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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瑜,看完了吗?”
“现在知道了被你杀掉的沈博瑞并不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还视你为己出,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知道沈遇白跟沈曦死前在做什么吗?他们以为你出意外了,急匆匆赶去见你,但是万万没想到你在他们的车子动手脚,让他们有去无回。”
“还有你的沈阿姨,她死的最惨了,知道你作恶多端,为了给你赎罪,被‘喜法大师’扔进油锅,活活烫死。”
“…… ”
……疼。
真,的好疼。
姜景瑜抓住余辰阳的手,余辰阳每一次用力,插在姜景瑜心脏位置的刀尖就更深一寸,随着心脏位置的剧烈疼痛,力气越来越弱,最终无力的松落。
洁白牙齿咬破红唇,绝望看向被关在铁笼里的沈越。
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沈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该听信余辰阳的挑拨离间,害你家破人亡。
可惜醒悟的太迟,现在连说出’对不起’的资格都不配。
沈越的凤眸像是用浓浓暗色血液点出来,冰冷冷没有生命,毫无波澜盯着姜景瑜,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在铁杆,随之,凉薄嘴角轻轻地,轻轻地,弯了一下。
笑容透着病态杀气。
黑夜。
染满了鲜红血液。
在余辰阳残忍的把姜景瑜那颗红彤彤心脏挖出来的瞬间,咣当一声响,铁杆被沈越徒手撕断,余辰阳猛地转脸,在沈越还没出笼之前,赶紧扔下姜景瑜的心脏仓皇逃出房间,出门后立马从外面上锁。
站在破破铁窗前看着里面,眼底一抹阴笑:“沈越,你现在是不是也很想杀掉这个吃里扒外的垃圾?哈哈哈哈…… ”
“你应该感谢我啊,帮你把他的心脏挖出来了。”
“替你爸爸,姑姑,跟两个弟弟报仇了。”
“啧啧,我都忘记了,你那么爱姜景……呃……”
话还没说完,一把飞刀精准刺穿他的喉咙,余辰阳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瞪着沈越,到底是他失策,逃出房间时,忘记把挖姜景瑜心脏的刀子带出来,……。
灵魂出窍的姜景瑜正好看见余辰阳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双手挂在窗户,吃力的按,而他身下这个房间早已撒满汽油。
沈越也看见了余辰阳在按打火机,现在要是阻止或者离开,都来得及。
他却没有逃离,在姜景瑜旁边缓缓跪下,伸手把血淋淋的尸体小心翼翼捞在怀里。
漆黑的双眼就像是碎裂冰渣,沁着刺骨寒意,一直盯着心脏位置。
姜景瑜心尖一颤,沈越不离开这里,抱着他尸体做什么?是在遗憾没有亲手挖出他的小心脏吗?
“沈哥,你快走啊!”
“我知道你恨我,想在我心脏位置再补一刀,但现在不是补刀的时候。”
“求求你快走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沈哥,求求你快离开这里,……”
然而,就算他歇斯底里哭喊哀求沈越离开,沈越也听不到,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可怜兮兮抱着他的尸体。
眼底的黑暗与强烈偏执情绪满溢。
余辰阳终于在死前按响了打火机,打火机脱落的瞬间,房间立马燃起熊熊大火。
他们现在身处的废弃厂房,轰了一声巨响,光芒万丈。
天地陷入最苍白的四分五裂。
—【重生回到19岁】——
“…啊……嘶……。”
脑袋好疼。
姜景瑜下意识抬手摸摸被撞到的脑袋,过会儿察觉到不对劲,这是哪里?他不是被余辰阳挖出心脏死掉了吗?趴着做什么?难道这是……
小心翼翼爬出来,果然,他这是钻床底了。
还,还没穿衣服!只穿一条黄色皮卡丘的裤衩,低头发现他衣服被撕烂扔在地上,结合这熟悉的房间,恍恍惚惚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极其不要脸的往事。
五年前,他19岁的某一个深夜,潜入沈越的房间,把衣服撕掉扔地上,人钻床底藏着,准备等沈越回来的时候,送他一个强女干犯,猪狗不如的罪名。
姜景瑜眼神茫然打量周围,确定了一件事,他———重生了!
门,咔嚓了声。
沈越身穿黑色西装革履,剪裁极佳的西装勾勒出成熟男人独有的高大挺拔身材,套在身上的黑色大衣还没脱掉,整个人站在明亮灯光里,一丝不苟高不可攀。
漆黑如夜的凤眸不紧不慢地打量杵在原地发呆,茫然失措的姜景瑜,眼底沉静漠然。
房间里熟悉的幽幽冷香气息更是黏稠,蛮横钻入姜景瑜的五脏六腑,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心脏。
12岁的时候爸妈遭人所害去世,爸妈的朋友沈阿姨收养了他,当时他知道沈阿姨是杀害爸妈凶手沈博瑞的姐姐,所以跟她回家。15岁的时候,医学博士沈阿姨因工作需要出国深造,他拒绝出国,名正言顺入住沈家。
沈博瑞有三个儿子,沈越,沈遇白,沈曦。
前世,是他糊涂,为了替爸妈报仇争夺沈家财产,轻信余辰阳。
把沈博瑞逼跳楼自杀,在沈遇白沈曦车上动手脚,让他们车祸而死。
正在执行余辰阳定制好的计划,把沈越注射药关在郊区一处破厂房的铁笼,准备把沈越炸死时,这才知道自己被余辰阳利用了。
沈博瑞一直视他如己出,就算他一直在犯错,沈博瑞他们再生气也没把他赶出沈家。
沈家对他太好,太包容他,才会酿成最后家破人亡的大祸。
好在他重生了。
姜景瑜从窒息中回神,现在他虽然是重生回到19岁,比起后面的大错,19岁之前只能算是毛毛雨了。
还,来得及抢救。
从地面捡起衣裤,发现它们破成条子,已经不能再穿。
硬着头皮来到沈越面前。
“沈哥,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我的笔掉你床底,捡笔的时候,不知道什么虫子爬到我身上, 太痒了所以……所以我就撕掉了。”
这借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粗糙。
姜景瑜从心底升起无措的羞赧,黑鸦鸦的睫羽低垂着。
乖巧,无措。
前世的死历历在目,清晰知道沈越太恨他,就算他死了也不放过,抱着他的尸体丧生火海,要追到地狱报复他。
比起害怕,他现在更难以面对沈越的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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