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诈骗犯这个词,陈阳心底的愤怒,翻腾起来。
原来,父母死后五年,还一直在,被人冤屈!
哪怕是死!这些狗东西,也没有放过父母!
陈阳抬起头,看了眼杨涛,“今日,我没打算多取利息,本想着两个月后,我父母忌日那天,再让王家一十三口人,跪在墓前磕头领死。但现在,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所以,我也会先取你一条胳膊,当作利息。”
杨涛看到陈阳的眼神,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说点硬气的话,却只是咽了口唾沫,没有说出来。
“亲爱的,你别和这种疯子一般见识。”王娟走过来,扶住了杨涛,她很不屑的开口说;“这种人,上学的时候就特别自以为是,仗势欺人,现在,他父母死了,家破人亡,都是他们自找的。没想到,这混账竟然跑到奶奶的寿宴上,来闹事!真是恶心!”
王庆兰站在二楼处,她脸色变换,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陈阳,乖孩子,你能平安回来,我也是很高兴。当年,你父母畏罪自杀,我没有能够阻止他们,后来我一直派人寻找你的下落,就是想要保住你们陈家的香火。说到底,虽然你父母欺诈骗钱,但他们对我,毕竟有知遇之恩。”
王庆兰朝着下方走过去,她现在,扮演了一个知恩图报的老好人。
宴会厅哗啦一下,再一次议论起来。
“原来他就是陈阳,陈年至夫妻的孩子啊。”
“陈家家破人亡,也难怪他戾气这么足。”
“不过,我看王老太太的意思,她还有意要照顾陈阳,真是个心善的大企业家。”
曾柔站在一边,看着人群中孤单的陈阳,失望的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为何当初开朗爱笑的陈阳,变成了现在这样。
孤傲,蛮横,而且很蠢,明知道周围都是敌人,还要一意孤行。
曾柔不想看到陈阳难堪,她转身,悄悄的离开了会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擦了擦眼泪,曾柔上了辆出租车,逃离了天阳大厦,她觉得,自己终究还是看错了陈阳。
他如此莽撞,不知轻重,这一辈子,注定是个失败者了。
看来,自己心中,所爱非人。
会场也再一次热闹起来,仿佛刚才杜明刚被打的事情,只是一个小闹剧。
周围的宾客像是看着个笑话一样,在周围嘲弄的议论着。
“真是可怜,不仅他陈家倒闭了,现在脑子也坏掉了。”
“还说要王家一十三口去磕头领死,这孩子啊……哎!疯喽。”
“傻子一个呗!这陈家一家人真的是完蛋喽。”
杨涛亲热的搂着王娟,“亲爱的,这种人渣也敢在奶奶的婚礼上捣乱,他自以为认识了一个金童,就觉得在苏市可以横着走了,真是太可笑了。我现在就让保安把他赶出去。”
陈阳站在原地,嘴角突然咧开。
自从创立海神殿,驯服四海宵小之辈后,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让他笑出来了。
而,海王之笑,绝对不是开心,是意味着……毁灭!
“嗤!”
突然,光芒一闪。
一把水果刀,突然划下。
“啊!”
杨涛一声惨叫,他的右臂掉落在地上。
整个会场,寂静一片,只剩下杨涛惨叫声连连。
陈阳朝着王庆兰走过去。
煞气阴冷。
王庆兰吓的,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陈阳一抬脚,两条长腿却是越过她,直接抓住了王庆兰背后的王新典。
“放开我,放开我!奶奶,救我啊!”王新典仓皇惊叫。
陈阳淡淡的说道;“别叫了,只是砍掉你的一只胳膊,做利息而已。五年前,你奶奶,勾结他人,逼我父母,在此跳楼。我现在,取你一条胳膊做利息,不多。”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怀疑陈阳的话了。
王新典吓的双腿瘫软,尿液横流。
“住手!你这个疯子!”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他一袭白衣,器宇轩昂。
看到这个年轻人,周围的人纷纷惊骇。
“他……好像是江省陶家之人吧。”
“王家这几年发展的果然很快,竟然连陶家的小公子,都来给王庆兰贺寿了。”
“陈阳完蛋了。陈家最鼎盛之时,也不是陶家的对手。现在,陈阳一个疯子,怕是要被陶家和王家彻底的玩死了。”
王庆兰抓着陶子轩的裤腿。
“陶少,求你主持公道!”
陶子轩点点头,“放心吧王奶奶,有我在,这苏市,没有人能在这里撒野!保安既然都不进来,那就让我的保镖来解决这个疯子好了。”
陈阳看都没看陶子轩,他只是再一次挥手。
“嗤”的一下,王新典的胳膊,也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陈阳拿起手机,淡淡的开口说;“把礼物,带进来吧。”
很快,曼灵一袭黑衣,英姿飒爽,带着十三个披麻戴孝的白衣人。
这些身着孝服的白衣大汉,拎着十三口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打开,露出一摞摞的,黄纸冥钱。
“王老狗,这是我带给你的,生日礼物。今天,取你孙子一条胳膊,算是利息。两个月后,我父母忌日,你们王家一十三口,还请到场。现在,烧钱!”
“哗啦啦……”
冥币燃烧,映红整个大厅。
陈阳面色冷峻,五年前,一幕幕,闪过脑海,又刹那远离。
“爸,妈,你们,不会等太久了!”
陈阳背着手,抬步离开。
“混蛋,你当我是摆设吗!”陶子轩愤怒异常,在江省,还没有人敢如此无视他!
“想死吗?”一个女子,突然出现。
冰冷的杀气,让陶子轩打了个哆嗦。
陶子轩转头,看到是曼灵,他猛的一个激灵。
“你……你是……”
噗通!
陶子轩吓的,直接双膝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曼灵俏脸寒霜,没有表情,她根本没有多看陶子轩一眼,便如同一个机器人般,朝着门外走出去。
陶子轩再也不敢多言,他狼狈的爬起来,朝这几个保镖招手,“走,离开这里!快离开!断绝和王家的一切往来!”
“陶少,您到底怎么了?”一个保镖小声的问。
陶子轩打了个寒颤,“问个屁,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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