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产房。
盛夏的手死命的抓着产床。
宫缩的阵痛一阵阵传来。
那种被打断肋骨的疼痛,让她最终没忍住尖叫出声。
“叫什么,留点力气,你怀的是三胞胎。”医生不耐烦冲着盛夏吼了一声。
盛夏在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
那是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在产床上,盛夏是拼尽全力,才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是一个男孩。
让盛夏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但她疼的要命,在产房里,她把自己的唇瓣都咬出血了。
可这样的疼痛,却抵不过盛夏内心的悲凉。
她以为用自己换来的一千万,能让妈妈安然无恙。
结果,那一千万却落入了盛家人的手中。
白芷却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期死亡。
这样的刺激下,盛夏提前动产了。
好似这十个月来,自己承受的一切。
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就在这个时候——
产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盛夏累到双眼模糊,她看不清。
但却可以听见对方和医生说:“先生出了事,生死未卜,这个孩子我带走。”
医生也错愕了一下,大概没遇见这样的事情。
那个已经出生的婴儿,哭声洪亮,很快就被带走了。
“我想看看孩子。”盛夏在挣扎。
医生没理会盛夏。
手术的门重新关上,盛夏却在情绪激动里大出血。
“糟糕,产妇大出血,她肚子里面还有两个。”
“快,止血针,不行就马上上手术台。”
“我看见胎头了,产妇没力气了,推出来……”
产房内一片混乱。
盛夏大口的喘息,顾不得自己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
产房内传来爆炸声,现场瞬间都跟着混乱了。
尖叫声,报警声响彻云霄。
……
六年后——
低调奢华的套房内。
盛夏缓缓睁眼,全身都是酸疼的感觉。
就好似被卡车碾过。
有瞬间,她是愣怔的,好似在回忆昨夜发的事情。
她回家的路上,忽然就被人蒙着眼睛带走了。
鼻尖的馨香传来。
盛夏就只觉得一阵阵的燥热。
再后来,她就好似完全失控了。
依稀中,盛夏觉察到一道锐利的眸光在打量自己。
带着侵略性。
甚至不给盛夏反应的机会。
她就已经被牢牢控制住了。
扑面而来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声响。
主卧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
很久,久到烟火落尽。
……
这样的画面,就算是回忆的时候。
也让她面红心跳。
本能的,她注意到自己还被蒙着眼睛。
腰间落了一双迥劲的大手。
盛夏本能的摘掉自己的眼罩。
她想知道,昨晚到底是谁。
结果,就盛夏动的时候,对方也跟着动了动。
盛夏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见对方安静下来后,盛夏才跟着冷静。
然后,她惊愕了。
因为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
她会用这样的方式再见到傅霆骁。
六年前的记忆太惨烈。
她生下的三个孩子。
一个被带走,在那一场爆炸中死亡。
她拼死只护住了最后的小女儿。
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盛夏只剩一口气。
但最终还是没留住那个拼死护住的小女儿。
要不是沈沣知道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
怕是自己也已经不存在了。
而这几年来,盛夏也已经查到。
这个傅霆骁就是自己孩子生理学上的父亲。
她唯一活着的儿子,就在傅霆骁的手中。
这也是盛夏这几年来的夙愿。
她要从那个人手里要回自己的儿子。
和盛家的账也要彻底的清算。
盛夏深呼吸,确定傅霆骁没醒来的可能。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甚至都来不及收拾,胡乱套上衣服。
而后,盛夏逃之夭夭。
……
套房内,一片狼藉。
傅霆骁穿着酒店的浴袍,就这么阴沉的坐着。
身为男人,他很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甚至的傅霆骁记得这个女人缠着自己的时候。
那种热情。
热烈到要把你彻底的吞没。
热烈到要从这一场情事里面彻底的夺走主动权。
这样的冲动里,傅霆骁不免小腹一紧。
但很快,他的眸光越发的讳莫如深。
景行冷汗涔涔的站在傅霆骁的面前。
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睡了傅霆骁还逃之夭夭。
“把这个女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傅霆骁沉沉开口。
说着,他微微一顿:“还有,谁这么不要命的算计我,查出来!”
“是。”景行立刻应声。
在景行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折返。
“傅总,傅家那边让我提醒您,傅太太今天就会到傅家。”
这话,景行也是硬着头皮开口。
傅家人并没婚姻自由。
傅霆骁也不例外。
所以这个傅太太是谁,对傅霆骁而言都不重要。
傅霆骁依稀只记得,好像是盛家的千金。
娶进来,也不过就是一枚棋子。
棋子若是没了用处,最终弃了就是。
所以傅霆骁根本不放在心上。
景行见傅霆骁没回应,也不敢多言。
很快,景行匆匆离开。
套房的门重新被关上。
傅霆骁这才缓缓的从轮椅上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手心的拳头攥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大包天。
他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三天。
但很快,他冷笑一声。
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恬不知耻。
很快,傅霆骁藏起了深意,就这么站着。
他倒是想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
忽然,傅霆骁的眸光微沉。
笔直修长的腿就这么朝着大床走去。
在枕头的缝隙里。
傅霆骁的手就这么勾出了一枚珍珠耳环。
很老旧的款式。
珍珠都被磨泛白。
但却看的出被人保养的很好。
上面依稀可见的logo,是欧洲一个奢侈品牌。
若不是真的喜欢,或者有重大意义。
这样的首饰已经被淘汰了。
呵。
傅霆骁低敛下眉眼,藏起深意。
这是昨晚那个女人留下的。
一个年轻的女人,怎么会喜欢这种老旧的款式?
是故意留下的,还是欲擒故纵?
而后,傅霆骁面无表情的收起珍珠耳环。
他还要去会一会初来乍到的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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