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让道,小青梅她只想和离

王爷请让道,小青梅她只想和离


男主:煜王      女主:玉竹
作者:窗中的森林      状态:连载中
最新章节:第10章 共10,655字    2024-07-10
我和他的感情是从小到大的日久生情,后来成亲,也是你情我愿,长辈满意的。 本以为日子可以幸福下去,谁知那天,他竟然看上了别的女人,还是一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将军。 我知道,是我的原因,让他们没能在一起…… 后来,生了女儿后,我找机会火遁跑了,还顺走了一些银两。 贴身侍女问我:“姑爷那么想和小姐好好过日子,为什么小姐会如此抗拒他呢?” 我告诉她:“男人的话,不可信。” 孩子替他们生了,王妃的位置也让了,这世上难找我这样的贤妻! 可我不知道的是,听到我死讯的那天起,他便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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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从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过那般可怕的神情。

我后来常常想,或许真是被许平关抛弃,才受了刺激。

不然,我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就没见过他发那样大的火。

他将我带回去关起来,时常捧着我的脸逼我看他。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个人神神叨叨,焦躁不安。

我疑心他快要疯了。

终于有一日,他看起来还算平静,我们照例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我小心地问他:

“王爷,你还醒着吗?”

他闷闷道:“叫我的名字。”

我假装没听见这句,只继续问道:“侧妃还回来吗?”

他从后面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皮肤上。

奇怪,他的血液和泪水都挺烫人。

他说:“再也不要提许平关了。”

我默然不语,知道这是他的伤心事。

或许出于某种原因,许平关不愿回来了。

赵煜仍然跟许平关书信往来。

那大概是一场噩梦吧。

有一日他正在看许平关的信件,我习以为常,与他共处一室,正在画今夏的莲花。

等抬起头时,他正用往日猎场里见过的狼一般的眼神紧盯着我,下一秒就把我抱进房里。

我不愿意回想那几日里发生的事,却总想猜测许平关信里写了什么。

我是真的恨她了。

为什么呢?

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求着要嫁给煜王爷,我也没有阻止他娶许平关。

即使意识到给我下毒的人或许是冲着她这个将军之女来的,最后没有得到一点交代,我也不曾真的恨她。

只是为什么?

我不是自由的灵魂,我生来就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

我爹爹是个文人,无法带我游历河山。

所以我就该比不上许平关招人喜爱。

我认,因为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来了,又自己走了,写了一封信,便要我不知原因地遭受虐待。

并且因此怀了孕。

煜王爷抱着我,开心得像个动物。

我猜测道,或许是给许平关的孩子有了着落。

我不爱那个孩子,没人应当爱一个被侵犯而生下来的孩子。

即使他的父亲脱口而出那些真相:

皇上猜忌镇北将军,便要他扣下并监视他的爱女,以便威胁他。

许平关在边关有心上人,与他做了交易,两年之期一到,待她父亲卸下兵权,她就回边关去,做一个小小的女将军。

所以她不能出事,她若是出了事,皇上和镇北将军怕是不能真的君臣相得了。

他与许平关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亲密接触。

我在怀孕的一年里,听他反复解释这些事,只装作聋子和哑巴,很少回应他。

直到他说起许平关在信件中告诉他,草原上的部落勇士,看上了哪个女子,会直接扛进家中,怀了孕便能好好过日子。

我那天没忍住给了他一耳光。

我一字一顿道:“希望许平关也遭遇和我一样的事。”

他又一次泪眼朦胧:“我心悦你,玉竹。”

他寸步不离守着我,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

有时夜里醒来稍动一下,他便会立马惊醒,把我揽进怀里拍抚。

我总是摸着怀里的金簪,一动也不动。

大夫诊脉时告诉他我昔时中毒之事,他哭得眼皮红肿,不停道歉忏悔,说他那夜太累了,没有注意到我倒下,并且承诺以后时时观照着我,再也不丢下我。

我十分嫌弃,问他:“如果她也在呢,你还会不会毫不犹豫奔向我?”

他的眼神里流淌着绝望,是那种辩无可辩的、被判了死刑的绝望。

我有时也会想起幼年时的事,渐渐也觉得好似没什么好想的。

一开始就是一腔情愿罢了。

我生下孩子之后,并不想去看她。

我知道煜王爷一定会疼她。

无论是因为他口中对我的爱慕,还是他对许平关的承诺,我都笃定着,并不愿意去想别的可能。

我在去金陵的水路上遇到水匪,又被几年前遇到的禁卫队长救了一次。

我记得他叫李翊。

他一路护送我和袅袅到金陵,我才知道他辞官归乡,恰巧也在金陵。

他说不如做些生意,看宫门太苦了,俸禄还低。

我深表认同。

爹爹带我去看了娘亲,我在家中待了半年。

李翊时常过来找我爹对弈,也不知道一个武将如何懂那么多。

有一日爹爹走棋到一半,突然被人叫走了。

我远远坐在廊下绣花。

那个好看的莽夫隔着老远道:

“我买了两匹好马,要不要一起去边关?”

我放下绣花针,仔仔细细看他的脸。

与我那前夫截然不同的一张脸,很漂亮,眉眼深邃。

不是个薄情相。

我望向他的眼睛深处,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

“等我为阿爹绣完这一年的衣裳,如若天气还凉爽,那便一道去吧。”

时值夏日,有一滴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过,顺着喉结没入衣领。

那喉结动了一动:

“我可以帮你,我从前在战场上也缝过衣,纳过鞋底。”

他一边说着,从衣襟里摸出一根绣花针来。

我不由笑出声来。

那一日天气十分好,阿爹迟迟未归。

我什么也没多想,只看着远远坐在我对面、修长手指间举着一根绣花针的救命恩人。

他坐立难安,没有轻易靠近。

眼底盛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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