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八点。
四季园酒店正在举办一场晚宴,奢侈而华丽,里面一片觥筹交错、相谈盛欢的光景。
鹿溪抬头望了望楼层,嘟囔着,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转眼又皱起眉头,这种地方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又没有请柬可怎么办?正愁之时,眼前款款飘来一个窈窕身影,正是鹿溪在学校的好友张婷婷。
“婷婷。”鹿溪亲切地朝她招招手,张婷婷闻声走过来,像是吃了一惊的样子,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身子有意无意的近身一凑,忽而眉头不经意一蹙,未曾嗅见费洛蒙香水的味道,“为什么我送你的香水一直没有用?”
“我今天来这里有重要的事,没有用。”实际上是她不习惯用香水,“对了,你能带我进去吗?”
“能啊,当然能。”张婷婷笑得纯良,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阴险。
她拿着手心里的香水,径直往鹿溪的身上喷去。
喷的时候,刻意地捏了一下鼻子,自发解释说:“我对这个香水有些过敏。”
迅速拉着鹿溪就进去了,没给鹿溪留下一点疑惑思考的时间。
将人推上电梯,张婷婷阴恻恻地眯起眼,笑开了。
幸亏她今日带了费洛蒙,这香水可是个好东西,再清纯的女人粘上,也得变火辣,再禁欲的男人闻到,也得变色狼。
今天来参加晚宴的男人很多,祝你好运吧,鹿溪,希望不是一个丑陋不堪的人第一个遇到你。
“叮”,鹿溪到了二十层,这里只有两间至尊VIP房,鹿溪敲了靠左的一间,开门的是一个面若桃花的男人,手里搂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浓妆艳抹。
呃……
看来敲错了,不是这间。
鹿溪尴尬地转移了目光,笑了一下,“你们继续,继续。”
刚转身,男人就喊住了她,语气轻佻,“来找北爷的?”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细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看着挺干净的,北爷应该不会再丢出去了吧。
刚才时承景才打电话告诉北爷,给他送来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进去吧,他就在里面。”男人搂着女人走出来,没等鹿溪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就一把将人推了进去,顺道还带上了门。
鹿溪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再回头门已经关上,眼底微微愠色。
接着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转身,高大英俊的男人让鹿溪呼吸一窒。脸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少,脸和身材都好看的人却不多。
凸起的喉结,紧致结实的上身,白净的肤色,八块腹肌的弧度出奇撩人,尤其是一颗颗水珠滚落下来的时候,鹿溪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看够了没有?”清冷的男声将她唤回现实,鹿溪才想起还有别的事要做,只好微笑道歉,“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这世界上能走错房间的,要么脖子上长的肿瘤,要么别有所图。
时择北上下扫了她一眼,面容姣好,皮肤白得像牛奶一眼,鼻梁有点混血儿的高挺。
瓷白的肌肤涌着浅浅的粉,灵动的眼睛里仿佛噙着水,眼神湿漉漉的,很招人喜欢。
弯弯的眉眼,恰到好处的笑容,处处透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高贵。
“没走错。”她应该就是时承景那小子口中的惊喜。
这种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以往送来的女人都被丢出去了,简直乏味得眼都不想抬一下。
面前这女孩,也就二十岁,和承景一样大,他就勉为其难的暂且仁慈一回。
“做这行多久了?”想来是训斥时承景这个侄子习惯了,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
鹿溪面露疑惑,但心里还记着重要的事,仓促着赶紧打发完,也没怎么细想,坦言:“第一次实践。”
以往的案件,都是在老师的办公室一起讨论,这还是第一次出来查探。
前两次的自杀事件,听说快结案了,就是自杀。她总觉得不是简单的自杀,于是突发奇想将两次事件联系在一起,竟然找出了一些隐晦的共同点,看来两名死者之间是有联系的,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这周,鹿溪一直在附近的酒店转,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佐证自己的观点。
“第一次实践?所以还有理论?”时择北眼睛微微一眯,坐了下来,短发凌乱蓬松,发尾还滴着水,又落在他的身上。
顺手拿起桌上倒好的一杯红酒,浅抿一口。
鹿溪不经意瞥了一眼,有些移不开眼,想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学了两年理论。”
“哦?是吗?”时择北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嘴角勾起浓郁的讥诮。
她们这一行,还有人专门教理论知识,再来找男人实践?
“是,你别瞧不起。”鹿溪瞅见了他眼底嘴角的嘲讽,准备转身就走,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许会有收获。
“你们这行有什么值得被看起。他们给你多少钱?”时择北点了一支烟,嘴里吐出一圈烟雾。小小年纪就出来接客,除了钱,他还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
这个男人真的很自以为是。
鹿溪不予理会,转身就走了,然后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没钱。”
没钱?
她正是美好的年纪,模样是他目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最好看的一个,甚至可以说是美得不可方物。
这样的女人,在这个圈子里该值万金。
见她要走,时择北剑眉一拧,眼里迸发出冷冽的寒光,“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修长白皙的手指弹一下烟灰,小小的一团火光燃得更甚,那似乎就是时择北此时的怒火,没有人在他面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鹿溪脚步顿了一下,心里已然窜起一个小火苗,实在不想惹是生非,才竭力把火气压下去,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们这一行,不能用钱来衡量,而且有时候会很危险,尤其是在现场,在这样一个封闭空间,不小心是会出人命的,所以我先走了。”
出人命?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他有这么可怕?
她的视线也跟着下移,一瞬间,鹿溪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们说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这个男人分明是把她误认成……
奶白的脸瞬间爆红,一朵朵红云爬上脸颊,眼神开始躲闪飘忽。
鹿溪又羞又怒地指着他,“你,你,无耻!”
时择北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此动容,做她这行不无耻,作为雇主就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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