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兴一个虎跃,虎屁股坐在王千瑶小腹上,小小的虎爪按住她的丹田。
《太上九霄自然妙有仙经》浩然纯正的法力从她丹田处涌入。
余知兴修炼这套功法一个月有余,越来越觉得这本仙经是奇妙无穷。
他现在不过炼气四重天的修为,但是法力雄浑程度直逼寻常炼气六重天的修士;而且通过仙经修炼出来的法力浩然浑厚,用这种法力施展法术,完全没有任何的阻隔感,法术的威力也是远超寻常。
余知兴先是封住了她几个大穴,阻止灵气肆意在经脉中暴走,然后用自己纯正的法力引导她全身法力循环大周天。
在循环三个大周天后,走火入魔的症状渐渐消失,余知兴也累得够呛,趴在王千瑶小腹上一动不动休息。
王千瑶舒服的长吟一声,感受到自己小腹处传来阵阵的暖意,一种安心感让她浑身舒畅。
她起身看到原来是余知兴在她身上,诧异问道:“刚才真是差点就丧命了,难道是你帮我调理好气息的吗?小怪,你可真的太神奇了。”
余知兴不想理睬她,现在只想静静冥想回气。
突然他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一滴滴打在他脑壳上,他昂首一看,王千瑶竟然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余知兴一阵头大,这又是干嘛啊?!女孩家家真麻烦。
无奈、委屈、愤恨,一直郁结在王千瑶心理深处的情绪此时再也管不住,如同浩荡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她是王家的当家人,一直以男儿面示人,心里也要求如男儿一样能顶天立地,扛住一切的困难。
一路上,再多苦,再多累,再多不解她都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将其忍在内心深处,所以冷漠成了她最常见的神色。
然而终究,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刚从走火入魔的濒死状态走回来,那种无力和恐惧感引爆了她心中所有的委屈。
先是无声的抽泣,渐渐地演变成大声的哭泣,仿佛想要将这么多年的艰苦和委屈都哭出来,空阔的闺房内,此时回荡着王千瑶惹人怜惜的哭泣声。
真是令人头痛。
余知兴最见不得这种场景了,想要掉头出去,但是想一想,留王千瑶一个人在这有不合适,终究待自己不薄。
于是他跃上王千瑶的肩头,小虎爪轻拍着她的头,安慰道。
“哭啥啊?有啥好哭的?我知道你很难,但谁不难啊,你觉得你很委屈很惨,可你有本尊惨吗?”
“本尊第一世才情惊艳,准备在商界一展宏图时,却被该死的癌症害死了,本尊哭了吗?没有!”
“本尊第二世费尽千辛万苦修得元婴大道,结果被自己人背叛,三百年苦修一朝散,本尊哭了吗?还是没有!”
“本尊第三世他妈成了一只小老虎,何等丢人,本尊依旧没有哭,坚强面对惨淡的虎生。你跟本尊比,你可太幸福了。”
余知兴喋喋不休的劝说,在王千瑶耳中就是嗷呜嗷呜嗷呜的叫声,但是就是这嗷呜的叫声,让王千瑶渐渐停止了哭泣。
她伸手抱住余知兴,一擦眼泪温柔笑道:“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谢谢你。”
说罢她在余知兴虎头上亲了一下。
余知兴老脸泛红,心想,这臭女人,趁本尊手无缚鸡之力来轻薄本尊!你等着!
接着,无尽的困意袭击王千瑶,她抱着余知兴,在床上沉沉睡去,很是安心。
说起来,她已经半年没有睡上一觉,每晚都是在冥想聚气中度过。
这样对筑基期以上修士当然是无妨,可是炼气修士依旧还是人,当然不能如此长久不眠不休。
“我说你睡就睡吧!干嘛搂着本尊睡?起来啊,给我付钱!想白嫖啊?”
但是王千瑶抱的很紧,余知兴没办法,只好在她幽香且柔软的怀中冥想修炼。
不过没一会他突然惊醒,心想,王家的窘境依旧未解决,要是这娘们因为这个以后每晚都来这一出?那岂不是个悲剧?!本尊可不想每晚都安慰一个心理受创的小姑娘。
哎,烦死了,还是得捞她一把。
于是乎,他用起法术,桌上的笔和纸自己动了起来。
“写点什么好呢?嗯,就写一份改进丹方和一份炼气上等口诀吧,多得不能再给了!有本尊婴老祖传授的丹方和口诀,已是你几辈子积攒的福气了!”
于是桌上的笔墨自动书写起来。
白日,王千瑶从沉睡中醒来,舒坦伸了懒腰,脸色好看了许多。
余知兴长出一口气,一晚上被这姑娘搂着,压得眼袋红肿,无精打采。
虽然精神好了许多,但是忧虑依旧难以化解,毕竟实际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王千瑶坐到梳妆台前,准备洗漱,好好思索王家困境的解法。
但一张纸映入她的眼帘,纸上潇洒纵横的字让她内心一惊
“小姑娘,老夫游历四方,偶然来到此处听说你的困境。觉得你我有缘,特地留字告诫。修炼修的是自身,六根不净、业障难消,向道无望,必有大祸。今晚的走火入魔就是一个警告,万钟不辨其理而受之,万钟与你何加焉?但老夫也不想做只会口绽金莲之人,便附下一片丹方和一片炼气口诀以解当前困境,望你好自为之。”
顿时王千瑶喜上眉梢,连忙跪下,朝着那张纸恭敬拜上三拜,惊喜道:“原来昨晚是老先生相救!晚辈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晚辈无以为报!只好为先生磕三个响头以示感恩之情!”
余知兴在一旁看着,心想,爷在这,往哪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