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目标人物黄衣女子一人,两个黑衣人出手更快,想速战速决离开。
黄衣女子也渐渐的被逼向远离床头的屋子一角,腾挪地方渐渐变小,眼见的支撑不了两招,心头一急,脚下的身法散乱,一脚踩在了死去的黑衣人脚上,滑到在地滚到墙边的衣柜下。
两个黑衣人哪里会放过如此机会,同时使出秘法,刀光大作就要一刀把那黄衣女子连人带衣柜一并劈做两半。躲在对面衣柜的张秦寿心头大骇,暗骂倒霉,那衣柜里藏着无双,这一下砍去不是要把无双也伤了,踢开柜门,也顾不得影藏身形,抓起腰间装着桐油的小木桶便泼向两个黑衣人。
忽然从侧面泼来的东西让两个黑衣人一惊,没想到还有人藏着,也不知那泼来的东西是不是什么毒水,急忙回刀舞做一片刀幕挡下。
哗啦啦的脚下却站不住了,当前一人脚下一滑,滚到了另一边的衣橱下,刚颤巍巍的站起来,身后的衣柜忽然飞出一个带着倒刺的渔网当头罩下,张滔奋的出手了。那黑衣人扬刀劈开渔网,还未回刀,左右两边的橱柜里又飞出两个渔网落了下来,这下那人再也躲不开,被渔网裹在了里面。
这渔网是张秦寿在店里定制的,网眼不管大小,但是鱼线要细要结实,上面挂满了大鱼钩,那黑衣人越挣扎鱼线勒的越紧,上面的百十个鱼钩死死的挂在肉上,痛的那人如杀猪一般嚎了起来。
另一个黑衣人挥刀就要来救,脚下却的桐油却是滑溜无比,三两步也赶不过去。
黄衣女子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闺房里一个个被打开的衣橱,一片茫然,张秦寿怒喝道“愣着干嘛,用剑捅他。”
黄衣女子如梦初醒,“喔喔。”一剑刺进了被渔网困住的黑衣刺客胸膛,这黑衣刺客登时便了账。
剩下最后一个黑衣人见的突然这么多人出现,情知今天要完成任务怕是要舍了这条命了,便不顾黄衣女子的长剑,迎着飞身扑过去只管一刀劈下。
黄衣女子在桐油中站立不稳,只得翻身一个驴打滚闪到另外一个衣柜旁,黑衣人扑了空,翻身就要追去,身边的一个衣柜又打开了,目光一呆,怎么还有人?这小妞闺房里放着么多衣柜干嘛,放就放吧,还藏着那么多人,登时死的心都有了,手上的刀只有恨恨的往那衣柜中劈去。
衣柜中藏着的张凡童兜头六七包石灰粉末扔来,黑衣人刀光里腾起一片白灰落在双眼刺痛难忍,知是被石灰粉迷了眼睛,吓的闭眼舞刀护住周身,只能用耳朵聆听动静。
几人见他凶悍都不敢上前,远远拾起一把长刀先护住自身。又是嘎吱一声,一个柜门打开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听到声音不由的身子一哆嗦,还有完没完,这回不会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吧,习武这么多年今日算是把下三滥的手段都领教了一遍。
果然,最后出场的张建仁兜头两桶东西往那黑衣人扔来,黑衣人一刀劈做两半,两桶东西散落在脚下,登时两脚便动弹不得,粘在了地上,桶里是两桶黏胶。
张秦寿见机矮身滚了过去,一刀从脚下刺向黑衣人的小腹,黑衣人想伸刀挡住,无奈身上的黏胶扯不开,只觉的腹中一冷,心道“罢了,罢了,这次算是载在此处。”终究是憋屈而死。
杀了最后一个刺客,几人皆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毕竟都是还不满十岁的孩童,如此生死激战只几下便用尽了力气。
黄衣女子正好倒在床头被毒死的那人身旁,这还是第一次杀人,先前紧张还没什么,此时放松下来闻的满屋子血腥味道,哇哇的吐了起来,边吐边大哭。
张秦寿怕她哭声引来侍卫,赶忙从衣橱里拽了一件衣服给她擦擦,哄着止住了哭声。半响黄衣女子才慢慢扶着柜子站起来,却脚下的桐油一滑又砸在了张秦寿身上,张秦寿措手不及一把抱住,两人滚做一团。本就没了力气,这下可把两人摔七荤八素。
好一会两人才缓过神来,仔细看去登时傻了眼。张秦寿一只手正按在黄衣女子的胸前,另一只手抱着小蛮腰。这女子看来比张秦寿稍大一些,大概十一二岁,居然身材很好,凹凸有致,本就穿着睡衣,打斗中到处都有些开裂,胸口也露出半块,霎时间张秦寿的鼻血就喷了出来,赶忙挣扎着要坐起来,手上一抓却在胸口又捏了几下。
那女子又羞又怒,满脸通红,一肘子打在张秦寿的腰间,翻身滚了开来低声骂道“大色狼。”
这倒真冤枉了张秦寿,刚才只是下意识的想站起。不过那女子身上的味道真香,这厮居然拿起手指在鼻尖闻了闻。那女子见状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拿起长剑犹豫的要不要就此一剑了结这个大色狼。
众人也纷纷爬了出来,黄衣女子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放下了长剑,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心头愕然,难道今天走错了寝宫?这里好像是我的屋子吧,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藏着居然都不知道。
还没等的那女子说话,张秦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实在抱歉,我们走错了房间,见怪,见怪,我们现在就告辞。”说罢带着众人就要往外走去。
