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我都走到卖身的份上了,还是得不到一线希望?昨天被人强奸就算了,今天还要又来一次?
凭什么!
我强忍住大脑里恶心的感觉,从茶几上抓住花瓶,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他懵了。
我也呆住。
下一刻,鲜血顺着他的后脑勺往下流。
滴到我的身上。
他伸手摸了摸,摸出一把血。
“你,你这个,婊子!你!”看着手上的鲜血,他惊恐地骂出声,我趁他不注意,抓着手提包就往客厅门口跑。
他在后面紧追不舍,中途却被椅子绊了一脚,摔在地上,惨叫连连。
我头也不回,冲出房间。
逃出生天后,我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在发抖。
完了。
鹿照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活不下去?
很快,我就没功夫想鹿照的事了。
因为迷药劲儿上来了。
我努力睁开双眼,忍住困意,从小区的单元楼冲到小超市,准备借个电话打个120,没想到却听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声音。
“薄少,这片区域的地产合同我们已经拿下了,您看什么时候可以着手拆迁。”
“初步规划是先把西北部拆掉,在那儿建一个……”
絮絮叨叨的男声汇报着,被称为薄少的男人偶尔“恩”一声,声音冷漠。
他怎么在这儿!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我对这个男人恨怒的同时,还有一丝恐惧……
他是我招惹不起的人。
拿着电话的手在颤抖,就在我准备悄悄溜走换家超市的时候,老板娘不满的开口。
“你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长的挺漂亮的偷窥别人干什么?还打不打电话了?不打电话就出去!”
我懵了。
薄少和那名下属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
我急忙将电话放下,讪讪一笑,转身就走。
希望那两个人只看见我的背影,没认出我的脸。
快步走到门口,看着眼前直通通的大马路,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认出来。
可还没等我彻底放松,背后跟幽灵一样冒出个声音。
近在耳边。
“看见我就跑?你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声音离的太近,热气吹到我的耳朵里,让我有些把持不住,迷药劲儿这会儿又上来了,
他迟疑一瞬,到底没把我扔出去。
但语气却比上次更讥讽、更鄙夷、
“你还要脸吗?”他冷笑,“像你这种自甘下贱的女人,怎么配长这张脸?不知道你爸妈看见他们女儿堕落到随便勾搭男人的地步,会不会后悔把你生出来。”
他的语气太过恶毒,我气地浑身发抖。
“你凭什么提我爸妈?关你屁事!你他妈松开我!”
他抱的更紧,语气也更鄙夷,“我松开你?你看看你的手在干什么。”
我茫然的低下头。
好凉。好舒服。
手指的触感传到脑海,我的眩晕感更重。
“对不起……”
我使劲晃了晃头,将手从他腰上抽走,使尽力气,可力气仍然软的跟棉花一样,到最后,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他眼底的讥讽和厌恶快将我刺成刀刃了,我心里又羞愤又懊恼,却偏偏无计可施。
勉强为自己辩解,“我,吃错药了,我……”
双手无意识地开始扒他的衣服。
“吃错药?”他抓住我的手,一脸鄙夷,“上次是进错房间这次是吃错药,还每次都找上我?你要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我羞的面红耳赤,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将内心深处的欲望叫出来。
“你……先……先推开我……”
气喘吁吁。
他露出恶魔一样的笑,手指勾着我的下巴,不带丝毫怜惜。
“我不想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因为我讨厌别人算计我。”
“不过你很幸运。”
他掐着我的脸,掐出大团淤青,似乎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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