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岭村。
傍晚。
程峰背着药篓,刚回到小院子,脸上神色一变。
“二黑!”
他快步走过来,将药篓丢一旁。
就见自家的老狗,正倒在老槐树下,身受重伤,惨嚎不止。
这明显是被人打伤的!
谁干的?
就在这时,堂屋传来一阵淫笑,以及寒姐的哭喊声。
“嘿嘿嘿……寒烟翠,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我一定让你爽死的!”
“刁立新,你滚开,小峰马上就回来了。”
“程峰?哈哈哈……都半个月没回来了,我看他跟你那短命的老公一样,摔下哪个深山悬崖尸骨无存了。”
“你胡说八道,小峰一定会没事的,啊……你放手,呜呜呜……”
草!
是刁立新?
程峰勃然大怒,立刻冲了进去。
五年前,他在大山中重伤昏迷,是进山寻夫的寒烟翠救了他。
不然,他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几年相处下来,寒烟翠于他而言,不仅是救命恩人,更是一个无微不至照顾他的姐姐。
这是他的逆鳞!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寒烟翠!
嘭!
他一脚踹开了门。
随后,就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怒发冲冠的一幕。
只见寒烟翠的外衣,被刁立新撕扯掉了,露出大片诱人肌肤,正凄楚的反抗挣扎,一脸的无助与绝望。
“啧啧啧……挣扎什么?守寡多年,你不难受?就让我来好好品尝品尝,满足一下你寂寞的身心,一定会让你回味无穷的。”
刁立新正自淫笑,一只强有力的手,倏然扣住他脖子,将他猛的向后拉。
下一刻,他只见眼前黑影一闪,整个左边脸颊都凹了。
嗷~~~
狼嚎一般的凄厉惨叫发出。
刁立新喷出一大口血,夹杂着大半嘴的牙齿。
还没看清谁袭击了他,鼻梁又猛的遭受重拳,鼻梁骨顿时就断裂了。
“刁立新,你好大的狗胆!!!”
程峰怒发冲冠,将恶徒摁地上,又是一通乱拳,拳拳到肉,拳拳到骨。
嘭嘭嘭!
渗人的拳击声,伴随着骨裂声,让人毛骨悚然。
“小……小峰?”
看到如天神一般陡然降临,在她危难时出现的程峰,寒烟翠不可避免的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赶忙拉住程峰:“小峰,别打了,快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刁立新是荒岭村的村痞,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家伙,据说这家伙在镇上还认识一批混混,都一样为祸乡里。
寒烟翠虽然很恨刁立新,但更害怕程峰闹出人命。
“饶命啊,呜呜呜……”
仅仅几个呼吸时间,刁立新就成了猪头,浑身上下,乌紫一片,十分凄惨。
“狗杂碎,给我滚!”
程峰心头怒火难消,一脚踢出,直接将刁立新一百多斤的身体踹出了堂屋。
噗——
刁立新飞出一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是喷出一大口血。
不过,这家伙还没死,哆哆嗦嗦爬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踉踉跄跄,惊惧至极。
他相信自己再不离开,会被暴怒的程峰打死。
“寒姐,你还好吧?”
程峰怒火稍解,望向了寒烟翠。
而就是这一看,让他的心跳一瞬间就加快了无数倍。
寒烟翠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今年二十八岁,天生的瓜子脸很迷人,皮肤白皙,身姿曼妙,气质温婉,别说在荒岭村,就是在大凉镇,都是排得上名号的极品美女。
常年的山野劳作,让她更显得健康,不似黛玉,太过娇弱,风吹即倒。
此刻,寒烟翠身上衣服不多,完美身材,一览无遗。
“小峰,看啥呢?”
寒烟翠俏脸一红,嗔白了程峰一眼,马上将外衣穿上,遮掩住诱人美景。
“嘿嘿!”
程峰摸了摸鼻子。
寒烟翠自然不会深究,自从丈夫去世之后,程峰是她唯一的亲人,哪会为这点事生气。
定了一下神,她心有余悸:“小峰,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危险了。”
若是她今天真被刁立新玷污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在农村,尤其是在荒岭村这样的偏僻山村,贞洁是极其重要的,否则流言蜚语能将你淹死。
“寒姐,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回来的。”程峰也是有点后怕,幸亏回来的够及时。
“你这次进山采药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寒烟翠声音中带着呜咽与恐慌:“我还以为你跟他一样也……也……也……”
他,指的自然是她的丈夫了。
荒岭村位于一座山崖之上,土地贫瘠,人均耕地,不足一亩。
这里的人世代贫穷,主要的收入,是进山打猎,或者是采药,或外出打工。
八年前,她刚嫁过来,才新婚不久,丈夫进山采药,之后再未归来,应是在采药时出了意外,惨死在深山老林的某处。
之后,她就坚持进山寻夫,想找回丈夫的尸骸。
直到三年后,偶然的机会,发现了程峰,把他救回来,从此生活中又多了一份依靠。
“我下次不会了!”
替寒烟翠擦去眼泪,程峰心中充满愧疚。
一般进山采药,就待个两三天,无论有无收获,都会回来补给。
但这一次是真的出了一点意外,他在爬下一个悬崖采五灵脂时,由于绳索没有系牢,一不小心就脱钩了。
掉下悬崖后他就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已是半个月之后。
本来他这一次是死定了,可身上挂的长命锁,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长命锁怎么来的,他不清楚。
反正当年被寒烟翠在深山中救醒时,就存在了,他一直也以为是普通的饰物而已,最多是以后能凭此寻找与过去记忆相关的人。
却不料,长命锁中藏有一粒生命之树的种子。
他摔下悬崖重伤濒死时,鲜血将之激活,生命之树长出,与他生命共享,而后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将他救活了。
这样的经历太玄奇,他自己都有些梦幻,不敢与其他的人说——哪怕寒烟翠,也是一样的。
“臭小子,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
寒烟翠止住泪水,嗔恼的瞪了一眼。
这一眼,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让程峰看的口干舌燥,心砰砰跳,“嫂……寒姐,我……我去看看二黑!”
说完,就一溜烟出门了。
乖乖!
寒姐今天实在太迷人,我的魂都快被勾走了!
程峰压下心头的绮念,快步来到老土狗身边,只见它快要不行了,呼气多,进气少。
看到他来,二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低声呜咽,似在告别。
“没事的!”
程峰摸了摸二黑的头,沟通体内的生命之树。
顿时,一股生命之力涌出来,传渡到老土狗的体内,迅速恢复其身体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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