,就勒令汪晨退学。
原因很简单,汪家只需要一个汪翘楚,就足够了。
而汪家全家,除了母亲,都默认了汪翘楚的做法。
在退学后,他就被软禁在了汪家别院,整整三年的时间,为了防止他逃跑,甚至汪家还安排了护卫二十四小时监视。
只有母亲,还是对他如从前那般疼爱,经常过来陪他。
而在一年前,母亲患病去世之后,汪晨就仿佛被整个汪家遗忘了一般。
整整一年的时间,汪晨都不曾踏出汪家别院一步,也近乎没有见过外人,包括他名义上的父亲和哥哥。
而今天,汪晨山突然把他从别院带了出来,他时隔一年,再次踏入了汪家大院。
不过,从他到大厅,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
无论是汪晨山还是汪翘楚,都仿佛没看到他一般,两人自顾自地高谈阔论。
连茶水,都没有他的一杯。
汪晨自嘲地笑了笑。
二十年来,他早就习惯了被人无视与嘲笑。
对面这两人,本该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血浓于水,而他却只感觉到了无尽的疏远和冷漠。
又过了十几分钟,汪晨山才仿佛想起来汪晨的存在一般,转过头看向汪晨,脸上的讨好笑容瞬间消散,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声音淡漠地说道:“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去余杭。”
甚至,都懒得跟汪晨多说一句话。
汪晨愣了愣,忍不住问道:“要我去余杭干什么?”
“你哥……”
汪晨山满脸不耐烦地解释,这时一旁的汪翘楚突然冷哼了一声。
在他眼里,有汪晨这种普通的弟弟,只会影响他的完美形象。
汪晨山愣了一下,急忙改口道:“翘楚最近崇尚佛学,听说余杭计家家中养有两尾金鳞,已通佛性,但他们却不肯卖,开出的条件是要我们汪家子弟娶了他家女儿,痴心妄想攀上我们汪家。”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你就入赘计家,当个上门女婿吧。”
哐当一声,桌椅倒地。
汪晨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几乎昏厥。
家族对他的漠不关心,甚至软禁,他都忍了。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把自己当作汪家人。
可是现在,自己就像是货物一般,被自己的家人随意交易了出去。
“在你们的心里,我还比不上两条畜生是吗!”
汪晨喘着粗气,冲着汪翘楚怒吼。
汪翘楚冷冷瞥了他一眼。
汪晨,都不配他开口。
“够了!”
汪晨山冷喝一声,看着暴怒的汪晨,沉声道:“今天叫你来,只是告知你一声,这是家族会议后得出的结论,你只能接受!”
汪晨终于绝望了,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溢出的鲜血染红了指甲缝。
对这个腐烂发霉的家族,他再无一丝的留恋了。
“好,我接受,不过我想在走之前,先去祭拜一下母亲。”
汪晨深吸了一口气,涩声道。
母亲自从一年前病逝之后,自己连她的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他。
他想在离开燕京之前,最后再去见母亲一面……
汪晨山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一直沉默的汪翘楚却突然开口:“没必要,你的名字已经在家族族谱上划掉了,从此以后你只是计家的赘婿,与我汪家再无瓜葛。”
“汪翘楚!你当真要这么绝情!连祭拜我母亲的权力都要剥夺吗!”
汪晨踉跄后退几步,脸色越发的惨白!
“你的母亲?以后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个词,你这种废物,不配认我的母亲,就只配在泥潭里挣扎。”
汪翘楚的声音强大而又冷漠。
“不配?好一个不配!”
汪晨双目赤红,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汪翘楚,我发誓,今日之耻将来我必百倍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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