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东方大陆,有一条碧波江,全长两千里,贯穿大陆始终,在碧波江中下游零星散落着现代化社会仅剩的小渔村.原本世世代代捕鱼的农民,因为环境的污染,不得为了生计放弃捕鱼这个行业,要么出去打工,要么自己做点小生意。曾经繁忙的碧波江水道几乎都是挖沙船和游轮,很少看到撒网捕鱼的小帆船。
丰渔村,曾经是周边最大的渔村,鼎盛的时候全村上万人都是从事捕鱼这个行业,但现在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赵四就是其中一个。年少双亲去世,导致赵四一直到中年才找到老婆,赵四老婆叫大花,天生残疾,双腿行动不便,但家里的家务活杵着拐杖都能料理的干干净净。虽然大花是个残疾,但赵四对她感情可好,小两口从不吵架,日子过得紧巴巴,但也能凑合。赵四每天去捕鱼,大花做完家务就会在家里做布鞋,等闲的时候让赵四去集市上去卖,小两口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五年过去了,这五年虽然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但一直有一块石头压在赵四心中。赵四九代单传,年近四十,膝下无子。这对于农村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看着丈夫愁眉深锁,大花也叹气,甚至责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小两口也不像以前那么和谐,话也越来越少。
其实赵四寻思着带大花去市里的医院看看,但是一直没有钱,只能想想而已。这些年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赵四打回来的渔越来越少了。原本勤快的赵四,这几日都出去的少。
正值盛夏,炎热的紧,赵四坐在院子里纳凉,大花已经睡着了。江风徐来,带来几分凉爽。
“四哥,四哥!”一阵小声呼喊从远处传来。
赵四起身,骂了句:“狗子,你这大晚上急匆匆的干啥呢!”
一个略显单薄的年轻男子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原来是狗子,丰渔村上著名的好吃懒做,整天无事的小混混。平日拉着一帮人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丰渔村上都是老人小孩,壮年几乎都已经出去打工了,所以这拨小混混平日无人管,更加嚣张。狗子虽然无赖,但对赵四真是毕恭毕敬。几年前狗子在江边游泳,突然脚抽筋,眼看着就要沉入江底了,是赵四拼命救了他。狗子虽然是小混混,但重情重义,平日里有啥好吃的都拿来赵四家,当然没饭吃在赵四家混吃混喝那是常有的事,不过赵四,大花对狗子还是挺好的,就当自己弟弟一样。
“四嫂呢?”狗子瞧了瞧屋里,问到。
“睡了,大半夜的,你又要去偷鸡摸狗?你四嫂跟你说了多少次,没饭吃就来我家。”赵四有些生气道。
“四哥,你误会了,你弟早就不干这事了。”狗子讪笑道。
赵四看着狗子一副欠揍的表情,摇了摇头。
“四哥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有事对你说”狗子表情凝重,突然很严肃的说道。
“我们去后屋说!”赵四有些疑惑,因为他从来没看过狗子如此严肃,甚至有些紧张,但还是好奇的迈开步伐,带着狗子朝后屋走去。
“四哥,我们两能否翻身,就看这一次了,昨天我们跟二蛋他们一伙潜入神三家准备逮几只鸡,在窗外听到神三跟一个中年男士谈话,这中年男士体格粗壮,我在丰渔村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此人。我们趴在窗外一动不动,这要是被发现不死也半条命没了。神三接下来说出来一个丰渔村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在村南面的江底藏有惊世宝贝,中年男子听后并没有很惊喜,反而陷入了沉思,大约过了一分钟,中年男子对神三说,让他保守秘密,三天后他会带人来打捞江底宝贝,到时候需要神三帮忙,然后留下了一叠纸币就走了,中年男子人高马大,但走路就像一阵清风,非常快,我跟二蛋都快吓出半条命。”狗子心有余悸的说道。
赵四忽然站起,“这神三一直以来都非常神秘,听我父亲说,他们大概是几十年前从外地搬来的,我在这生活四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江底有宝贝,这神三是从何打听而来的。”赵四摇了摇头,想不出所以然。
“四哥,管他哪来的消息,这江底有宝贝的事,绝对不会有假,那中年男子邪乎的很,神三肯定是不敢骗他,反正他们约好三天后来探宝,索性我们在他之前先把宝物捞上来,到时候不就发财了。”狗子有些急切的说道。
“狗子,我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赵四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四哥,我马上三十了,你也四十多了,还是一事无成,我倒算了,孤家寡人,你还有四嫂,而且四嫂脚不方便,你们又一直想要个小孩,如果这次能成,到时候别说去市里治疗,就算去省城,去首都都没问题。”狗子看赵四疑云满目,急切说道。
其实赵四是很怀疑这件事,但狗子说的话句句直击赵四内心。赵家九代单传,如果葬送在赵四手中,这是赵四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这件事,就只有你跟二蛋知道吗?”
“四哥,我谁也没说,二蛋跟我情同手足,我已经嘱咐过他谁也不能说。”
“今天太晚了,也没有准备,这样吧狗子,明天你跟二蛋带着手电筒,晚上十二点过后去江边等着,记住千万别去码头,那边有几户渔民是在船上睡,我会把船停在南山下,到时候你们直接过来就行。”赵四下定决心。
“四哥,我办事你放心,明天我会准时在南山等你。”狗子有些开心,因为赵四终于被说动了。
“已经深夜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切记这件事不能透露。”赵四嘱咐道。
“四哥放心,我肯定打死不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狗子像猴一样,一溜烟跑不见了,只留下声音还在院子里回荡。
赵四原地站了一会,便起身朝前屋走去,回到屋里,大花已然深睡,赵四表情有些复杂,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
六月天闷热的渔村,刮起了大风,江面也是波涛汹涌,今天丰渔村村民几乎都没有出去捕鱼,因为这种天气波浪太大,一不小心就会翻船,赵四坐在屋里看着门外,眉头紧锁。这风太大,今晚风险太高,可错过了今晚可能就没有机会,这让赵四甚是为难。
“啊!”一直惊呼,打断了赵四沉思。
“怎么了,媳妇!”赵四连忙朝后屋跑去。
“没事,只是被针扎了一下。”大花捂着手指。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让我看看”赵四心疼的拉过大花的手。
“没事的,不就流了一点点血,别担心。”大花看着赵四这么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暖流,这些天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今天不做鞋了,我给你包扎一下”赵四看着大花布满老茧的手,细心的包扎起来。
吃过晚饭,大花就休息了,赵四坐在院里纳凉,表情十分凝重。
“风好像越来越大了”一声细语飘荡在院里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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