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波的手指慢慢地抽动了一下,然后整个手都动了起来。他用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凌清波的手突然碰到了一面粗糙的砖墙。
“这是哪。”凌清波心里充满了疑问。
“你可醒了!”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凌清波想用尽全力睁开眼睛,但发现怎么也睁不开,脑子开始剧烈的疼痛。
这时,脑海中开始出现画面,上一世的凌清波正在淮海市的蓝天大酒店里与几个商业好友进行聚会,刚过2021年春节,淮海隆兴地产公司老总李隆真就邀请大家聚聚,
也许喝的太兴奋,反正凌清波喝的太多了,他在酒店卫生间正“洒洒水”时,不慎摔倒。
突然,凌清波的脑海一黑,仿佛停电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了。难道尿尿也能触电吗。
女人开始在自己耳边哭泣:“让你不要打牌,你不听,他们下手真狠毒啊,现在不要睁眼。我刚给敷上一点草药。”
说话的是凌清波的妻子关晓月,正在给凌清波轻轻地擦洗身上伤痕。
打牌、挨打还是喝酒、尿尿。
凌清波的脑子乱了。
凌清波想用力挣扎从床上坐起来,强烈的痛从胸口、后背传来。挣扎了一番后,凌清波,渐渐被疼痛所降服,身子又软了下来。
停了约有一分钟,凌清波突然坐直身子。就像突然来电一样,双眼紧闭着,大声地说道:“我是谁,这是哪?”
他不停用双手乱摸,硬梆梆的木床,粗糙的砖墙。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不停地哭泣。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凌清波的心头。
“手机呢。手机。手机。”凌清波大声呼喊着。我怎么在这里,我应该在淮海市蓝天大酒店里正在喝酒。服务员。我是被绑架了吗。
“什么手,什么机啊?”妻子关晓月吓坏了,不住用手摇晃着凌清波。“清波,清波,你的头是不是很疼啊。”妻子关晓月担心凌清波的脑子被打坏了。
凌清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头果然疼了起来,而且是剧烈的,一波接一波,好像脑子里的电路被烧毁一样,他自己都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紧接着,一些陌生的画面涌入他的脑子里,越来越多,自己童年的,少年的,青年的,中年的,每个一细节都像写实般清晰。这种疼痛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算从头传到胸再到腿、脚,一直到地上。
这些疼痛像电流一样被引入到了地下。
凌清波大口喘着气,浑身出了汗。
“我重生了,我真的重生了。”凌清波轻轻地说道。
凌清波今年二十二岁,淮海市星城县大丰乡凌家杜村人。刚与妻子关晓月结婚一年。高中文凭,家庭条件一般。
父母都是凌家杜村普通村民,在村里跟村长杜一峰采石头时,被哑炮炸死。按理说,这父母的死,村里应该给些补助救急什么的,但是村长杜一峰却反咬一口,说凌清波的父母违规上山,才出现的意外事故,害得现在村里都不能采后面蟠龙山的石头了。
还要让凌清波赔偿村里的损失。
凌清波在没有重生之前,是村里有名的窝囊废,平时经常受人欺负,自己也敢怒不敢言,对于父母怎么被哑炮炸死的,也不敢问杜一峰一声。
凌清波只能借酒消愁,喝多就打自己的老婆关晓月。
关晓月是凌清波上高中时的同学,俩人同桌。不知怎么搞得,关晓月喜欢上凌清波的朴实无华。
原本在高中学习拔尖的关晓月由于跟凌清波谈恋爱,学习成绩下滑得厉害,也没有考上大学。她不顾自己父亲关国华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跟随着凌清波嫁到了,这个叫凌家杜的小山村。
关晓月的父亲在星城县任县教育局长,女儿逆反不听自己的话,气得他跟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谁能想到,凌家杜村的窝囊废凌清波的老丈人竟然星城县教育局长。然而这一切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断了来往。
凌清波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都在上初中。本来凌清波要承担起当大哥的责任,父母一死人就蔫吧。
开始逃避责任,也不出去挣钱,每天和村里几个光棍打牌、喝酒混日子,脾气立马变样了。回家晚没有吃的,有时会骂关晓月,先只是骂,后来就变得动起手来。
凌清波这次挨打是因为凌清波在村里赌钱耍赖,人家欺负凌清波都已经习惯了,他们便一起把凌清波给打了,两拳头把眼睛给封上了,然后凌清波摔倒在地,上一世的首富凌清波在“洒洒水”也摔倒在地。
首富凌清波重生到36年前凌家杜村22岁凌清波身上。
过了两天,凌清波能睁开眼睛。他对着屋里镜子仔细看着自己,两只眼睛乌青,像熊猫一样,头发不打理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红色的上衣写着“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几个字,而且还破了几个洞;黑色土布裤子用绳子系着,没有腰带;鞋子是没有鞋带的绿色解放鞋,趿拉在脚上,脚上没有穿袜子。
凌清波靠着眼镜细细的缝隙就看到那黑黑的脚丫子。
在重生之前,凌清波是什么样,58岁,上市公司总裁,是华夏国最具有实力公司的大老板,也是当今的首富。
每天神采奕奕,不是参加这个私人酒会,就是那个论坛,每天被人前拥后抱的。
这算什么啊。
凌清波看着自己的样子,生气把家里唯一的镜子给砸了。
妻子关晓月这时说道:“都砸了吧,这个家也不要过了。”
这时,凌清波才回头,仔细看着自己的妻子关晓月。
关晓月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条绒上衣,头上梳着一对麻花辫,两只大眼睛扑闪着发光,身材不高不胖。
他又突然看到一本日历,上面关晓月专门用红笔做记号,1985年4月1号,星期天。凌清波突然明白了这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凌清波心里万分难受,无法接受自己的重生,因为上一个世所拥有的财富都化为乌有。自己在今世重生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窝囊废。
凌清波心里念叨着:“能回去吗,一定会的。”那就让自己再喝多再摔倒一次。
凌清波决定之后,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要找酒瓶,他要为重回上一世,再来个一醉方休。
凌清波身后又传来,关晓月嘤嘤的哭泣声。
这哭泣声如歌声一样敲打着凌清波的心弦。让他不由自主放慢脚步,自己重回上一世很容易,可是关晓月怎么办,他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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