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
慕如风眯了眼,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
那夹杂的恨意,乔川都感受到了。
乔川睁大了眼,有些不太敢相信,“炸毛女弄的?”
不是吧,那女人看的怪异,但绝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啊,她就算再容不下季橙橙,也不可能直截了当的害季橙橙啊。
更何况是慕如风要和她离婚的这种时候,她这不是间接的把慕如风推走了吗?
这层没有病人,因为慕如风在这里,护士医生们都不愿意经过这里。
原本便安静的楼层更是没有一丝声音。
外边寒冷的天似乎透过冰凉的地砖从脚心开始蔓延。
乔川朝水暖走了几步,呼了口气,才盯着沉默的慕如风道,“你不是把她怎么了吧?”
看慕如风这反应,就不像没做什么。
慕如风眼里的恨意更盛,他语气冷然如炬,“慕家容不下她,北城从此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慕如风说到做到。
很快苏念因为杀人未遂进了监狱,慕如风要跟她离婚的消息传的风风雨雨。
记者们将苏长岩的公司围了个水泄不通,新闻轮番播报这桩丑闻。
苏爱将遥控器狠狠的砸了,跺着脚抱怨,“妈,你看看苏念这个贱人做的好事,我现在都被朋友追问我是不是有一个杀人犯姐姐!”
“没事。”
黎娟保养得当,养尊处优这些年,身上多少也养出了些贵妇人的气质,她安抚的拍了拍苏爱的手。
“这也不是坏事,你爸原本就对她不满了,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怕是恨不得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苏爱只觉得眼前烦,黎娟想的长远。
虽然嫁给苏长岩这么多年,她已经成功让苏长岩对苏念不尽厌恶了,但苏念怎么说都是他的长女,又凭借着肮脏的手段嫁进了慕家,若就这么下去,苏家的家产怎么都有她的一半。
但出了这档子事,慕家不可能还会要这么一个名声狼藉的儿媳,就单单那林仪夫人那一关,都是过不去的。
没了慕家的庇护,苏念就没有半分能力和苏爱争家产了,这苏家的一切,都是他们娘俩的了。
黎娟猜想的不错,傍晚苏长岩回家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吓人。
苏爱像是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苏长岩倒了茶,乖乖的问道,“爸爸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都是你那个不省心的姐姐!”苏长岩恼怒的扯了扯领带。
“都嫁给慕家了,还不知道安分守己,到底谁给她的胆子杀人?!”
苏爱像是被苏长岩这幅样子吓到了,眨着大眼睛,抿着唇不敢说话。
黎娟将她拉到了身后,坐到了苏长岩的身旁,替他抚着背,柔声道,“影响很不好吗?”
“公司股票跌了一半,订单少了一半,就连原本谈好的合作都崩了!”黎娟一句话,又让苏长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生了起来。
“那慕如风和季橙橙之间事儿谁不知道?她差点杀了季橙橙,慕如风能放过她,能放过我们?季家现在也不是当年了,他们两家联手,我们苏家还有什么活路?”
这一天,苏长岩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
本来苏念嫁进了慕家,就算手段令人不齿,但公司的确是蒸蒸日上了。
他多久没遇到过这么多难堪事儿了?
黎娟抚着苏长岩的背也不做声了。
本来想着借着这个机会除了苏念是一大快事,但她却忘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苏长岩说的事情她都没有想过。
要是慕家和季家联手,那他们苏家……多半是没了。
什么千万家产,到时候他们可要流落街头了。
黎娟拧起了眉头,看来她要提前做好打算了。
-
初阳升起。
来查看季橙橙情况的医生看着长椅上坐着的男人,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真没想到堂堂慕氏集团的总裁会为了一个女人在医院守了一整夜。
他推门进去,季橙橙已经醒了。
纱布包满了全头,只留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又被氧气罩占去了大半,独留一双憔悴的眼睛。
叫人看了心疼。
他例行做完了检查就出去了。
慕如风不知何时醒了,正静静的看着他。
被那样锐利的目光盯着,医生一愣,才慌张的开口,“慕总,季小姐醒了,您可以进去探望了。”
他刚说完,慕如风已经猛然起了身,从他身侧擦过,医生避之不及,被撞了个趔趄。
他堪堪站稳,看着冲进病房的慕如风,不敢多说什么,揉着肩膀走了。
病房里,季橙橙看到慕如风,瞬间就红了眼眶,止不住眼泪。
慕如风的心像是被揪了起来。
他缓缓坐下,大手握住了季橙橙的手。
“橙橙。”
季橙橙咬着牙,却没力气说一个字。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慕如风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是连季橙橙都没见过的残忍。
她愣了愣,在心里笑了。
伤的这么重真的在她的意料之外了,她以为那个高度,她最多骨折或者脑震荡,但那已经够了,足够慕如风将苏念赶出慕家。
虽然现在她将自己伤成这样,但换了那苏念不好过,也不算太亏了。
-
苏念终究没有等到慕如风。
她被换了囚服,领了她的编号,被关进了铁栅栏中。
11人牢间,形色各异的女人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苏念没有看他们,径直的走向了板坐下,床头的女人喝了一声,“谁让你坐下的?”
“新人不懂规矩吗?”另一个女人开口。
苏念眉眼没有起伏,她语气很平淡。
“不行吗?”
“呵,真是不懂规矩啊,来,告诉她,在这里,什么是规矩!”床头一头卷发的女人冷笑了一声,表情狰狞了起来。
几个女人站起来朝苏念走了过来,苏念低头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了角落里的木椅。
一头卷发的女人看见苏念的动作,嗤笑了一声,“还不服……”她将手里那本破旧的书籍扔到了一旁,喝道,“给我打,打到服为止!”
最右边的女人猛然一脚踹到了苏念的小腹。
苏念有所察觉,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没有完全避掉这一脚,她回身一椅子朝那女人的头砸了下去。
木椅断裂,女人倒了下去,额头开始潺潺流血。
苏念手里攥着木椅那一截断裂的木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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