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楚优只觉一阵轻风拂面而过,微睁开眼睛,视线犹觉模糊,但她已是敏锐的察觉到周遭的环境有异。
心下颇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本是跟随部队参与野外训练的军医,老实说随军的医护人员,就算不用直面战争,但训练的强度也不低,比起正规军也差不了多少,说起来她的底子真不差,日常训练从不曾落下,但这会儿……她直觉自己怕是没支撑住晕过去了,心下犹觉不可思议,果然那李阎王不愧有阎王之名,连她都承受不住晕过去了……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响起“啪”的一声,屁股顿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相较于疼痛,她心中更多的是羞愤,她都多大人了,谁吃饱了撑着打她的……屁股?
她扭动着身子,努力睁开眼睛,震惊也随之传遍全身,直惊得她动弹不得,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变成了被人抓在手里的婴儿,而周遭的环境,黑漆漆一片只从外面透进些光亮,直觉得是个山洞。
抓着她的人见一巴掌下去,竟还没反应,不由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楚优被这一巴掌震醒,心里直想骂娘,这还没完了,打完一下又来一下,这要是换成以前,这样的力度,她眉毛都不掀一下,但这会儿细皮嫩肉,光溜溜的让人拍巴掌,力道还不小,疼痛感十足,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这是在干嘛,立马张嘴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抓着她的人,顿时大松一口气,顺手扯了块不知什么毛皮往她身上一裹,便将她放在旁边躺着的妇人身旁。
一只手轻轻在她身上拍着,楚优很快就不哭了,睁着眼四下乱瞅个不停,只是光线实在有些暗,让她很不适应,旁边的人走来走去,似并不受什么影响,但她却心里拔凉拔凉的,这样的环境……
她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劳累过度死了,然后重新投胎,但很遗憾的是,大概没能投个好人家,只周边这环境,黑幽幽全是石壁,活脱脱一山洞啊,再看自个身上就包着张不知什么皮子,有没有消过毒,细菌多不多……原谅她这做医生的,对这些比较敏感。
心里忍不住的感概,自己好似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吧,怎么就没能投个好人家,这实在没道理啊!做军人的原本不应该迷信什么,但眼下这情形,也容不得她不多想。
一时颇有些沮丧,也很是茫然,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想想李阎王训练的强度,她直觉得自己还没有到极限啊,怎么就没能顶住,这么年纪轻轻就挂了,很是说不过去,她咬咬牙,怎么想都觉得没道理,可如今这事儿闹得,她还真是没处找人说理去。
心里也颇有些忐忑,这显见重新投胎了,周边环境还没了解清楚,但大致的家境心里也有数了,只不知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若是父慈母爱,日子艰难些,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毕竟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需得自己去创造,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强,若父母能给予自是好,若不能,也不能强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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