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笑了笑,他掏出根烟低头点燃而后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他的脸隐藏在烟雾后面看不真切,只有那一贯温凉的嗓音隔着烟雾淡淡响起,“温温,可能我真的对你余情未了呢。”
林温温心头有眸中异样的情绪划过,她的脸上挂着凉凉的笑,“陆总,您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我说我没有开玩笑呢?”陆景深的脸从烟雾后露出来,俊美的一张脸上眉头微微皱着。
林温温看着他,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即使他现在已经表现出不耐烦,可还是保持着优雅贵公子的模样。
这个人很少有情绪明显波动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是温温淡淡的模样,即使是生气也都显得那么的温和。林温温知道他的心最是无情冷漠,大抵只有漠不关心才能表现出不在乎。
“我不愿意。”林温温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她看着他拒绝的毫不迟疑。
一个地方摔倒一次已经足够,再次掉进去只能是愚蠢。
“温温。”他轻轻唤她的名字,一如从前无数次那样。
深情缱绻,又情也无情。
“陆总。”林温温看着他一点点靠近,眉头拧着,语气还是尽量的客气,“您该回去了。”
陆景深看着她,漫不经心将烟头掐灭,修长的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逼的她的视线和他对上,那是双让人看着便会沉沦的眸子。
林温温手指紧紧地握着,她的鼻尖萦绕不散的是他手指上的烟草味道以及那越来越明显的压迫感。
“温温,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拒绝。”他的语气起伏不大,嗓音中藏着几许似笑非笑,只一双眸子温度凉薄。
林温温深吸了一口气,“陆总,我记得你从不勉强女人。”
“可我很想看到你被勉强的模样。”他凑近了一些,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那种热和麻的触感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温温皱眉,她不懂他,从前不懂也懒得懂,现在就更不懂。
“陆总,我们已经结束了。”在几个月之前。
陆景深笑了,笑容淡漠,“如果我现在又想要重新开始了呢。”
他说着目光看着她的脸,用仅仅只有她能够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似情人间呢喃,“可能是我发现只有你在床上最让我满意。”
林温温脸上一闪而逝的绯红,她的尴尬被男人尽收眼底,似乎极大程度上愉悦了眼前的男人,“温温,留在我身边。”
“继续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吗?”林温温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满面嘲讽毫不掩饰,她的声音冷静又冷漠,“我竟然从来不知道陆总喜欢家庭伦理的戏码。”
陆景深愣了几秒后很快明白她话里的讽刺,扣着她下巴的手指骤然加了力道,疼的她只觉得好像整张脸都失去了知觉。
“如果我想要,别说是家庭伦理戏,就是姐妹共侍一夫你也没有说不的权利。”他的话毫不留情的像是狠狠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陆总真是口味清奇。”林温温冷笑。
“那今晚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口味清奇。”
话音落下林温温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吻便猝不及防的落下来。
林温温想要挣扎,两只手胡乱的想要将眼前的人推开,却不想她的挣扎更加激起了男人眼中的兴奋,他的一只手轻而易举将她乱抓的手反别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将她牢牢禁锢在了他的一方天地。
“在我床上当了三年荡妇,如今又装什么贞洁烈女。”他的眼中有深不见底的嘲弄,他的声音深沉暗哑。
林温温脸上青白交错,她的唇线抿起,眼神一点点染上阴郁,随后整个紧绷的身体都松了下来。
“陆总说得对,我这样的女人谈什么矜持。”她轻笑了一声,随即眼睛闭上,似乎是完全放弃了挣扎。
陆景深眉宇间阴郁之色逐渐加深,他看着眼前素净的一张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眉心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抓的他的心也一痒一痒。
“温温。”他低低的嗓音在耳边绽开,粗粝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滑落往下,她的呼吸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加深。
陆景深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又辗转缠绵的味道一点点在心头划开,他带要更加深入一些,眼神猝不及防的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一瞬间仿若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他突然将她松开,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浓的化不开的阴郁,林温温听着他冰凉的声音响起,“林温温,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不保证还能放过你。”
他说罢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又合上,防盗锁吧嗒一声,林温温的眼睛慢慢睁开,一双眸子蓄满了泪,此刻随着她睁开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往下流着。
......