走错了房间?走错了房间走到衣柜里去?你们家门开在衣柜上?那黄衣女子恨恨的瞪了张秦寿一眼,看着几个脸皮厚的家伙大摇大摆的就要跑,喝道“站住,再走我就喊救命,让侍卫来抓你们。”
几人脚步一顿,若是这女子真喊救命引来侍卫就麻烦了,只得站定了看她如何说法。
黄衣女子点燃几根手臂粗细的蜡烛,看清了六人的面容,楞了半响,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几人怎么藏我的屋子里来了?”黄衣女子问道。
“呃,其实是这样…….。”张秦寿把和白衣小子的恩怨说了一番,又把自己几人准备暗算白衣小子却误闯了女子的闺房之事的误会澄清了一下。也不敢过多隐瞒,不然真被人怀疑和刺客有牵连就麻烦了。
黄衣女子嘴角一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嘿嘿道“不管怎样,这次都谢谢你们救了我,这次要不是你们我怕是活不了的,现在刺客还没有全退去,你们出去也不安全,等得刺客退了我送你们出去。”
众人听到松了一口气,眼前的这关算是面前过了。黄衣少女让众人候着,进入内屋换了身衣裳,此时才有了闲时打量了一番。这黄衣少女,十一、二岁的样子,两只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珠被长长地睫毛盖住,眼帘稍稍陷入,笑的时候左边一个酒窝,个子高挑,端的是个出色的小美人。明明从未见过这女子,但是不知为何看着那五官轮廓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几人心头忐忑不知自己等人会怎样被处置,忽然,想起刚才那黑衣人说是什么法器来着,张度邳用那东西害毒死了一个黑衣人,此时那件东西还插在那黑衣人的脚踝上。
张秦寿小心翼翼的用布包着拔了出来,这东西巴掌大小,样子像个长钉,顶端黑漆漆的,一股腥臭扑鼻的味道,沉吟了一下,让张度邳拿起一旁的朴刀砍了一记,当的一声刀尖便飞了出去。
黄衣女子道“这件法器上面淬了毒,小心些。”
“法器,什么是法器?”张秦寿好奇道。
“仙人用仙法炼器的兵器,多有神异,只是没有仙力催动发挥不出来威力,你们知道什么是仙人么?”黄衣女子道。
看着那黄衣女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张秦寿暗道,老子不但知道,还见过呢,以后老子自去寻仙问道成为仙人。
“这世上有一种人,有翻江倒海,长生不死的本领,称之为仙人。这世上有许多修仙门派,南部赡州四大国由五大仙派掌控,我们宋国,由两大仙派掌控。这些仙人一般不干涉人间事物。”黄衣女子道。
这女子什么事身份?居然知道这等密事,一般凡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快去保护郡主。”
哗啦啦的进来十几个武师,各个身上都各自带着伤。城主府几十年都未遇到有遭袭的事情,一群武师猛然遇到刺客都乱了起来,只等打退了刺客才想起来保护郡主、王妃。
郡主?这女子居然是梁王府唯一的郡主?张秦寿一呆。
一个略有病秧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走进内厅。“若琪,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来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我没事,这次多亏了我的几位朋友帮助,才躲过了刺杀。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会有人来梁王府刺杀?”梁王郡主问道。
“哎,还不是争夺国君之位,本想着那几个世子相互争斗也不大会牵连到你,只怕万一才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来保护你。想不到这几个家伙如此丧心病狂,差点伤了你,欺人太甚。”这老者便是梁王,虽然性子似乎有懦弱,不过倒也有些上位者的威严,“这几位年纪轻轻倒是风采不凡啊,多谢各位救了郡主,你们想要什么只管开口,若琪是我的心肝宝贝,什么东西都没有她重要,赏你们百亩良田可好?”
“呃,多谢王爷,折现可以么?”张秦寿摸摸鼻子道,他可没打算在这里的当地主,听说了这里真的有仙人和长生之法,这小子哪里有心思想什么富贵,只想寻道仙人弄个长生之法。
“这位小哥倒是实在。”梁王见张秦寿毫不推辞直接要钱,笑道,不过心里却看低了几分。
张秦寿看梁王表情便知这老头定然不喜,心头也不以为杵,老子又不是傻子,拼命才干掉那三个黑衣人,虽然多是为了自己能活命,不过不拿点钱财日后自己几人喝风去?有钱不拿王八蛋。
梁王示意护卫拿上一叠金票,便不再理会众人,只是对郡主一阵嘘寒问暖。
张秦寿见状也顺势告辞,拿了钱就要远走高飞,远离是非之地去找自己的寻仙之路,却听到梁王郡主道“我的这几位朋友这些日子都装作下人保护我,你们不要声张出去,来人,护送我的几位朋友回院子。”无奈只得又被人送回了杂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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