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了?”眼疾手快的沈婷赶紧将沈军扶了起来,又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得以让他舒畅了几分。
沈军按着自己的心脏,气喘吁吁的抱怨道:“我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阿!”
大女儿一直是洁身自好,如今却被报道与人有染,还有了孽种,大女婿摇身变二女婿!
晚饭的时候,沈静没有下去吃饭,反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她不愿意出来,更不愿意看着她们两个人戚戚我我的画面,这无疑对她而言是痛苦的,所以,她宁愿选择逃避,选择不去面对。
这样,至少内心不会那么痛,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刚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静儿,睡了吗?”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沈静没有多想,替他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很响亮,沈静的眸光却是带着一种酸楚。
她一手捂着被打得右脸,雾眼布满了氤氲,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以前爱护她的爸爸,会给她一巴掌?
而且,还在她如此低沉又发生了好多不理想的事情的时候,无情的在她伤口上撒盐!
“怎么?觉得我打错了?”沈军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却还是带着莫须有的怒气,他大步走进沈静的房间内,径直坐在床边上,没有说话。
沈静欲言又止,根本无从解释。
就算她说是沈婷害她,她父亲能相信吗?
或许,又会给她另一巴掌,如此说来,她说和不说有什么用?
空气在这一刻反而凝固了,沈军见沈静不语,继而怒道:
“说,那个野种是谁的?”
“我……”
“你现在还袒护那个人?”
沈静的诸多种种迹象,都足以表明,她的女儿袒护着那个野种的父亲。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她的女儿为何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羞耻之心?难道,她真的要让自己脸面无光?
他才刚刚出狱,正处于非常时期,他的女儿却出了这档子事情,他如何能不愤怒?他差点就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踹她的肚子,将那个孽畜从她肚子里面流掉!
可他还是忍住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那个元凶,还他女儿一个公道,也帮她洗刷她未婚先孕的罪名。
无奈,沈静一直闭口不谈,不是沉默不语,就是思想飘忽,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举动,恰恰惹恼了沈军。
“沈静,如果你在这样执迷不悟,不要让我不认你这个女儿。”沈军放出狠话来。
他偏偏不信,女儿会放着和他父女之情,继续维护那个可恶的男人?
沈静的瞳孔猛然睁大,她看着沈军,泪水无声的留了下来,“爸爸,当真如此绝情?”
“是。”沈军痛苦的闭了闭眼,他也不想的,但是为了声誉,为了重振沈家,他必须得这么做。
如果身上背负着不好的名誉,他以后还怎么出人头地?还怎么去找出那个元凶?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如此……
“那女儿只能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沈静倔强的令人心疼,沈军却气的不轻。
“造孽啊,造孽。”他说完这两个字,大步流星的从她面前走了出去,‘啪’地一声,房门关的很重,恰如他此刻沉重又复杂的心情。
沈静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黑暗中,她的眼泪潸潸流下,泪水湿了枕巾。
临近半晚,沈静许是哭累了,头很沉,脑袋也发昏,她半瞌着眼睛就要眯着,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房门的扭动声,将她无声的从睡梦中惊醒。
“谁?”她出声警告。
拉着被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深根半夜,有小偷吗?她摇摇头,怎么可能?沈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典卖了,现在的沈家,就是一个空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除非这个小偷不专业,不然来了也是空走一遭。
过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了,沈静以为小偷知难而退了,欲躺下,可随之,又是一声‘啦擦’,门却被打开了。
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来人,只听到房门又被轻轻地关上,又果断锁上。
眼前只有一个黑影逐渐向她袭来,她吓的刚想大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呜呜……”嘴里只能无声的发出几声嘟哝。
“静儿,我的静儿,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他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痛苦的语气,染满了伤痛。
沈静的鼻尖全是刺鼻的酒味,熏的她快透不过起来,这个人……这个声音……
这个人不是季少宁,还会有谁?
现在搞清楚了是谁,沈静却不能尖叫,本身就沦为弟媳妇的他,出现在自己房间里面,这不又让别人笑话,姐姐勾引妹妹的未婚夫吗?
只是沈静不明白,他此刻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季家大宅吗?为何偷偷摸摸的打开她的房间,还锁上了?
她记得自己上了锁,可他又是怎么进来了?真是奇了怪了!
她的嘴巴一直被他捂着,根本无法透气,就靠鼻子呼吸的空气也全是酒精味儿,比不呼吸还难受。
她的胃儿里面,又是一阵反酸。
“呕……”说是迟,那是快。
她口里的酸水全部一股脑儿的吐在他的手里。
黏黏的,稠稠的,顺着他的手指尖的缝隙一滴滴的落下,落在床上。
混合着酒精味,更是加重了难闻的气味。
季少宁的手,刹那间缩了回来,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忽然大变,纽约的五官,更是狰狞万分,他一手抓着她的手臂,往床下拖,沈静只是觉得手臂被他抓的生疼。
“季少宁,你干什么?”温怒的嗓音从她口里传来。
季少宁不语,黑暗中的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依靠着他的动作来看,他今天,来者不善。
明明都已经跟自己妹妹订婚了,为何还要紧抓着自己不放?
沈静真是弄不懂的,只是手臂上痛楚拉回了她的思绪。
“现在还想着那个野男人?嗯?”他的语气阴森而又刺骨。
她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像是被风吹过,冷冰冰,凉飕飕的。
这样的季少宁,她从未见过,一直以来,他都是温暖如玉的,是一个太阳,永远朝气蓬勃的,可现在的他却是暗夜里嗜血而又冷酷的尸王。
走到哪里,哪里都被他这个湿气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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