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张彩凤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身前的几名白衣大褂医生嚷道:“我说你们医院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花十万了,你们又是化疗又是手术,到现在没治好不说,偏偏还要赶我们出院,还有没有医德啊?”
张彩凤气的脸红脖子粗,十足的乡村妇女形象。
“谁赶你们出院了?是你们拖了好几天住院费和医药费不交,我们不得不按医院规矩来。再说,花十万多吗?哼,没钱治什么病!”
为首的医生正是李福军的主治刘大元,此刻也是怒声开口,还带有几分侮辱的意思。
这时
“谁规定的没钱就不能治病?”
李逸走进病房,看着刘大元怒道:“你们这群庸医,还好意思赶我爸出院?”
“你你说谁是庸医?”刘大元气的手指颤抖。
“我可没针对你,我的意思是,在场的医生都是庸医。”李逸表情肃然。
“小子,你可以不治病,但请不要侮辱人。”
“我看他分明是没钱治病,故意医闹。”
“你看清楚,我们这里可是东陵县最有名的中医院,岂容你说我们是庸医?”
刘大元和他身后的几名医生都愤然指责李逸。
病房外的一些病人也都议论纷纷,以为李逸真的是在医闹。
“呸,你们连我爸的病都没检查好,就一个劲的化疗做手术,难道还不承认自己是庸医?”
李逸是真的愤怒。
刚才在外面,他就通过眼睛的功能,发现养父其实根本没得什么肺病,而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如今毒素积压在肺中而已。
“什么?你爸得的是恶性肺肿瘤,难道我们连这个都检查不出来吗?”刘大元大声辩解道。
“靠!”李逸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肺肿瘤?
要不是他使用了眼睛的透视功能,养父还要被折磨多久?
想想养父之前所受的化疗之苦,手术之痛,真是白受了!
说刘大元他们是庸医还是好的,分明就是恶医!
“小子,别在这里撒野,赶紧带着你爸出院。哼,一帮乡巴佬。实话告诉你,你爸这恶性肺肿瘤根本治不好,即便花个百八十万,也最多维持两年。不过看你们都是泥腿子,也不可能有百八十万,所以还是趁早回去办理丧事吧。”刘大元怒急,不顾医生形象,侮辱而冷嘲。
“你个西瓜皮的,瞎放什么屁呢。”张彩凤指着刘大元破口大骂,一副要跟刘大元干仗的样子。
张可妮赶忙拦住母亲,但也小脸儿怒红的对刘大元嚷道:“你是坏医生,不会有好报的。”
“咳咳咳”李福军也被气的急剧咳喘起来,沈莹赶忙上前替李福军拍背顺气。
李逸紧紧握着拳头,终于还是没忍住,“啪”的一巴掌扇在刘大元脸上,然后怒指刘大元,“泥腿子怎么了?三十年前,你爸妈也是泥腿子。还有,我爸的病,只是中毒,狗屁的肺肿瘤!”
“小子,你敢打我,竟然敢打我?”
“你误诊我爸的病情,让我爸受那么多罪,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你好,既然你说你爸是中毒,那你完全可以找别的医生去解。如果解毒成功,我双倍奉还你爸的所有医药费。但若是解不了,你得让我打你十巴掌,敢不敢?”
刘大元也是怒红了眼,他是医生,不能当众打人,可如果不打,他咽不下心中的怨气,于是就想以“打赌”的形式讨回刚才那一巴掌。
刘大元很确信,李逸是在胡说八道。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李逸本不想和刘大元吵闹,但对方出言侮辱,又咄咄逼人,他岂能忍?
“可妮,去外面药店帮我买一盒针灸用的针可以吗?”
“喔喔,好的。”
张可妮点了点头,快速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了,刘大元横着脸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庸医太多,我自己替我爸解毒,不行吗?”李逸冷冷的看了刘大元一眼。
“哈哈哈我看你不仅是在胡说,还是在胡闹。不过你想替你爸解毒也可以,但先说明,如果你爸出现什么不测,我们概不负责。”
“这么多公众人在看着,你还担心我能把责任推给你们医院?”
“哼。”
刘大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就等着一会儿打李逸十个巴掌。
然而这时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随着声音传出,只见一名满头银发、但却精气神十足的老人进入了病房。
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白衣大褂男人。
白衣大褂的一个牌子上,赫然写着院长赵全民。
看到赵全民,刘大元一脸冷汗,唯唯诺诺道:“院长,是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家属医闹,说我们误诊,而且病人的儿子还说要亲自给他爸医治。”
闻言,赵全民皱了下眉头,接着对那银发老人笑道:“呵呵郑教授,普通的医闹而已,我们还是到其它地方看看吧。”
赵全民可不敢得罪眼前这位老人,对方可是南江市医科大学的教授,其医术高明,精通药理知识,乃医学界的泰斗人物。
东陵县的中医院刚好是南江医科大学的一家附属医院,没想到今天郑学远突然到来,说是要随便看看。其实就是突然袭击视察。
于是,赵全民就陪着郑学远,为其介绍中医院的设施和管理情况。
然而经过这间病房时,却看到围了许多人,所以郑学远就非要进来看看。
赵全面心里很气,早不医闹晚不医闹,偏偏郑学远来的时候医闹,这要是让郑学远发现他的医院有误诊的情况,那他这院长还当不当了?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医生误诊,还是患者家属医闹。”
郑学远没有离去,而是提出在这里看下去。
赵全民脸色难看,但也不好说什么。
刘大元也看出了郑学远不是一般人,不禁冷汗浸透衣衫,怎么感觉事情有点大了?
不过仔细想想,患者的儿子是在胡说胡闹,他也就放下心来。
终于,张可妮拿着一盒针跑了回来,“小逸哥,给。”
李逸点了点头,然后对李福军道:“爸,你先忍一下,扎针期间,尽量别咳嗽,一会儿就好。”
“好。”李福军喘着粗气答应道,心中却一阵慌乱,李逸啥时候会这些了?
当下,李逸运转内息,施展眼睛的特意功能,快速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李福军的胸膛上。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在内息的支撑下,李逸一连扎下了八根银针,动作快速,没有丝毫停顿。
众人纷纷心惊,他们见过扎针的,可没见扎的这么随意的!
“小伙子,你你想害死你爸不成?”
郑学远也是面色大变,赶忙上前,想要出言阻止李逸。
然而他刚说完,却见李福军身上的每根银针竟然开始跳动。
跳动的银针处,也有血液在皮表流动。
血液彼此交错汇聚,居然在李福军的胸膛,形成了一个八卦图案。
看到这一幕,郑学远顿时震撼,“八……八卦针法,不可能,怎……怎么会是八卦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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