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识相的就把这次验尸报告交出来,否则,你该清楚,你个小小法医得罪了我们,下场不会比那个小孩好到哪去!”
漫漫黑夜,怒不可遏的声音让躲在一个大集装箱背后的夏疏影浑身一颤,不自觉的又把手里的那份验尸报告握紧了几分。
这几个人男人企图抢走她手里的验尸报告,从…
无论如何她夏疏影都不会让他们如愿!
紧盯着几个男人逆行而去的方向,夏疏影蹑手蹑脚的挪动着身躯,眼见着就快要跑到这个集装箱仓库的门口……
“在那儿!抓住她!”
不好!夏疏影快步要跑,慌乱中不知绊中了什么,身体朝后倒去——
天旋地转,白光骤现。
“啪!”
只听的耳边‘咻’的一下,什么东西在快速掠过夏疏影的耳畔后,接着阵火辣辣的疼痛把她从一片黑暗中给弄醒,没入眼鼻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光线晦暗的木质房梁。
这是哪儿?难道,她被那几个人渣给抓住了?
意识恢复得还不是完全清楚的夏疏影,艰辛的抬着自己感觉有些浮肿的眼皮想打量下四周环境,结果眼眸还未抬起,又是“啪”的一声。
接着,耳内嗡嗡的传入了个让她感觉熟悉又陌生的苍老男子声音:“哎……疏影,别觉得父亲偏心。要不是因为你的脸,不然皇上怎么会纳浅若为妃?!这帝王总是无情的,你还是看开点,早早将凤玉交出来,安心嫁到康定王府吧。”
父亲?皇上?凤玉?
听的一脸疑惑的夏疏影,挪动着疼痛的躯体,挣扎的抬起了身驱。入眼是个装潢的古色古香木质房屋,和自己身上血痕斑驳的伤口。
天呐,这,这,她这是被虐打了?
沉浸在吃惊之中的夏疏影,还未反映过此时此刻的情况,耳边又响起了一个生熟的声音:“爹爹,您也别怪姐姐,毕竟姐姐自小就仰慕圣上……这下,圣上要册封于浅若,姐姐自然是心中怨恨,不肯拿出凤玉的。”
怨恨?!胡说,明明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被悔婚,就是你想当皇后才来抢夺凤玉!
不知为何,听得这般本该是温柔似水的声音,夏疏影内心里无法控制的冒出了这几个字眼来。也就这一瞬间的事,夏疏影突然开始有些觉得……这个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脑海里突然翻起一些斑驳的记忆片段。
不知哪儿来的画面,好似因为夏疏影的这个认知,和剪碎的电影样在头脑里快进般的播放了起来。幼时,孩童,少女……“她”好像大多穿着一些古装似的衣服,学着琴棋书画,咬文嚼字的和别人交流,直到——一勺滚烫的油向她迎面泼来!
“啊!”
因为记忆中那勺扑面而来的热油,夏疏影被惊吓的大叫一声,却也是同时惹来了房内那两个人的关注。
其中,站在她前面手持皮鞭的男人首先发话:“不过一些小伤,有必要大惊小怪吗?!成何体统!”
“姐姐,你也别因为这样点小小惩戒就装样呀。只是几下鞭子而已,又不是什么酷刑。你这样叫喊,让下人听去倒叫人以为父亲怎样你了。”
小伤……小小惩戒?
看着自己身上那些可怖的密集血痕,夏疏影没由来的,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干笑了下。脸上,因那块因被热油烫卷的皱皮,隐隐散发着渗人的幽幽光芒。
这对恶心人的父女,还当真和“她”记忆中丝毫不差,虚伪,自私……甚至恶毒!
“夏疏影!你瞧瞧自己这个样子!你那是什么眼神,竟敢这样看着你的父亲?”
和“她”记忆中一样,双鬓斑白,眼神锐利如鹰的一国之师的夏禹侯,一边厌恶的垂视着她,一边紧握着手中的皮鞭,似乎是因为受不了她有些嘲讽冰凉的目光,手中的皮鞭蠢蠢欲动。
这样可不行。
看着缓缓挥开手臂的夏禹侯,夏疏影心中暗道不好,身体自觉的朝后缩了缩。估计,就现在这个身体的状况她挨不过夏禹侯几鞭,就得和原来的夏疏影一样,归西去了。
没错,一切都不可置信。上秒还在21世纪逃窜的她,因为那绊倒的一下,就穿越了,还正好穿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时刻……
环视着两旁以及身后的位置,夏疏影缓了缓神,边朝夏禹侯说着话,边尽量让自向一个有茶盏的桌案慢慢挪过去。
“呵,反正现在凤玉是在我手里……”夏疏影跟着记忆,暗暗紧紧拽住自己的内衫,用尽了力气的爬到桌案旁,然后倚着桌角昂首起伤残的躯体对视上夏禹侯:“我就是这般看你,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还是说……”
本是虚虚弱弱的说话声,突然停顿,在夏禹侯和屋子里那个她所谓的妹妹没反应过来时,扬手摔碎了桌上的茶盏,直径取一块最为锋利的瓷片——比上喉管!
“你们想我和凤玉一起去阎罗殿?!”
夏疏影声音不大,沙沙哑哑的听起来没什么威严。
可,手上的瓷片却已经刺入雪白的颈脖三分,血似如泉涌而出,迅速的染红了整个丝质圆领,看上去十分慎人的立马让屋内的两黑心父女惊慌了起来。
要不是真的迫于无奈,她还真的不想这样自残!
为了恐吓住夏禹侯父女两,为了给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夏疏影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精准的将瓷片割在了颈脖动脉之下。这伤口上的血,虽然流的吓人,但实际上并不会真正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是以,她可以用来制止住夏禹侯的虐打。
“疏影!你,你有话好好说。万事我们都好商量,你,你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父亲我年事已高,可受不了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呀……”夏禹侯变脸似的,一下苦着张脸,说的欲语泪下。若此刻要是真正的夏疏影,恐怕此刻已经中了夏禹侯这招苦肉计。
嘴角掠起一抹更为讽刺的笑意,夏疏影瞧着夏禹侯自导自演,默不作声。
这个男人,哪是怕自己的女儿死?分明是怕了她鱼死网破,毁了凤玉!没有了这传世皇后的信物凤玉,夏浅若在如何受得皇帝宠爱,也只能是妃子,也只能生出庶出的皇子,根本无法巩固他在朝廷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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