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忧一怔,一时无言。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祁雨深连余光都不再给她,刚才的所为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让沈忧清醒过来而已,说这句话时,甚至还眯着眼睛抿了一口红酒,沉醉其中的样子。
沈忧只能顺着祁雨深的话,把刚才的一切当作没发生:“怎么会沉不住气,如果她真是来祭奠我的,我反而不开心了。”
她将自己破了皮的手收起来,打开了电脑,调出一份文件。
祁雨深眉头轻佻,似乎又来了兴致:“噢?为什么?”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干脆冲上去打她么?”沈忧没直接回答,倒是忽然想到了刚才祁雨深的话:“一脚就踩死,实在是太便宜了。扑上去打她也好骂她也好,哪怕是杀了她,我都觉得便宜。我想要的,是一步一步地,如同他们当初对我那般,将他们逼上绝境。”
明明说着最毒辣的话,但是沈忧的脸蛋儿却平静得可怕。
那是一片有着无限风光的湖泊,平静之下是饕餮巨兽,等着将一切吞卷干净。
彼时她的模样被身边的男人尽收眼底,埋在一片灰暗不明中。
“所以,她来泼硫酸才是对的。”沈忧猛然回到刚才的话题,声音清冷:“这样我才会告诉自己还能再报复得狠一点。”
话音落下,她敲击键盘的手也停了下来,看着屏幕上的文档,心中暗道:现在,我要开始收本金了。
因为记者发布会的缘故,展家的股票一下子大幅度地跌落,而网上的声音除了指责展霖吃人血馒头之外,也开始冒出来一道新的声音:既然展霖连孕期出轨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那他举报陆清雪为了打赢官司受贿伪造证据一事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呢?
“惊:到底谁才是伪造证据的人!”
“爆:展霖是否为霸占家产而做假证陷害过陆清雪呢?”
光是头条上的这两条新闻,便足以让展霖手忙脚乱,更何况勾搭小姨子的事情传开来,记者便已经将陆家团团围住。
沈忧穿一身黑衣,撑着黑伞,气息又冷又媚,犹如阴间使者一般踏进了陆家大门。
而她身后跟着的除了法院的人之外,还有祁雨深派来的保镖:他总喜欢多管闲事。
此时的陆家正乱作一团,陆晴雨昨天去陆清雪坟墓前发泄完了之后便缩回了陆家别墅没有出来过。
明明沈忧是带着公家的人来的,但是无论怎么叫门陆家人也不开,反而将周围蹲点的记者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沈小姐,陆家人不开门怎么办?需要我们强制执行么?”
沈忧倒是淡定,摇了摇头,扫了一眼正围观的记者,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去跟记者借个话筒过来,最好是有扩音设备的那种。”
“是。”
天色此时阴沉到了极致,将沈忧的脸勾勒得妖而阴郁。
接过话筒,她扫了一眼这间她一个一个案子拼出来的别墅,清了清嗓子道:“陆先生陆夫人,我这里有一份陆清雪小姐的财产安置,您确定不开门听一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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