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在他们对面坐下,先瞟了一眼梁美沁,才淡淡开口:“妈应该亲自问过李总了,他怎么说?”
梁家就等着把她卖个好价钱,一定急不可耐地亲自去求证过。
不知道李总有没有把雷墨说出来?
林玉蓉满脸怒气和不满,“李总说我们梁家故意寒碜他。”
梁永希挑眉,李总上亿的身价跟千亿的雷墨相比,确实是寒碜了。
“他还说了什么?”
林玉蓉摇头,“只有这句话。”
梁永希垂了垂眼睫,她跟雷墨结婚三年都没一点消息透出来,可见是雷家或者是雷墨本人不想让外界知道。
李总想到了这一点,乖觉地没有多说。
“梁永希,你是不是跟李总说他配不上你?”梁美沁轻蔑地睨着梁永希,她还在为昨天晚上她搅黄了自己接近雷墨的事而生气。
梁永希抬眼,眸光清亮地注视着梁美沁,微笑,“我确实觉得李总配不上我,毕竟我年纪小,颜值高,又会赚钱,条件这么好的女孩子,不愁嫁。”
梁美沁吃惊地瞪大眼,完全没想到梁永希居然当着父母的面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她从不会反驳她的父母,即使在婚姻大事上,她也默不出声地让他们安排。
没想到现在居然……
“梁永希,你别搞笑了,婚姻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富二代不可能娶你这种毫无身份背景的人为妻。”梁美沁气不过,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梁永希端庄又大方的笑笑,“总有不拘一格慧眼识人的英才,再不济我一辈子不嫁,乐的逍遥自在。”
结婚伊始,她便请求过雷墨,希望他能同意把他们的婚事告诉梁家人,前天晚上的生日宴之前她也请求过,但都被他拒绝了。
如果他肯点头帮她,她何至于要应付冷漠虚伪的梁家人?
“放肆!”梁番被她的话惹恼了,猛然厉声呵斥。
这还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疾言厉色。
以前他都是端着大家长的架子,冷眼看着。
即使亲眼看到梁美沁打她,诬陷她,他都不发一言。
在外,人人都道梁番夫妇对她这个养女很好,真相是她在梁家一直过得连佣人都不如。
“梁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的?”林玉蓉强撑着慈母的面罩,质问。
梁永希勾了勾唇,缓缓站起了身,“自我20岁开始,每年给家里三百万,已经连续给了四年,共一千两百万,多出你们在我身上花的抚养费近千倍,我自认已经还清了你们的养育之恩,更不会愚昧地为了报答你们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她不卑不亢,语气轻柔却坚定,眼神更是透着锐意。
这样的她,把梁家人惊住了。
以前,梁永希无论如何都会小心地伺候着他们,可现在……
“梁永希,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飞走了?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们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你不是在里面饿死就是在里面病死,你不知恩图报却来反抗我们?”梁番气的霍然站起,怒气汹汹地睨着梁永希。
眼底,透着鄙夷和轻视。
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无依无靠毫无背景的孤女!
“梁永希,你真是无耻,你在娱乐圈创出名堂赚的钱,还不是依仗着你是梁家养女的身份?依仗着梁家的资源人脉?现在自以为了不起,就想跟梁家脱离关系吗?”梁美沁气愤地瞪着梁永希,心里恨得牙痒痒。
梁永希睫毛微颤,无耻的明明是梁家人。
她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控,就一定会遭到口诛笔伐,以后在娱乐圈也会受到他们的阻碍。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但梁家人恬不知耻,得寸进尺,她要是再忍着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恶心事儿。
“抱歉,我确实想跟梁家脱离关系。”
“贱人——”梁美沁气的大叫,梁番和林玉蓉的脸色也很难看。
“爸妈,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说完这句话后,梁永希转身离开。
林玉蓉使眼色让佣人拦住她,梁永希目光一冷,直接撞开佣人朝外走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驱车离开。
等到回过神时,已经到了家门口。
这个家,是她与雷墨组成的。
从此以后,她就只有这一个家了。
也只有雷墨一个亲人了。
莫名的,想要见到他。
打电话给宋桀询问雷墨正在哪儿,他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她再三逼迫他才说在一家餐厅。
现在刚好是午饭时间,在餐厅很正常,宋桀为什么不肯说?
见到雷墨后,她才明白。
原来婆婆大人正在帮雷墨牵红线!
这三年来,陆丛蔓没少做这种事。
她刚想走过去,率先发现她的陆丛蔓起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你别过去打扰我儿子。”
“妈,我跟雷墨已经结婚三年了,您也介绍了不少名媛淑女给他,他要是愿意早就点头了,何必等到现在?”三年来,陆丛蔓前前后后不知介绍了多少,但都不了了之。
陆丛蔓讥诮的冷笑起来,“我不找怎么行?他跟你结婚三年,他有碰你一下吗?”
梁永希呼吸一窒。
她刚和梁家那边闹翻,这会儿又遇到这种事,再强大的心也会难受。
“妈,我会努力的,您放心。”
如果再不努力,雷墨早晚有一天被别的女人抢走。
陆丛蔓轻嗤了一声,眼神透着无限鄙夷,“当初让你跟我儿子结婚只是权宜之计,你只需要安安分分占着雷少夫人这个头衔就行,等将来你们离婚了,我会向媒体发一份通告,就说你还是清白身,到时你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嫁人。”
梁永希微微撑大眼,匪夷所思地盯着陆丛蔓。
要是这样的通告发出去,她只会被所有人耻笑唾弃!
她天生长得美,一双杏眼盈盈秋水中泛着凌凌波光,看起来很有气势。
陆丛蔓不喜欢她这种样子。
挑高眉目,不屑的哼一声,“你自己什么出身你心里清楚,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我儿子吗?”
梁永希攥紧指尖,贝齿也暗暗紧咬着,她没有理会陆丛蔓的轻视和侮辱,只把目光投向雷墨。
一如之前很多次一样,他客气冷漠地对待女方,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但这次情形有些不一样,对方仍然热情含笑地跟他说个不停。
“老公,我肚子饿了。”她走过去,娇娇柔柔的,直接趴在了男人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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