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临近傍晚。
杨小天只得收拾起地摊,骑着他那辆破二手三轮车回家。
所居住的地方,是距离市中心不远,一座高端住宅小区。
寸土寸金的地段,清一色的联排别墅,贵族式的服务与配套,早已成为青州市极具名气的富人区。
当然,这套房产,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当他打开房门进去,顿时神色一变。
只见客厅电视打开着,此时正播放着一则新闻,“我国与金国位于北方边境,发生不小规模冲突……”
“我方与金国上一次大规模边境冲突,是在五年前!然国家危难之际,我大周国威名显赫,堪称国之柱石的镇远大将军,镇守边境,仅一人一剑,震慑金国五万大军再不敢越边境线一步!”
“众所周知,镇远大将军年纪轻轻,便凭借着赫赫战功,封号镇国公爵位,位极人臣。但为人极其低调,身份神秘,从未在公众视野露面!”
“特别是五年前边境冲突之后,更不知何故,突然辞去大将军职位,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然而如今,冲突再次爆发之际,无数百姓呼吁,这位神秘的帝国战神,能再次出山,解国之危难,护帝国尊严……”
电视画面,正是一张五年前位于边境的照片。
照片角度,似乎是偷拍。
可也不知是拍摄技术,或者因为其他,画面上,只见天地之间,似乎彻底笼罩在一片漫天金黄的光芒下。
一位身材修长的青年,看上去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手持一柄古铜长剑,剑身遍布龙纹。
负手而立,傲视苍生!似孤身立于悬崖之巅,又似漂浮在半空之中,让人看不清长相。
可那磅礴的气势,那滔天杀意,即使照片上,却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青年脚下,前方不远处,一片空旷大地上,黑压压一片,是金国的铁骑大军压境!
……
而此时,别墅客厅沙发上,正端坐着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段,典型东方美人精致绝美的脸蛋,白皙如凝脂的肌肤,绝对属于那种让无数男人神魂颠倒的人间尤物!
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一件GUCCI初夏新款薄风衣,搭配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更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勾勒得淋漓尽致。
杨小天自然认识,正是他那从小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青州市市值数百亿的蓝城集团、大名鼎鼎舒家的千金大小姐,舒浅墨!
唯独意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年轻女子。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一身名牌妆饰,姿色还算不错。
可就是那一头烫染得金黄的卷发,脸上厚厚的粉底,以及那涂抹得通红吓人的嘴唇,总显得有些妖艳风尘气。
似乎兴致不错,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正滔滔不绝说着些什么。
而舒浅墨,似乎颇有些不耐烦。
只是安静地听着,眉头紧锁,明显心情很不好。
这时,自然瞬间便看见了推门进来的杨小天。
可是,看着他肩膀扛着的那只鼓鼓囊囊的破旧蛇皮袋,却脸色迅速一沉,瞬间涌起一片浓浓的愤怒与厌恶。
冷冷挤出一句,“又去摆地……下班回来了?”
杨小天却是一愣。
两人住在一起都已七八天了,每天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这婆娘随时冷冰冰的,跟他说过的话,加起来都绝对不超过十句。
今天脑子发烧了?居然还主动打个招呼。
却也只是不动声色拿起茶几上遥控板,将电视换了个频道。
然后没好气瞪她一眼,压根懒得搭理她!
哎,我杨某人命苦啊!
好歹也是桃花谷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品德高尚三观奇正,怎就沦落到如此地步?
有三个不务正业,还成天瞎祸害的无良师父,人生真的好灰暗!
大爷的!仅仅因为二十年前,在青州市,偶然结识了一个据说“灵魂很有趣”的男子,然后帮人家解决了些麻烦,居然就一拍即合,替他杨小天跟人家闺女定了娃娃亲!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明明此后再无往来,可谁知道,前段时间,那个“有趣的灵魂”,居然又主动联系上了。
一个劲张罗着兑现婚约,让小两口先住在一起,以便加深感情,半年后就完婚。
于是,他杨小天就来了青州市,住进了这里!
呃,不得不承认,这婆娘长得倒是挺漂亮,跟朵花儿似的……
也挺有钱!
啧啧,这栋价值上亿的别墅,手腕那块百达翡丽限量版镶钻手表,倒是像极了老子中午吃的,那碗蒸得软趴趴的白米饭。
可老子好歹也是你订了婚约的未婚夫,以后还要一起洞房生娃娃……
成天板着张臭脸给谁看?冷得跟块千年寒冰一样!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
“你……”刹那间,舒浅墨气得够呛!
从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般白眼?娇躯颤抖得厉害,脸色阴沉得快吃人。
“哟,这应该就是未来姐夫吧……”然而这时,那名妖艳年轻女子,却掐灭烟头,迅速冲过来。
目光在他那破旧蛇皮袋,以及那身洗得发白皱巴巴的地摊货牛仔衣扫视着,脸上再掩饰不住浓烈的嘲讽与鄙夷。
却又迅速堆起一片灿烂无比的笑容,“我好像听说,姐夫在外面摆地摊?”
扭头望向舒浅墨,“堂姐,你也真是的,你怎么就忍心,看着姐夫天天在外摆地摊这么辛苦?”
“你现在好歹也是咱家公司的大总裁,随便给姐夫安排个工作还不简单……”
“闭嘴!”刹那间,舒浅墨一声呵斥。
冷冷望着年轻女子,已是满满的愤怒寒意。
尽管如此,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岔开话题,朝杨小天说道,“这是我堂妹舒艳君,因为交了个男朋友,快谈婚论嫁,今天晚上请客,也算与我们舒家的人半正式见一面。所以,堂妹才专程跑一趟,请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是啊,是啊!”没想到,舒艳君却更如同打了鸡血,笑得眼睛都眯成两条缝,“姐夫可一定要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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