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即使在居民区,周末一大早,连续拨打呼叫上百个同一号码的手机ID,也如同黑夜中的一个灯塔一样扎眼!我们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你销毁了两个手机,但装在他裤兜里的这部,却没有!我们就是追着这个骚扰电话来的。”
男人从不省人事的胖子同伙裤兜里,拿出了被撞得变形的手机。
“你最大的错误,不该玩命拨打骚扰电话!”
男人笑了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成为了你们的致命伤。”
“草泥马…”
冯喜飞厉声道:“谁敢过来,我要了这女孩的命。给我准备一辆车!我数十个数!”
“另外…”
男人自顾自说道,打开了后备箱,露出了一个塑料袋。
“我猜测,你们把昨天晚上在酒吧街后街行凶杀死的尸体,与我的舍友,一起运到前面四公里处,未完工的水库大桥上,一起沉入水库中吧?”
听着自己,已经被冯喜飞两位“警官”,安排地明明白白,胡可简直要昏过去了。
浸血的塑料袋解开。
里面是一个死去多时的男人,惨白的脸,睁大的双眼…
他脖子上,也有一个纹身,与开车的马姓男子一模一样。
“他应该是你们的一个同伙,或者说之前是。因为他与开车的胖子,都在脖子上有某种纹身,我相信这是某种帮会、兄弟义气的证明。你们在外地做了绑架案之后,得到了一大笔赎金,却最后撕票了。他却背信弃义,一个人带着所有的钱跑路来了北京,好在你们也没有暴露。你们两个花了一年时间,追踪这个王八蛋。后来你想出了一个很妙的主意,偷窃警车,伪装警察,方便追查这人。终于在昨天晚上,在酒吧街后街,你们堵住了他。他下跪哀求,也许交出了钱和卡,可并没有得到你们的原谅。你们用刀子宰了他,将他装入塑料袋,准备装入警车后备箱抛尸的时候,却不小心被恰好路过的一群醉酒女孩看到,你甚至感觉到了手机相机闪光灯的光芒。你担心自己的脸被拍下。好在那些女孩喝的太多,丝毫没有意识到可能目击了一场杀人罪行。”
“你于是尾随着她,准备找下手灭口的机会,但不巧她们人不少,走到大街上之后,你们就暂时没了动手机会,只好继续尾随她,找到了她的住处。”
“然后,你就精心策划了一场【电话骚扰+假警察】行动,将她骗上了车。”
“别说了!”
冯喜飞听得心烦意乱,咆哮起来:“这王八蛋该死!现在给我找车…”
“我的故事结束了,你的也该结束了!”
男人耸耸肩,笑了笑。
冯喜飞一愣,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背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从后面控制住!
锁喉术!
硬生生拖倒!
雷军!
这个刑警队长,利用男人讲故事,吸引冯喜飞的机会,从背后发动突袭,将冯喜飞拉走。
与此同时,另一个早有准备的警察,一把将胡可向前拽走,脱离了冯喜飞的刀子范围。
警察们一拥而上!
冯喜飞被仰面放倒,只能徒劳无功地挥舞了一下刀子,但却只能无奈发现胡可越来越远,眼前警察的面孔,却越来越多,双脚双腿都被死死压住,天翻地覆,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救护车呼啸而来,将车祸重伤,不省人事的同伙,还有被杀的另一个男人拉走。
冯喜飞被押送上了警车,临上车之前,心有不甘,恶狠狠瞪了一眼那胡可的舍友男子!
要不是这个人,在他们劫持胡可之后,堪称不可思议的表现,他绝不会被抓住!
“你,你是哪个?”
可惜,那男人破了案子,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了,转身就走。
冯喜飞身边,押送的警察们噗嗤乐了。
“这是我们局的特别顾问,你居然打他舍友的主意?撞上他,也算是你多行不义的报应吧!”
“??”
冯喜飞一脸黑人问号脸。
“这人。”
一个警察挠挠头:“是正儿八经的警校高材生,我们雷队大学同学。出来之后,在公安干了几年,破案立功无数啊。可惜好像因为什么原因,不能继续当警察了,但跟我们上上下下都混得很熟。现在兼职了我们局里一个特别顾问,去年我们局里的案子,7、8成都是他破的吧?撞上他的枪口,你得多不开眼?”
另一个警察乐了:“自作聪明,还狂打骚扰电话?最后被他抓住骚扰电话破了案?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哈哈…”
一群警察都乐了。
冯喜飞郁闷地耷拉脑袋。
香菇、蓝瘦!
这时,那男人已经坐上了一辆警车,扬长而去。
这让后面尴尬又不好意思,准备感谢,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胡可,当时就很懵逼 …
??
这人,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感觉他谁都不爱搭理,整天很忙很忙的样子?
胡可想去当面感谢,却被雷军拉住了:“胡小姐,你刚才受惊吓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的。”
胡可对雷军的救命之恩表示了感谢。
“对了,一会还需要你配合我们,去局里做笔录。包括昨晚的目击情况,还有今天早上被劫持的情况。”
雷军脸色严肃:“这一伙黑社会团伙,在外地作案多起,又盗窃警车,冒充警察,性质很恶劣,我们一定会彻查清楚。”
“哦··”
胡可其实还有一肚子的好奇心,想要急着找那个舍友问个清楚,但只能先去警局了。
在警车上,胡可小心翼翼问起了那男人的情况:“我那个舍友,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感觉他跟警方关系很密切的样子?”
“哦?你跟他同居,连他名字、职业都不知道?”
雷军一愣。
“什么同居啊?”
胡可咬牙切齿:“我们,只是,住在同一所屋子里!合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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