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秦越带到。”老吴来到公堂后拱手向县令洪立任复命。
洪立任敲响惊堂木,厉声质问道:“大胆秦越,你可知罪?”
秦越扫了旁边裹尸的草席,心中郁闷不已。
“大人明鉴。不知小人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认罪?”
这时,旁边一妇人奔向秦越哭喊道。
“你还我相公,你酿的毒酒害我相公性命,我跟你拼了。”
妇人似要找秦越玩命,立刻有衙役将其拉住。
“肃静!秦越,这妇人告你酿毒酒害人,你可认罪?”
秦越哈哈一笑。
“大人,我的解千愁想必您也喝过,您喝出问题了吗?”
洪立任一愣。
的确,他也喝过解千愁,除了醉的快以外并没其它问题。
“这倒是没有,你有什么话为自己辩解的吗?”
秦越一拱手掀开了草席。
只见其中躺着一位男子的尸体,酒气浓重手里还拎着解千愁的小酒坛子。
尸体面色微红,但不像是饮酒所致。撬开嘴巴,喉咙中还有些许酒液存在。
“大人,这明显是嫁祸呀!”
洪立任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还没说话,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的酒是好是坏咱们不知道,但喝死了人就要偿命。洪大人一向秉公执法,绝不会饶恕你这害人的贼子。”
说话的人正是寻芳楼的老鸨梅姐。
这人对秦越和闻香居真是恨之入骨。抢了她的生意,断了她的财路,恨不得秦越马上就死。
“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秦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到梅老鸨那得意的表情,秦越乐了。
“众所周知,我的解千愁一百两一坛。死者和这位妇人的穿着,像是能喝得起解千愁的人吗?”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都讨论了起来。
死者是鹿尾关的药房伙计,一年的薪资也就十几两银子而已。
更何况此人还以抠门著称。说他会花钱买解千愁,人们打死都不信。
妇人听到秦越的话不干了,大声吼道:“谁说我们喝不起,就是你的酒有问题。”
这时洪立任也说道:“喝不喝的起解千愁是人家的事情,你秦越老实交代,是不是在酒里掺杂了其它东西,才置人于死地的。”
的确,拿酒的价钱说事儿,难免让人觉得牵强。可这县令洪立任的立场就有问题了。
明显的偏向死者这边。
秦越心中暗叫不好。
这洪立任很有可能已经被幕后主谋买通,为的就是定他的罪。
“大人明鉴,死者是死后才被灌入解千愁,我秦越是被冤枉的。”
“何以见得?”
“人死之后,喉咙和食管的肌肉收缩,不管是液体的酒水还是固体的食物,都无法到达胃部。只要将死者的胃打开,有没有解千愁一看便知,也能还我秦越一个清白。”
还好有现代知识傍身,不然还真被幕后之人得逞了。
这时候梅老鸨又开腔了。
“清白?笑话!青楼中人,谁是清白的?你一个下三滥的少爷也好意思自称清白?”
又有人帮腔道:“就是,这种烂人最为人不齿,真是丧尽天良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人家喝毒酒而亡,现在又要抛开人家的肚子连个全尸都没有。你真是好狠的心呀!”
秦越也没想到,这里并不是法治社会,不是有理就能赢的地方。
这些人明显想让他死,所以无所不用其极。
“就是就是,我是亲眼看着死者喝了解千愁后倒地不起的。这不是毒酒是什么?还望大人严惩凶手。”
说话的是鹿尾关酒行的老板。自从解千愁问世以来,他家的生意是每况日下。所以他同样巴不得秦越赶紧完蛋。
“秦越,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秦越无语,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大人,我秦越无话可说。但是我相信您一定会秉公执法还我一个清白的。”
秦越也懒得再说。
他也明白,自从进了闻香居后,明里暗里得罪的人太多,想让他完蛋的人也不在少数。
如今这帮人明显串通一气,他秦越即便是长了一千张嘴来辩解,依然无用。
“本官自然会秉公执法,这个也无需你多言。人证物证俱在,将秦越拿下送入监牢听后发落。”
“大人,你不能如此武断呀!小人真是被冤枉的!”秦越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洪立任根本不为所动。
衙役受命,直接押解着秦越向地牢而去。
“青天大老爷,真是为民做主呀!”
秦越耳畔回荡着“有心人”对洪立任的歌功颂德,这让他无语无奈无办法。
在权利面前,即便你有一座金山,照样不好使。
难怪人们都说,权利是男人的春药,它会让男人焕发雄风第二春。
权利的重要性,也深深地刻在了秦越的内心深处。
银子在权利面前,连屎都不如。
被扔进黑暗潮湿的地牢当中,让秦越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
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柳娘,希望她能够打通关系,救他于水火之中。
第二天,一缕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户照耀在秦越的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坐牢的滋味,痛苦绝望。
让秦越没想到的是,等来的不是柳娘,竟然是酒行的老板。
秦越见到此人的到来,也是发出鄙视的笑声。
“你的目的我知道,是想要解千愁的酿造方法吧。如果我没猜错,我酿酒的东西此刻全都在你的府上吧。”
秦越猜的果然正确。
将他收入监牢之后,洪立任立刻派出衙役前往闻香居,并封存了酿酒设备。
酒行老板早就眼馋解千愁的酿造之法,所以送了大笔的银子搞到了秦越的设备。
有设备却没有技术。
所以,酒行老板为了能够尽快回本,这才特意前来地牢套取解千愁的酿造方法。
“越越公子果然聪明绝顶。咱们也别废话,只要你告诉我解千愁的酿造方法,我便让大人饶你死罪。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秦越一听,哈哈大笑。
“可以,但是你要先把我弄出去再说。”
秦越也不傻,他自然不会先说出酿造解千愁的方法。
哪知酒行老板早就猜到秦越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主儿。所以直接给旁边随行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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