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裙子质量太好,还是因为他的力气太小,竟然没能将我的衣服撕破!
就在我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他却直接撩起了我的裙子,我感到大腿一阵凉意,拼命地蹬腿反抗着,不小心踢到他的脸上。
他因为惯性的作用而往后退了几步,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我见状连忙起身,准备往门口的方向逃去。
却忽然听到他在身后大声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婊z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粗鲁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许我认识的那个沈彬,真的不是真正的沈彬。
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刚刚跑到门口,将手放到门把上准备开门,就被一双手大力抱起,双脚腾空,我惊呼一声,便觉得天旋地转。
没等反应过来,我便被扔到床上,席梦思的弹性不至于让我受伤,但仍然感觉到骨头被摔得生疼。
头晕眼花地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却恍惚看到他一边脱了衣服,一边狞笑着朝我走过来……
我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连忙起身,但为时已晚。
他已经扑到我的身上来,像一只饥饿的豺狼,钳制住我,疯狂地亲吻着我的脖颈。
“沈彬!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绝望地祈求着。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
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惊恐地睁着眼睛看他,然后趁他不注意,迅速滚下床,准备跑出去。
他一把将我拉住,强迫我面对着他,“斯拉”一声,我胸前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上衣被撕开,他的眼睛红的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我胸前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事实上,我跟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做过那种事了。
“你刚才是不是又跟那个野男人寻欢作乐去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我咬着唇,不敢说话,只能摇摇头。
巨大的屈辱感让我再也没能挣扎。
“不是?”他额头上的额青筋几乎要爆裂开来。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你自己闻闻!一股骚狐狸味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我耳朵嗡嗡的。
“呕——”我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夸张地呕了一声。
他一把将我拉起来,说了一句“装什么装”?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沈彬,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我是为了去找你!”
我实在不能想象,眼前这个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真的会背叛我!
近在咫尺的他,连呼吸声都能听到。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觉得安心,但此时,却让我作呕。
那两个妖艳女人身上的气味,我仿佛亲自闻到。
强忍着心里翻涌的恶心,我抬起眼帘直视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说法。
“你要是会取悦我,我能去找别的女人吗?你怎么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自私的女人!”他振振有词。
我听见这话便觉得血往头上涌去。
这样强词夺理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未等我说话,他又噼里啪啦地细数我的各项“罪状”,我像是一个白痴一样,愣愣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他做培训讲师多年,嘴皮子利索得很,我根本无从反驳。
如果说之前对他也许还存有一丝期待的话,现在我便是被他亲手推进了深渊。在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时,我的心也彻底死了。
“沈彬,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我几乎是抱着绝望的语气问他。
脸上的伤,还有此刻袒胸露乳的难堪,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他怎么会有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做别人的老婆。
我的心越来越凉。
“刘佳丽,你要是还有点羞耻之心,就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我可以不追究你出轨的事情!也可以不跟你离婚!”他做出很大度地样子,“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我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看着他。
“沈彬!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着,竭力忍住将要留下来的眼泪。
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再表现出懦弱。
“我们离婚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恍惚了一下。
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我爱了整整4年,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劳燕分飞。
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你想跟老子离婚?门都没有!”他暴跳如雷,“你是想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吧?刘佳丽,我告诉你,去那里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是啊,你不是也去那里吗?所以我才要跟你分手啊!”我的声音带着疲惫,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眼泪最后还是掉了下来。
他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墙上撞了一下,瞪着发红的眼睛问我是不是真的要离婚?
我被撞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但还是坚定地点头。
他怪叫一声,扯着将我扔到地上,狰狞的样子让我觉得好像看到了魔鬼。
顾煜晟的话再一次响起:只有消失……
我忽然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他已经疯了不是吗?如果不死,他就永远也逃脱不了凤求凰的禁锢!
一想到顾煜晟,我就觉得好像看到了希望。昨晚,他三两下将沈彬制得服服帖帖,不敢再捣乱,如果他在,也许他能救我!
我伸出手,紧紧地捂住刚才被墙壁撞到的额头,已经起了一个大包,并且后脑勺钝钝地疼。
他怪笑着,走到床头柜前,那里摆着我们的结婚照。
很珍惜地拿起照片,嘴里念叨着:“多好的照片啊!多幸福的两个人啊!”
但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满是恐惧,这个人已经疯了!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啪!”玻璃碎掉的声音。
我的血从头顶处汇成一小股线条,从额头,到鼻梁的最高处,最后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