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城中村。
“包租婆,这房子这么便宜?不会有啥问题吧?”
张程简直不敢相信,这处带院子的两层小楼一个月只要五百块。
包租婆看起来三十多岁,颇有几分风韵。
“能有什么问题?你想多了。我就住对面,有什么需要直说。”
说完勉强笑了一下,扭着腰走了。
张程总觉得不对劲,挠了挠头,转身要进院子。
“诶,靓仔!”隔壁一个老女人神秘兮兮地走了过来,
“这房子你敢租啊?我跟你说邪门得很。前面住了好几个租户,不是死就是重病。里面有那玩意。”
张程看着那女人眉头一皱,心道,怪不得这么便宜,真有鬼?
不过掂量掂量钱袋子,刚毕业,哪去找这么合适的安身之所。
这屋子收拾一下,偶尔女朋友肖静过来,那二人世界,想起来就甜蜜。
那女人又笑嘻嘻说:“靓仔,我给你介绍一处房子,绝对比这好。”
我去!
张程顿时明白,这女人是要拉皮条啊,编些鬼话出来吓人。
“我家世代天师,有鬼怪正好了。”张程冷脸啐了一口,推门向院内走去。
他倒不是全吹牛,他爷爷确实是阴阳师,不过到他这里就没落了。
“哎哟!”
突然手上一痛,门上一根木刺把大拇指划了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涌出来。
“我说有问题吧,马上就出问题了。”老女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我故意的,我在这下一道血咒,妖魔鬼怪进不来。”
张程头也不回地进去,关上院门。
一楼两室一厅,挺宽敞,楼上还有两间房。
张程开始打扫卫生,一边迫不及待地给肖静打电话。
他和肖静是大学同学。
肖静是柳城人,她妈对张程这个乡下来的很不待见,所以张程迫切想要赚钱买车买房付彩礼。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这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
打了几次才终于接通了。
张程兴奋地描述院子,说明天去接她过来。
肖静:“再说吧,忙工作呢。”
张程:“呃……”
电话很快被挂断了,张程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想想肖静刚进公司,忙工作也是应该的。
埋头继续收拾。
他走进一间卧室,卧室里有一个梳妆台,以前应该是一个女人的闺房。
梳妆台上有一张画,画上是一个女孩约莫十八九岁。
齐耳短发,穿的是民国时期的学生装,手里捧着一本书。
这女孩比柳城大学那些什么校花漂亮多了,这以前是她的闺房吗?
张程心里想着,看到梳妆台上有一支簪。
这么漂亮的东西就不要了,前主人也太豪放了吧。
拿去送给肖静她肯定会高兴。
张程走过去,伸手捡起那支簪。
突然,大拇指一阵剧痛,伤口的血汹涌而出沿着簪漫延。
与此同时,那簪瞬间金光一闪,张程但觉脑中亮光一闪,一股暖流从拇指涌进手臂,霎时流遍全身。
张程一震,定睛一看,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肯定是幻觉。
张程笑了笑,把簪擦干净了收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快中午了,张程出门去,到市场买了些菜准备做饭。
提着菜走在路边,张程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一个女孩从斑马线走过来。
那女孩身材高挑,腰肢纤细。
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短裙,一双大长腿光洁如玉。
女孩快速走了几步,突然停下退后两步,拿出手机一边慢慢过马路,一边看起来。
张程不禁笑了,女孩旁边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蹒跚老头,她正好完全挡着老头。
这女人!
张程看着他们快走完斑马线,正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模样很骚包的青年迎着女孩走了上去。
女孩下意识地往右边让了一下。
砰!
两个人迎面撞了一下,女孩羞怒地看着骚包青年,连忙后退了两步。
骚包青年趁女孩往右,也向左跨出了一步,故意撞了女孩一下。
“诶,美女,走路玩什么手机?你撞到我了,怎么办?”
骚包青年坏笑着看着女孩。
这时,几个奇装异服的青年一起涌上来,围住了女孩。
女孩杏目圆睁,瞪着骚包青年冷斥:“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骚包青年摸着下巴嬉笑,一双眼珠子在女孩身上肆意扫荡,
“美女,你撞了我,好歹请我们吃个饭赔礼道歉啊。”
说着下巴一甩,几个跟班立刻上去架起美女往一边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美女大叫挣扎。
路边些微的几个行人,看见了都连连避开,这些人他们可惹不起。
“哈哈哈!”骚包青年得意地笑起来,走向路边一辆商务车。
张程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个骚包青年故意撞上去的,这些人故意耍流氓。
他很想上去制止,可是自己这个体型根本无济于事,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被打一顿。
心里正在焦急。
那群人路过张程身边,女孩突然双手紧紧抓住张程。
“求求你,救救我。”女孩渴盼的眼神看着张程。
骚包青年侧过头来,看到是个提着塑料袋白白净净的文弱青年,一瘪嘴角笑道:
“小朋友,大人的游戏你玩不来,滚一边玩去。”
张程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说:“刚刚我都看到了,那位小姐已经让开了,是你撞上去的。你们最好快放了她,不然我报警了。”
骚包青年伸出食指向张程点了点,像看傻逼一样瞥了张程一眼。
这是个二逼青年,脑袋一根筋,难道老子还要跟你讲道理?
“小子,再不滚,我让你吃屎你信不信?”
这些人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张程又气又怒。
突然,他只觉丹田一热,一股暖流顷刻游走在四肢百骸,全身顿时充满了力气。
“我说了,放开她,滚!”张程不知哪来的勇气,冷视着骚包青年喝道。
“不知死活的小子!”骚包青年看都不看张程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弟,光着膀子,啪啪捏着指关节,扭了扭脖子,笑嘻嘻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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