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殷名姝道谢,便见他已经走远了,修长的身影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几分孤独。
“小姐,季先生已经走了,这个是季先生吩咐奴婢交给小姐的。”挽风双手端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来到内室,小心的递给殷名姝。
季修宁,前世的她对这个男人的接触并不算多,只是隐隐的知道这个人跟在父亲的身边许久,是父亲十分信任之人。
如今几日相处下来,她总是觉得在季修宁的面前,自己不管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样的感觉让她心中十分不安,下意识的想避开他。
接过挽风递过来的精致木盒,上面的花纹十分复杂,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季先生可有留下什么话?”殷名姝看着挽风问道。
挽风想了半天,轻轻的摇了摇脑袋,“没有,季先生只是要奴婢把这个盒子交给小姐,没有留下什么话就离开了。”
殷名姝微微皱了皱眉角,眼神透着几分不解。季修宁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留下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是寻常之物,只是她不明白季修宁这是何意。
殷名姝将盒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看了许久,实在是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抬起了盒子上的锁扣,打开木盒的瞬间,殷名姝顿时一愣,心中慢慢溢满了暖意。
“小姐,这是什么啊?”一边的挽风看着木盒一脸好奇的问道,不远处的挽月也好奇的靠了过来。
殷名姝抬手将木盒子里面的小瓶子小心的拿了出来,隔着手帕小心的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这个东西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记得前世自己出嫁的时候,父亲本是不同意的,奈何自己执意要嫁给温明复,耐不住她的坚持,父亲虽然是伤心,但还是把自己珍藏的续命丹给了她。必要的时候可以救她一命,然而这般贵重的东西却被她用在了重伤的温明复的身上。
那个时候自己根本不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甚至是几次为了温明复而伤了父亲的心,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没有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是季修宁之物,再一次看到,却恍若隔世……
“小姐,你没事吧?”一边的挽风见殷名姝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担忧的问道。
殷名姝这才回过神来,释然的笑了笑,这样的错误一世便已经足够,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发誓这一世,她必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阴冷的眼神带着几分戾气,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晶莹的瓷瓶,殷名姝阴沉的样子让一边的两个丫头心中一惊,怎么觉得小姐这一病醒来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如此阴沉的模样让她们心生惧意。
许久之后,殷名姝才小心的将瓶子重新收到了木盒里,“把这个盒子小心收好,下次要让父亲好好的谢谢季先生。”挽月连忙接过来,小心的将木盒子放在了内室的柜子里。
“小姐,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挽风歪着脑袋,大有一副问不出结果誓不罢休的模样,殷名姝无奈的笑了笑,两个小丫头看到小姐的脸上再现笑意,接连松了一口气。
“这个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更是重要。”说完,殷名姝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小姐真是好生奇怪啊。”挽风听了殷名姝的话,更加迷糊了,一边的挽月伸出手使劲的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责备。
“小姐的事情不许乱说。”说完,连忙拿起一边的披风追了出去。
小姐性子虽然变了,但是对她们却和以前一般,甚至是更好了些,对于她们来说,只要小姐安康,那便是好事。
“小姐,你这身体刚刚好,季先生也说过,要少吹风。”挽月将披风小心的披在殷名姝的身上,嘱咐的说道。
殷名姝对着她笑了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好了,我知道了,就你最啰嗦了。”
看着殷名姝小孩子般的样子,挽月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么变,小姐还是小姐。
殷名姝知道挽月虽然不如挽风性子活泼开朗,但是心思却十分的细腻,为了不让她担心,殷名姝故作单纯的笑着。
这几日在别院难得的清净,自从上次温明复来过之后,殷名姝只觉得他不会这样放弃,但是几日下来,都没有见他有什么行动,莫不是这个男人见自己态度僵硬没有突破口,所以不再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若是如此的话,真的算是一件好事。
然而,事与愿违,尤其是像温明复这样一个心机颇深之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别院里没有将军府的规矩多,殷名姝也是难得的懒散起来,殷政因为这几日公务繁忙,处理完公事来看她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虽然殷名姝的身体已经大好,但是每每入睡总是很熟,若不是挽月告诉她,殷名姝根本不知道殷政来过。
“小姐,老爷说今日会来陪你一起用膳。”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身白衣的殷名姝正躺在上面晒着太阳,一头乌丝倾泻而下,清秀的脸蛋上未施粉黛,干净的如出水芙蓉一般,就算是瞧惯了她的挽月也不免有些愣神。
“父亲说要来吗?”已经几日都没有看到殷政了,一听到挽月说殷政要来用膳,殷名姝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激动。
见殷名姝如此开心,一边的挽月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小姐,你要不要梳理一下。”挽月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殷名姝这才想起来,这几日在别院,嫌麻烦便没有要挽月她们给自己梳妆打扮,散着头发觉得舒服许多。
想着见父亲不可以失礼,殷名姝便要挽月给自己梳妆,然而还未等两个人走进房间,便听到挽风在门口喊道,“小姐,老爷来了。”
没有想到父亲来的竟然这么快,想着父亲又不是外人,再加上已经几日都没看到殷政了,心中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