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魔王是上一任勇者这件小事

关于魔王是上一任勇者这件小事


男主:采樵      女主:男二胜石
作者:见异惊闻      状态:连载中
最新章节:第59章 共126,454字    2024-09-15
这一年,勇者23岁。很轻松地打败了魔王,勇者也得到了足够他挥霍一生的财富和整个国家的优待。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勇者目睹了旧帝国的覆灭,也见证着许许多多新王朝的崛起。勇者明白了,魔王虽是极致的恶,但这恶维持着人类的平衡,制约着人们的行动,一旦失衡,人人皆可为魔王。人类并没有因为自己杀掉魔王而过得更好,魔王军团虽然没有了统治者,对各个国家而言确实没有了威胁,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讲,怪物们依旧在四处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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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偷偷摸摸成为勇者的第十天,采樵以往日一倍的速度,完成了领头当天下达的任务。

这是他与父母的约定,每半月去见上他们一面,算算日子,就是今天了。

虽然他们把自己送进了自己不喜欢的军队,但每次见面能拿到一笔钱,采樵倒也没悭吝到与钱过不去。

可惜前几日去请休假,被领头的以魔王出现、情况紧急的理由驳回,采樵也只能靠着强化后的身体,愣是以自己的全速跑完了一整个马拉松的距离,一路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毕竟采樵负责的地方已经是鸢尾国十分靠内的部分,真发现什么异常,估计采樵都不会上报,而是直接跑路了。

弄完自己的分内之事,换了一身普通人家的衣服,找了个防守较为薄弱的地方爬上了城墙,绕开守卫,进到了城里。

“总感觉自己也在向着非人的领域靠近了。”

在回家的路上,采樵又想起决明那无敌之姿,摇摇头整理思绪,往家的方向走去。

自己家在王城偏外围的地方,好在是离无疆草原较远的一部分,即使魔王打过来也有时间逃跑。

其实采樵的家境并不算差,不然他也不会有研究历史的机会,只是他父亲生来残缺当不了兵,便将这一愿望强加给了自己的儿子,最终还是他父亲偷偷塞钱给军队才给采樵谋到个斥候的位置。

不多时,采樵站在一个三层小楼下,他在这里住了十八年,直到成年才住进了军队。

门口自己种下的杜鹃花,现如今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采樵愿意冒着违反军令被发现的风险回来,这杜鹃花也是一部分原因。这花在四月到六月之间开且只开一个月,上次回来已经开了大半,而这几天正是她开得最艳的时候,采樵可不愿意错过。

到了自己该回家的那天,自己的母亲都会在门后等着,轻叩房门,果不其然门在下一秒被打开。

“母亲大人,我回来了。”这别扭的称呼是从采樵被送到军队后开始的,他以这种方式来拉远父母与自己的距离。

虽然有些失落,但采樵母亲已经习惯,而且自己和丈夫的做法确实有待商榷。

“进来吧,你爸在楼上撰稿。”说完,朝着厨房走去,回头又补了句:“待会儿你们爷俩说完话,就下来吃饭,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回锅肉。”

“嗯。”采樵面色如常,虽然算不上垮起个脸,但也寻不到一丝家人团聚时应有的温情。

转身上楼,采樵的父亲是城内一家报社的撰稿人,采樵也因此得到许多书籍和刊物。

工作室并没有关门,想必是一直等着采樵的到来,看着走进房间的儿子,采樵父亲坐在办公桌后用算不上苛责的语气苛责道:“这次怎么回来这么晚?”

