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宝诚用近三十多年的经验,给刘媚淘的北宋古琉璃镜判成赝品,工艺明显粗糙,而且材质似乎是树脂并非琉璃,上面的珠宝点缀也不过是染色的。让学考古现在做珠宝的刘媚黯然了一回,这回真走眼被坑了。自己看上去明明是琉璃制品而且非常漂亮呀,原本想自己拿回去算了,可最后被小白的琉璃乐颠颠的抢回屋子做装饰物去了,她觉得老爸老眼昏花,那么漂亮还说不是宝贝,这群人真奇怪,当然另一个真实的原因是自从得了这东西后,她的心中总有一种异样,而且梦境总出现一个那个雕件上的女子似乎在同她说话。心中的狐疑大增,倒不如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时光匆匆一周就这样毫无风波过了,琉璃如往常一样出去慢跑了一圈,这个习惯琉璃保持很久了,等她大汗淋漓的回到家老爸老妈早就回屋子睡觉了,蹑手蹑脚回屋子取了睡衣洗漱一番,硕大的毛巾蹭着稀薄的头发回到房间,扣在小指的指环莹莹的滑过一丝韵光,琉璃也好似被电了一下,疑惑的甩掉了大毛巾,这是她第N次感觉每天都发生好几次,每次觉得奇怪,期初她认为是静电,可现在越来越频繁,愣是让她心里有些毛起来,更奇怪的是自从套上那枚检回来的戒子就再也取不下来,记得当初套上的时候还是蛮大的,怎么突然我又胖的把戒子都卡住了?
点开电脑,琉璃像只老鹰一样停在椅子上看着开机画面跳动,右手一直在试图转动那枚取不下来的戒子,虽然不讨厌可取不下来心里总那么别扭,似乎心情也那么差了,提不起精神,打着哈欠胡乱的点着鼠标刷开网页却没啥有趣的八卦新闻,抬手摸了摸头发差不多干了也不关电脑径直扑倒床上,抓过自己从小抱着睡觉的熊玩偶:“小猫,今天陪你早点睡觉好不,哈,我今天怎么那么困呀,这几天总是睡不醒的感觉,姐姐我养尊处优一段时间细胞都蜕化成懒虫了;”被换做小猫的熊偶要是有生命一定会气吐血了,好歹人家是泰迪的品种你个丫的还管我叫小猫。
“错觉,错觉,耳鸣,耳鸣:”梦中惊醒的岳琉璃,嘟囔着,屋子静悄悄的,淡然的月光穿过细薄的窗纱笼罩在书桌至高点的饰物上,朦胧美丽衬托月晕似乎灵动的活了起来,这一切是那么自然无声无息,也没有被注意到。惊醒的琉璃想到刚才在梦中灌入耳朵的声音,是那么美妙,那不是人间的声音,凌华虚空,静旖缠绵,听着宁静却让她害怕,而眼前的一束强光绽开越来越浓郁,仿佛要把她吞噬掉,本能的回身逃跑,不再去聆听那妙曼的天籁之音,内心唯有恐惧的逃跑,直至从梦中惊醒。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时分,苏季雅看着顶着黝黑眼圈的琉璃,有些纳闷,这段时间那天不都是要锤上半天的门她才会有响动,今天咋那么早就起来了。
“怎么了,昨晚同熊猫较劲了,整俩黑眼窝也不会有人当你是国宝的。”
“哪有,你闺女失眠了,老妈我是不是得精神衰弱了呀,而且还有耳鸣,而且还做噩梦,你带我去看医生吧!”琉璃故作忸怩撒娇着
苏母对此完全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转身提着袋子出门去买菜了,留下被满脑子幻想恐怖好似要被恶魔抓走般惊悚的琉璃哀嚎。
早餐很丰盛,一贯见不到女儿吃早餐的岳宝诚讶异的用纯正的申城方言问道:“小璃,今朝侬哪能爬起来嘎早呀?”,岳宝诚祖辈迁移到申城时他还没出生,所有几乎就是土生土长的申城人了,几乎看着这个繁华的都市逐步成长壮大,内心也融入了这个城市。
反而这个新世纪小丫头到不怎么会说方言,全民普及的同意语言已经逐步在吞噬地方的文化,说得好是算语言大统一,但是难道不算一种文化的流失吗,泱泱国粹难道就只允许一种个性吗?不然还有啥特色可言呢。
琉璃扯了半根油条开始咀嚼,听着老爸的话,含糊不清的道:“为了不被老妈的高分贝女高音摧残,早起是有好处的。”
“老爸,上回咱去普陀山烧香,我有去还愿哇?”
岳宝诚合上报纸,思忖了一下道:“好像没去过,怎么了,你怎么想着这事呀。”
“喔、喔、喔!”琉璃突然嚎道,喝着稀粥的岳爸爸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宝贝闺女。
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的苏母,面色愠怒的盯着琉璃:“一大早疯言疯语的,真不知遗传谁的基因,本想生个改良品种提升一下咱家的基因,没想出来得成品怎么越来越劣质。”这话让吃油条的琉璃噎着直打嗝,岳爸爸则故作呛着直干咳,父女俩对眼一望便低头继续吃早餐。因为知道要是接腔,那苏母便会热情高涨絮絮叨叨,绝对可以从基因谈到人类演变,谁让苏母以前是初中的历史老师呢。
“小璃,你刚嚎啥呢。”苏母发问?
