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废旧的仓库。
夏千歌艰难的睁开眼。
她浑身赤裸被绑在木质椅子上,身上遍布皮肉外翻的伤口。
这些伤都是匕首一道一道划开的。
艳红色的血淌了一地。
伤口上,撒满了盐水,触目惊心。
一周前,夏千歌接到公司二把手顾文川的电话,说要来这里谈一桩生意。
千歌集团是她一手创立,顾文川是她的左膀右臂,是从最初一路辅助她走到如今高位的人。
夏千歌对他的信任,就如同相信太阳每天都会东升西落一样。
对于他的行程安排,她从来没有任何疑义。
可是那天,车子刚开到这里,她便被十几个保镖围堵糟蹋。
此后,便是无休无止的折磨和摧残。
这是她被绑架的第六天。
她身上遍布刀伤,五官被铁铲烫伤,容貌尽毁,早已奄奄一息。
这时,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姿修长的男人走进来。
阳光刺的夏千歌睁不开眼睛。
她艰难的听着皮鞋塌地的声音缓步走来,心里升起浓烈的恐惧。
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夏千歌,你居然还活着。”
顾文川!
夏千歌仿佛看到了希望,挣扎着抬起头。
“文川,救我……”
顾文川揪住她被鲜血染透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
“呜……”脸上的伤口撕裂一样的疼。
血迹顺着下巴流淌下去。
夏千歌呜咽,还没有看出男人的异样:“文川,是我,救我啊!”
她以为是因为容貌尽毁,所以顾文川没有认出她。
顾文川却冷冷一笑。
“这个时候了,还想求救?”
“夏千歌,你死定了。”
夏千歌眸底漾起的希望死寂一般沉了下去。
“是你做的?”
顾文川坦然:“没错,是我。”
“为什么!”
他冷笑:“你心知肚明。”
“你毁了我最在意的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夏千歌完全懵住。
顾文川最在意的人,是她的亲妹妹,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夏安蓉。
可夏安蓉在一年前就因病去世,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是安蓉?”
“她不是因病去世……”
喉咙受伤,太痛了。
夏千歌勉强说出这么多字,便猛烈又虚弱的咳嗽。
身上的伤口被牵扯,疼的她几度坠入黑色深渊。
可她不甘心。
她还不能死。
她要知道答案。
这个她此生最信任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狠戾!
“到底,为什么!”
她愤恨低吼。
顾文川冷漠至极:“你安排人糟蹋了安蓉,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人知道?”
“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让你这样死,太便宜你了。”
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狠狠插入夏千歌的心脏。
鲜血喷溅,染红了顾文川的脸。
他眸色嗜血猩红,唇角勾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夏千歌眸底海啸般晃动,不可思议盯着眼前的男人。
一肚子的怨恨和不解无处发泄,她不甘心,死死盯着顾文川。
顾文川冷笑,修长的手指握紧匕首,在她的心脏处缓慢转动。
剧烈的痛将她从头到脚撕成粉末。
夏千歌凄惨嚎叫,喷溅出来的鲜血将她胸前雪白的肌肤染成了渗人的红色。
她绝望的仰靠在了木椅上。
尽管努力的抗争,却最终抵不过身体的残破。
挣扎着,抽搐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世界变得极其安静。
血液停止了流动,耳边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顾文川。
若有来生,我一定要你血债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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