“魔王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军中请假难于上青天,下次估计就回不来了。”把放在办公桌前的座椅拉到靠近门口的位置,一边坐下一边回道。

见儿子主动与自己保持距离,做父亲的有些不悦却无可奈何。

“魔王的事情军方的态度是怎样的,应该不会主动去讨伐吧?”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我就随便问问。”采父的目的并不是想深挖军方信息,只是担心弱小的采樵。毕竟自己当初将采樵送入军队,是觉得魔王身死、邻国联姻,当兵一定比需要四处游历的历史学家更加安全,能更容易找到媳妇儿,平安地度过一生。

久坐无言,采父觉得这样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挥挥手说道:“下去吃东西吧,我写完稿子再下来。”

“好的,父亲大人。”采樵用着很机械的语气回应,也不去看父亲的脸色径直往楼下走去。

“这臭小子。”

采父摇了摇头,只要他还肯回这个家就好,他要记恨就随他去记恨吧。

就这样,采樵在家中待了两个小时,临走前拿上母亲做好的吃食和父亲准备的现金,以军队的要求为由离开了。

离开时,采樵又多看了几眼门口的杜鹃花,想着再过几天花就要凋谢,不免心生些许惆怅。

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采樵便飞快地跑起来,最后在翻墙进来的地方停下,避开守卫,熟练地翻了出去。

自魔王出现以来,进出王城皆需要登记,到时候让军队发现自己缺少入城记录而又身在城中,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换上斥候的衣服,将来时的衣物用防水布料包裹好,藏在城墙旁的树洞中,之后很可能都要用这种方法回家,每次都带着会很麻烦。

而且进出的物品也会登记,虽说军人不会被要求打开包裹查看,但会记录包裹个数。如果带了衣服,那家中带出来的吃食就只能丢掉了。而在鸢尾国人的认知里,浪费食物会遭天谴,所以只能丢下衣服。

藏好衣服,依旧是来时的速度往城门口跑去,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城里,虽然比要求的迟了一个多小时,但问题不大。

穿过几条巷子,采樵远远就看见军营大门口前围着一群人,在议论着什么,声音大到采樵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几个认识采樵的人见到慢悠悠走过来的采樵,急忙招手让他过来,虽说眼神有些不对劲,但采樵还是照做了,三步并两步很快就来到了人群附近。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等到回答,只见几只手伸向采樵,钳制住他的双腿和双臂,趁他不备将其举起来,四肢的关节被死死地控制。

“早就知道你最会跑了,现在跑不掉了吧!”

“都被锁住了还挣扎的这么厉害,以前倒是小瞧你了。”

“好家伙,他可值一个金币,把他绑起来,顺便把嘴堵上。”

行动被完全限制的采樵,就算尽全力去挣扎,但悬空状态下很难借力,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此时他透过人群看见军营前布告栏上张贴的告示,最显眼的赫然是自己的肖像,肖像旁没写自己犯了什么事,只说将他抓起来送到审讯室就能拿到一个金币——虽然不多,但也够这群人去大快朵颐一番。

采樵在军营中的地位并不高,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花钱进来的,平时执行的任务也是最轻松安全的任务,自然不受人待见,军中唯一的朋友就是韦均,因为韦均也是家里花钱送进来的,唯一不同的是韦均是自愿的,采樵是强制的。

所以现在的采樵并不指望有人能救下自己。

虽然他的现在的身体素质有力气崩开捆住自己双手的绳子,但很明显不该是在现在,要等到自己被送到审讯室后人数减少才有机会。

审讯室离军营大门并不远,士兵们欢欢喜喜拿着一枚金币离开,留下嘴里塞着布的采樵拷在铁椅上,不多时,前几日在高台上讲话的军团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决明曾经的剑。

让审讯室附近所有的人离开后,军团长把剑丢在了采樵的面前,问道:“这把剑你认识吗?”

看着那把熟悉的剑,采樵反应过来他被抓的原因,在新兵营时期偶尔会被检查衣柜里的私人物品,只是正式入伍后就再也没有过,采樵也就忘了这一茬。

这次新的领头上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把新兵营那一套搬了出来,然后自己藏的剑就给翻了出来。拿出去的时候有人认了出来,毕竟这把剑在鸢尾国相当出名。

事情弄清楚了,但采樵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思考着如何应对。

他没有把握能胜过眼前的男人,他是与决明一同征战过的人,他能爬到军团长的位置靠的是实力和战功。

但若是如实回答,他虽然不知道前领头现况如何,但一定是不尽人意的。

见他一直沉默,军团长敲了敲桌子,缓缓说道:“你的室友已经招了,现在只是在核实,赶紧的吧,天都黑了。”

“室友?你是说韦均?”