“哦,想起我大考前咱不是一起去普陀山烧香来着,事后没去还愿,我在想是不是菩萨这几天蛮空的想起我还欠他点香火钱,还要我还点利息啥的,弄得我耳鸣失眠的。”
岳爸爸扯了张面纸擦拭着,“可你拿啥给菩萨付利息呀,你的零花钱都是我给的哦!”
“可以呀,信用卡刷了还款,只要是人民币,银行都收的,难道它还分这钱是我自己挣它就收,不是的就不收呀!”琉璃坏坏笑着。
此话引得岳爸爸哈哈大笑,这个贴心的小棉袄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理想,但是开朗活泼样子内心真的很欢喜。
“想去就去把,约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玩,整天窝在家里玩电脑,对身体是有害的,我估计你是被电子污染了,以后十一点前必须睡觉,不准再像夜猫子一样弄得三更半夜,知道吗?”
琉璃嘿嘿干笑不搭腔,苏母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想让这只猴子消停,除非你每天监督着,不然等于零。”
一顿早餐吃的算是全家尽兴,琉璃回到小屋耳朵里似有似无的声音,堵着她的耳朵很不舒服,很崩溃的瘫倒在床上思忖找谁陪自己去普陀山还愿。
手机哼着吵闹的歌曲打断了琉璃思考,琉璃摸索这从枕头下挖出手机挑开机盖喂了起来。
“璃,干嘛呢,你丫的当尼姑去了吗,都没找我玩。”同窗好友柏珊是个跟她臭味相投的好姐妹好哥们,她们俩个子都是班中出挑的,柏珊比她更高身材好模样俊穿着很时尚,只是性格大大咧咧所以同琉璃处的很好。
“切,我说柏大小姐,你丫的是富婆,投胎是们技术活呀,我可没你那么有水平,你丫的塞班、马尔代夫随便溜达,我还要为我下半生的生计做打算呢,还好意思说我不找你。”柏珊身家不错,不过一直也就琉璃知道,对外还是很隐晦的,这年头低调点也比较安全。
“哈哈,咋啦吃味了呀,走前不是问你去不去,你还搭架子,现在后悔啦,出来吧,我约了几个哥们打球呢,一起去热闹一下。”
“哦,又找我当灯泡呀,我为了衬托美丽的公主我已经快成小矮人了,你每次弄一堆竞争王子,我很累的。”
“哈哈,你少来啦,你也知道我只是愿意跟他们玩玩又不来真的你担心啥哟,来吧来吧,我去接你。”爽朗的笑声从手机那头传来送去,也不等琉璃婉言拒绝直接撂机了。
琉璃短暂的脑真空苦笑的摇摇头,这姐们平日在男人面前标准淑女,人后就是个嘎嘣干脆的四季豆。
嗡嗡声音一直冲撞着耳膜,那种能听见又听不清的感觉真让人很焦心很烦躁,想来出去走走也许会忘记会好些,便起来换了身运动装,斜跨了一个夸张的帆布包,里面塞入一把自己用惯了的网球拍、和其他琐碎的小物件,朝门口走去,刚走了一步便停下回转身从床上找到忘记拿的手机,“差点忘记你啦,不然小姑奶奶找不到我又要哇哇叫了。”当她直起弓着的身体正好对视书桌上的托着镜子的古装小美女,心猛的被抽了一下,拿在手上的手机再次同床面相拥。
“活了!”那触眼的一瞬间,琉璃看见美女对她眨了眨眼睛,琉璃不仅心被再次电到,耳朵里嗡嗡的音色似乎清晰了不少,内心的恐惧逐步攀升。那一定是幻觉,琉璃心里赞同起老爸的说法,电脑看的太多了自己被毒到了。
急冲冲的离开家,苏母在厨房清理,听到关门声探出脑袋瞄到琉璃背影,刚要张口却见门已经被关上了,苏母内心的火苗腾地串了起来,很想冲出去把这没教养臭丫头教训一番,当然她忍住了,内心虽然气恼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不打个招呼就走了,翻转一想今天这丫头着实的古怪,难道,吵架了,她觉得这孩子是恋爱了,不然怎么突然变的喜怒无常,古里古怪起来了,这一思忖心里到也宽慰了不少,小年轻吵架总是难免的,回头给咱闺女传授点独门秘诀,哈哈,咱年轻时候的杀手锏不少呢,不然咋能一举擒获当初是个香饽饽的岳宝诚呢,可一转念又变得懊恼起来,她那时间工人同志很吃香呢,可现在捏,还好岳宝诚敦厚老实,积极进取,至少现在这个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夫妻感情恩爱如常,也让苏季雅很宽慰,想想自己闺蜜,丈夫早逝孩子没保住,简直天壤之别,人呀要知足,这么也就消灭怒火,哼着小曲继续干家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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