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娄丹妮的病危通知书被医生递在他手里的时候,廖尘怎么也不能相信:刚追上没几天的校花,竟然得了肠癌。
还是晚期。
“大夫,咱们医院会不会弄错了?我女朋友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还是学校体操队的队长,怎么会,会得上癌症?”廖尘真希望这真的是一次检测失误。
也许是听惯了患者家属们的这句台词。
医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们还会进行第二次检测。但是你得相信现代医学。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廖尘出了医生办公室,木然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他知道,这大概率是真的!
自己追了四年的女孩,就要香消玉殒了。
从大一到大四,他不知道在女生宿舍楼下送了多少次早餐,放弃多少回与舍友一起游戏的快乐,遭受女神的同学多少次有意无意的白眼……
这一切的付出,难道都白费了吗?
“廖尘,”病房里靠窗的床位上,有人轻唤自己。
“欸,来了。”廖尘赶忙从回忆和落寞的情绪中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病房。
“怎么了?丹妮!”他问。
病床上的校花苍白而美丽。
也许是常年练习健美操的关系,她的身材苗条而匀称。
“能扶我去下洗手间吗?”她说。
“当然!”廖尘说。
他扶着她的胳膊,来到了洗手间门外。
“你可以吗?”廖尘问。
“可以的,谢谢你”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可能是刚恋爱不久,也可能是在这种特殊而尴尬的时候,俩人还保持着朋友间的客气。
肠癌,这种病症最直接的症状就是便秘。
患者,往往会在马桶上待很久。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
廖尘轻轻敲门,问:“丹妮!你好了吗?”
没人回答。
又问。
还是没人回答。
当廖尘正猜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低头忽然在门缝底下发现了流出的液体竟是:血!
“丹妮!”廖尘顾不得再多想,立刻用脚把门踹开了。
“怎么了?怎么了?”病房里其他病患家属,也立刻过来帮忙。
“我去叫医生!医生!医生!”他们跑出了病房,在走廊上大喊。
“丹妮!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走了这条路,廖尘不禁流下了眼泪。
“原谅我!廖尘!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只想走的体面一点。”她翕动着更加苍白的嘴唇说。
“我带你去找医生。”廖尘说着,想去抱她。
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不要救我了!我已经吃了剧毒的药物。是没救的了!”
“啊!”廖尘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廖尘,对不起,我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你。但如果我还有时间,我相信我一定会爱上你。”她说。
“快别说这种话了。我们得去找医生。”
“不不,廖尘,我要说。如果我们还有来生,请不要再追我了。不要再当舔狗了。让我去追你吧!让我还我今生欠你的感情债!”
廖尘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说:“丹妮,傻姑娘,说这些干嘛?对你好,我是自愿的!你并不欠我任何。如果能重生,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好好的。”
“不!不!让我追你,让我付出!”娄丹妮说完这句话,就慢慢闭上了双眼。
这时候,医生和护士已经赶来了。
他们赶紧对她进行了抢救。
但是,因为割腕和毒药的双重作用,娄丹妮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葬礼在七天后举行。
娄丹妮的家庭条件是挺好的。
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律师。
因此前来吊唁的人,十分多且成分复杂。
廖尘站在参加葬礼的人群当中,显得很不起眼。
因为刚与娄丹妮确立恋爱关系,所以她的父母可能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你怎么还不走呢?是丹妮的大学同学吧?”娄丹妮的妈妈在葬礼结束后,发现了他。
“是,阿姨。我是丹妮要好的同学。”他只能这么介绍自己。
“哦。是吗?那我问你,你知道丹妮的朋友中有个叫廖尘的男孩子吗?”
“嗯!就是我!”当听到这句话从她母亲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廖尘才觉得自己对丹妮的重要。
“哦,是么。”她妈妈这时才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相对女儿来说,有些普通的男孩。
“丹妮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下了一箱东西,还有一封信。我去拿给你。”她说。
不一会儿,她从汽车后备箱中,拿出一箱东西,走过来。
廖尘走了几步接过去。
是一箱私人物品,有玩具,有收藏,还挺丰富。
“这里是信。”她又递给他。
那是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是丹妮娟秀而飘逸的字:尘尘,亲启。
“那么,再见了。”她妈妈伸出手。
两人握了握手,然后便分手了。
“阿姨,再见!”廖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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