“对,是叫这个名字。”

“你把他怎么样了?”

“搞清楚,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不然我不介意把用者韦均身上的东西再用到你身上。”

军团长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顺手从墙边拿起一根还带着新鲜血液的鞭子。

“看,这就是他的血,他的嘴是真的硬……不过别担心,最后他还是交代了,所以他还活着,你能不能活着就看你的表现了。”

“一把从外面捡来的剑而已,至于你们严刑拷打我们吗?我们有什么错!”采樵注意到,不仅是那一根鞭子,墙上挂着的绝大多数刑具上都带血,甚至有些还在往地下滴,可见韦均受到了多么非人的对待。

“啪——”的一声,军团长手中的鞭子直接打在了采樵的身上,但采樵并不觉得痛。

“都说了,让你交代,不是让你问问题。”

又是几鞭子抽打着采樵的身上,两人都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许是不够解气,军团长准备换一件刑具,不料转身时,从身后传来“刺啦”一声,回过头来一只拳头已经打在自己的左半边脸上,还没等被打掉的牙齿离开自己的口腔,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了自己腹部,腹部传来巨大的痛感令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弓去,而迎接他的正是采樵的膝盖,正要狠狠顶在了他的头上。

虽然疑惑采樵是如何解开绳索,并且身为一个最底层的斥候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但军团长毕竟是军团长,一个闪身躲开,但接连的两拳打得他有些神志不清,只能半倚在墙上,摆出堪堪的防御姿态。

刚才那几拳自己已用了全力,但军团长依旧还有一战之力,说明对方的身体素质不在自己之下,采樵可不觉得自己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下那几拳还能闪过自己的膝盖攻击。

采樵不敢轻敌,也不敢放任军团长去恢复,拿起被军团长丢在地上的剑,试探性地朝军团长挥舞过去。

军团长从抢下抓下用作刑具的火钳,长约四分之三米,一边本能地护着要害,一边想要恢复清醒,采樵越打越是心惊,这么一个站都要靠着墙才能站稳的人,居然能挡下自己的每一次攻击,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吗?

虽然身体素质被强行拉了起来,但战斗经验和技巧和这些经历过血与火的老兵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自己的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虽然时间推移,军团长已经恢复了大半,抓住采樵的破绽,一个横扫,火钳末端狠狠打在了采樵的头上,结束了缠斗。

“臭小子,搞偷袭,老子打不死你。”

拳脚像雨点般向着身体袭来,每一拳每一脚都避过了要害,毕竟还有问题要问,还不到下死手的时候。

但就在采樵被打的半死不活,被军团长拉起来准备继续审讯的时候,一口黑血从军团长的口中吐了出来,随即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被扶到椅子上还没绑起来的采樵诧异地看着脚边死狗一般的军团长,想起身查看,但浑身被打得失去了力气,只能坐在铁椅上喘着若有若无的气。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时,采樵才恢复了些许体力,探了探军团长的呼吸,又摸了摸脉搏,死的不能再死。

“他是怎么死掉的?”采樵心里想,“幸好他来的时候把附近的兵力全部调走了,不然还真不好弄。”

想不出个所以然,采樵也就不再去钻那牛角尖,拿起勇者的剑,取下军团长的腰牌,往审讯室外走去。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一是找到韦均,救他出去;而是回到家里,带着父母逃亡。

毕竟军团长死在了审讯室,在外人看来怎么都和自己逃不了干系,没人会相信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会突然暴毙。

采樵没有注意到的是,审讯室外的某处阴影之下,一只巴掌大小的王八,正紧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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