手机不知道响了多久,屏幕亮了又暗了,重复了几次之后,林温温才收起情绪接通。
“温温,最近你不要乱走。“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是焦灼。
“怎么了?”她用很低沉的声音掩饰住浓重的鼻音,可对方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你哭了?”
“没有,只是重感冒。”林温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而继续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听说外面黑市有人出高价要买你手上那块玉,你最近小心点,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她手上有一块玉,是个祖母绿镯子,从她太姥姥辈传下来,后来传到她妈妈手上,最后又传给了她。
那是她妈妈视做珍宝的东西,有它在好像妈妈还一直在她身边,这些年即使是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她都没舍得卖掉。前阵子的确有几个人联系她说是对那块玉有兴趣,可她已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带着不安和担忧,“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国,你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谢谢。”
挂了电话,林温温看着手机屏幕暗下来,她随手将手机放到茶几上,随后整个人往后一倒,整个人便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疲惫,让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好好睡一觉。
深夜,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烟雾缭绕让他整个人显得模糊起来。
“你刚才的消息确定吗?”男人的声音响起。
“确定,外面黑市上已经有人接了这桩买卖,一个月内要拿到林小姐手上的那块玉。”吴秘书神色严肃的开口,他接到消息便匆匆赶来禀告,只是好像陆总和想象中改表现出来的神色不一样。
“那些人身上都背着案子,林小姐这段时间恐怕很危险。”吴秘书好心提醒,“陆总,您要不要——”
男人转头,随手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他的目光冷冷的不带温度,落在吴秘书眼里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陆总——”
“非洲下个月有个项目正缺个负责人——”陆景深的嗓音淡淡响起。
吴秘书脸色一白慌忙道,“我这边手头上还有几个项目没有处理完,最快也要年底才能处理好。”他见陆景深淡漠的目光看过来,立刻道,“我这就回去加班。”
说罢逃跑一般急匆匆转身离开。
屋内重归安静,男人将身体靠在沙发后,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他伸手又抽出根烟,低头点燃,尼古丁侵袭着大脑,他心头萦绕不散的烦躁才一点点消散。
手机震动了约有半分钟,他捡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神色漠然的按了接通,“有事吗?”
电话那头林宛心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讨好,“景深,明天我约了几个朋友在家里,他们想要认识认识你,你会来吧?”
陆景深伸手捏了捏眉心,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让他几度又挂断电话的冲动,“嗯。”
林宛心便高兴了起来,她的嗓音难言兴奋,“那明天下午六点,我在家等你。”
电话挂断,陆景深起身回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林温温睁开眼睛,浑身上下的酸疼比昨日更加眼中,脸颊上挨了两巴掌这会已经不那么疼了,但是胳膊上的伤口还是一碰便扯着疼。
她现在手上没有钱,想去医院连医药费都凑不够。
随手拿起电话看了眼,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显示着的都是同一个号码,她回拨了回去。
响了两声电话便接通,“喂,你好,我是林温温。”
“林小姐你好,我是天音传媒林玫总监的助理琳达。恭喜您已经通过了公司的面试,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电话那头甜美的女声让她整颗心都满血复活,她几乎是从沙发上一蹦而起,嗓音里是毫不掩饰地兴奋,“谢谢,我明天就可以上班。”她实在太需要一份工作去缓解她现在窘迫的困境。
“好的,那明天上午十点前请直接到公司找我办理入职手续。”琳达礼貌含笑着说道。
林温温再次道谢,挂了电话之后整个人还有种不真切的兴奋。
她竟然通过了面试,原本以为昨天的表现铁定没戏了,没想到最后竟然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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