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样合适吗，小姑娘看起来真的有急事。”
中年读书人终究还是没忍住，对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瞥了他一眼，中年读书人吧唧吧唧嘴不再言语，继续低头看书。
......
“我见过晚上蹲在酒吧门口的，也见过蹲在饭店门口和马路牙子的。但大半夜的蹲在古董店门口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就在李清苑不知所措时，一个声音在李清苑身旁响起，她抬起头一看，一名身穿黑风衣国字脸的男子站在她面前。
李清苑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不知道该不该接话茬时，男子再次开口：“自我介绍下，我叫王宁，安宁的宁，身份嘛，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不是坏人就对了。能给我说说你为啥大晚上蹲在人家店门口吗，偷古董啊？”
“不不不。”李清苑连忙摆手，“是这家店老板不给我开门。”
王宁挑了挑眉毛说道：“不给你开门就赖上人家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还这么喜欢古董？”
李清苑带着鼻音说道：“我不是要买古董，我是找这家店老板帮忙，我遇到梦魇了。”
梦魇？
“做噩梦了啊，详细说说？”
王宁还寻思李清苑说的梦魇是做噩梦的意思。
“不是噩梦，是真的梦魇！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梦里一步一步逼近你，你只能坐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走近。”
“那你没试着跟黑影干一架？”王宁问道。
“干一架？我根本动不了，连眨眼都做不到！”李清苑情绪有些激动了。
王宁后退一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又问：“那你找古董店老板干啥？”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以为李清苑是病了，可能是终于有个人愿意听她倾诉，对于王宁的问题李清苑是有问必答，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没太多社会经验。
“今天我在算命一条街遇到一个盲人爷爷，他告诉我我是遇到梦魇了，这家店的老板能帮我，结果我好不容易找到店铺了，里面的人竟然不给我开门。”
“盲人爷爷？”王宁语调奇怪的念叨一句，随即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去找这家店老板，作为交易，回头你给我好好说说那位盲人。状元街可没人有真本事，也没有盲人。”
“你...你说什么？”
王宁把手揣进风衣口袋：“走吧，带你去找老板。”
说完，王宁一把推开古董店的玻璃门。
说来也怪，李清苑连拉带推不管用多大力气都打不开的玻璃门，王宁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李清苑这才发现，古董店里所有人竟然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最中心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还在吐着白色的烟雾。
玻璃门一开，一道黑色影子带起狂风差点把李清苑和王宁吹倒在地，从古董店到马路对面留下一路残影。
李清苑：？？？
王宁：......
李清苑看着现在马路对面掏出烟点燃的古董店老板目瞪口呆，她现在相信古董店老板能救她了，这是人类能达到的速度？
老板慢悠悠在夜色中从马路对面又溜达回来，瞥了一眼李清苑，然后对王宁说道：“进去说吧。”
等三人进入古董店，玻璃门无风自动再次关上。
王宁顺手拿了张椅子让李清苑坐下。
古董店老板把烟盒扔给王宁：“又来蹭烟？”
王宁一下急了：“什么叫蹭烟？我是怕你孤单！我想抽烟还用蹭吗？”
老板懒得跟他扯皮，没好气地说：“赶紧抽吧！”
然后指着李清苑：“她什么情况？你把普通人带进我店里？”
李清苑刚要说话，被王宁眼神示意止住。
王宁点上烟，有些兴奋地说道：“她遇到梦魇了！”
古董店老板语气依旧平静：“然后呢？”
“梦魇啊！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灵气复苏根本没到那个程度，这妹子是灵体！”
“然后呢？”
王宁的兴奋被古董店老板不温不火的语气浇灭了：“灵体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
古董店老板把烟头在已经盛满了的烟灰缸摁灭：“你是灵体吗？”
王宁点头，就因为他是灵体所以他更知道灵体的稀有程度以及重要性。
古董店老板继续问道：“书呆子是灵体吗？”
王宁摇头：“我师兄当然不是灵体。”
“龙雀是灵体吗？”
“师姐也不是。”
“牛鼻子是灵体吗？”
“不是。”
“秃子是灵体吗？”
“......不是。”
“这几个人你打的过谁？我也不是灵体，难道你能打过我？要不咱俩比划比划？”
王宁：......
比划个鬼！
李清苑算是听明白了，她好像是什么特殊体质，所以遇到了梦魇，结果王宁很看重她的体质但古董店老板并不看重。
没再给王宁说话的机会，古董店老板转头问李清苑：“你怎么找到我这的。”
李清苑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把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王宁补充道：“港城没有这么一个盲人。”
“什么盲人。”老板冷笑道，“那特么是夜归人，刚刚他跑的再慢点我就抓到这个老神棍了。”
王宁闻言迅速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吱拉”的响声：“夜归人？！”
老板瞥了他一眼：“你激动什么，就好像你能抓到他一样。”
王宁讪讪一笑又重新坐下：“所以这妹子是夜归人的棋子......”
李清苑还在疑惑，就听老板说道：“她不配。”
李清苑：......
“夜归人一定有他的目的。”老板手指敲打着桌子似乎陷入了思考。
“不管他有啥目的，你还是先救人吧，这妹子我看都快猝死了。”
李清苑：......
总感觉这两个人说话特别不得劲是为什么？
“啪”
老板一拍手：“我了然了！那老逼登把一个灵体送到我面前，就是想给我找个传人然后让我可以安心去死。”
听到老板的话，王宁陷入沉默。
整个古董店只有两人吞云吐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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