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错了,一死王不是没来,而是早就来了,他附在母亲的身上精心的烹制了一锅毒汤。当年西庙一战他伤的够呛,现在的功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一层,所以一死王不敢直面和太奶奶硬抗,而是选择了计谋。
“哈哈哈!”一死王扬天长笑:“用力不如用智,你们精心的准备白费了。”
“邪祟,看我铜钱剑。”就在这时钟飞雁忽然跳了起来扔出一把铜钱剑。
但这铜钱剑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手就被一死王抓住了:“没有经过祭练的铜钱剑不过就是玩具,滚开!”
一死王一脚踹到了钟飞雁的肚子上,她便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飞雁!”我心中一急忘了太奶奶的嘱咐,站了起来。
“小青,不要……”太奶奶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钟悲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一死王的腿,拼命的冲我喊道:“跑……快跑!”
最为依仗的两个人都中了毒,我懵了,撒腿就往外面跑,完全没有方向。
“小青……青儿……妈妈在这里,快回来啊……”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喊,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母亲,一死王追上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叫喊声越来越近,不用多会儿他就能找到我。可是,现在能往哪里跑呢!谁又能保护我呢!
终于,年幼的我实在跑不动了,‘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抬头一看,心中怦然一动,怎么到这儿了。
南庙!与西庙对立,同样不知道里面到底供的是啥。我也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南庙墙高五米,且终年上锁。
但此时,它的庙门居然是开着的,就好像专门为我而开一样。
“救命啊!救命啊!”
此时已经顾不得多想了,我哭喊着撞开门就冲了进去,闯进了大殿。隐约间看到大殿的正上方供着一个拿大刀的神像,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一把抱住神像的大腿绝望的哭喊起来:“神仙老爷,救命啊……我叫你爹啦……爹呀……救命啊!”
“吾儿莫怕,接为父一刀。”
本来我是病急乱投医,胡乱叫的。不过……好像刚才有人在说话,谁呢!难道真的是神像在说话吗?
就在纳闷的时候隐隐的听到头顶上方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再一细看声音好像是从神像手中的大刀上面发出来的。
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那柄木质的大刀忽然落了下来。我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接,却没想到那轻飘飘的木刀居然在我的右掌上割开一道入骨的血痕,霎时间鲜血顺着伤口滴在了地上。
“小青……青儿!你跑不了了,躲在什么庙里妈妈都能找到你的。”此时的一死王已经脱离的母亲的身体,轻飘飘的走了进来。
“杀呀!”
本来已经恐惧到极点,又被这木刀割伤了手掌,剧痛化为满腔的愤怒,我举起那把木刀红着眼睛冲了过去,就算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木刀轻而易举的被一死王握到了手里,没有造成一丝伤害,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
他就那样单手握着木刀发出一声长笑:“好!非常好!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种绝望的眼神,这让我想起了……嗯……”
在这个时候怪事发生了,他握刀的那只手居然开始消散了,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侵蚀。
“不……你不可能这么快的觉醒……不可能。”一死王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末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看身后的神像忽然大叫:“你……是你搞的鬼!”
那晚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有记忆的时候便是第二天太奶奶和钟悲带着我来到南庙,详细的问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然后便让我跪在神像的面前叫了一声‘干爹’,并且将我的名字改成了……王羽。
后来我才知道南庙供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武圣大帝……关羽,关二爷!从此以后我有了一个干爹,一个不会说话的干爹。
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关二爷是我的干爹,那么太奶奶为什么会把我的名字改成王羽呢!这不是犯干爹的名讳吗?这个疑惑很久以后才解开,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从那以后太奶奶就开始教我地灵术,我曾经问她,不是说命带魁罡不能学法术吗?她是这么回答我的。
有关二爷这个干爹在上面罩着,魁罡算个屁!
只是很可惜,即便有关二爷这么个干爹在上面撑着,我修行的起来也是事倍功半,十分吃力,这还算好听的,说难听点就是压根没什么进步。
最后太奶奶实在没了办法,摸索着从箱子最底层拿出一本叫《邪异物志》的书来,告诉我里面的东西要背熟记好,但千万不要轻易使用,否则后患无穷。
值得一说的是这《邪异物志》里记载的并不是什么玄门法决,而是一些克制邪祟精怪的旁门左术。按书上所说对付邪祟并非只有修行一条路,邪魔生于天地之间,而天地万物平衡,也会生出天生克制邪魔的东西。
这里面所记载的东西有的天然生成,有的则需要人为的冶炼。
换句话来说,对付邪祟并非一定要用玄术,就像中医治病一样,什么奇怪的树根儿,什么动物的骨头都对不同的邪祟有着不同的克制,只不过要求非常苛刻,里面大部分东西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有意思的是,我对这本《邪异物志》很是喜欢,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基本上记下来来了。还记得那天我非常高兴,兴冲冲的去找太奶奶邀功。不料,她老人家听我背完以后脸上不但没有什么笑容,还把那本书给收了回去。
而且,当着我的面把它烧了,一边烧着一边摇头,说什么好糊涂……好糊涂之类我听不懂的话,并一再嘱咐我不到生死存亡之际,千万别用上面的法子,最好永远忘了上面记载的东西。
第二年太奶奶死了,整整活了一百岁,也算圆满了。
还记得发丧的时候钟悲前来吊唁,却没有见到钟飞雁,到底没有实现那个诺言,没有烧成她的马尾辫。
岁月蹉跎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过去那个稚嫩的王青不见了,换来的是现在的二逼青年……王羽!对,就是我这个二逼青年,居然考上了大……大……大专!
没办法,老子压根就不是学习的料,能混个大专就不错了。不像段瑞那个变态,他丫的!居然考上了大学本科,咋不累死你呢!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黑虎那家伙,哈哈哈!初中毕业就辍学了,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开心不开心。
天党学院,全称‘天党职业技术学院’,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野鸡大学’。
市面上看到的职业,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对口的专业,比如美容美发,挖掘机修理什么的。
我学的是美术,倒不是因为有多喜欢,而是美术班的学姐们个顶个的漂亮,养眼。
203室里住着四个二逼青年,其中就有我。开学第二天这个宿舍就被全校人知道了,因为我们四人被院长亲自通报批评。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那个叫张向东的家伙,开学第一天非要拉哥几个去喝酒,然后就喝醉了,然后……就看到一个妞儿不错,然后我们四个就去调戏了,再然后……
妈的!
第二天才知道那个被我们调戏的女人根本不是学生,而是我们的素描课老师,也是未来三年的班主任。
这可是大错误,要不是张向东找人说情肯定会被开除的。当然,这情说的代价也很大,我们哥四个半年的生活费急剧缩水,用不了几天就要啃方便面了。
别人还好说,他们三个的家境比较殷实,最多挨几句骂就把钱打到了银行卡上,唯独我不行,自打太奶奶死后我们王家便更加步履维艰起来,能供我上学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闲钱填这么大的窟窿。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学院里出了一档子怪事,正是这件事使我度过了难关,也将我带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
那天晚上,我正躺在床上数着自己手里可怜巴巴的钞票,张向东忽然一把推开房门喊了一句:“快去班里,小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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