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一直皱着眉,做噩梦了?”林峰盯着陈凯问道。
“啊,没什么,做了一个挺难受的梦。”陈凯揉了揉脑袋。
“哈哈哈,不是吧,难道是你这么害怕去十五号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赵子龙笑道。
“切,做个梦怎么了,你难道没做过噩梦?”陈凯回嘴。
突然,陈凯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只是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一个念头,等到仔细感受时,什么也没有了。
陈凯冷汗直冒,难道自己体内确实封印着什么东西?看这个架势,像是要转醒过来。
他此时能真实感受到自己被一双看不见的手随意摆弄,却无能为力。
甚至他这会有点后悔来到这所学校。
不过事已至此,想后悔也没用,人生不是游戏,没有重开的权利和选择。
正当陈凯一阵惆怅的时候,门开了,王三堂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哈哈哈,这是什么啊?没搞错吧你,你这么迷信?”赵子龙看着王三堂从包里拿出来的一沓符纸,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懂什么,这叫有备无患,说不定咱们真正遇到什么鬼东西,这可是拿来保命的。”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看着那些个黄符,竟然有想接过去的冲动,对它产生了一种淡淡的依赖感。
几人愕然,有一点点的疑惑。
真的有鬼?自己真的相信?
起初,众人都不相信有鬼,但听到赵明锐讲的故事,不知不觉也被影响了。
“那……那就拿着吧,感觉有那味儿了。”
赵兄发话。
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颇有一种小小的悲壮。
晚上,众人整装待发。
“行动。”
赵子龙那口罩蒙上嘴,左手持握枪状,嘴中发出模仿子弹上膛的声音。
在王三堂骂他傻波伊的声音中,率先走出门。
林峰和陈凯无奈的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气温也降了下来,夜风悠悠吹来,几人脚步不约而同放慢了,惬意的散着步。
路上也有不少出来散步的情侣,引得他们四人频频侧目,对着一对对有情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像是来此地视察的领导,对着一个个项目发表意见。
陈凯一行人,注意力虽然放在刺激上面,但也没有哪一个刚刚步入大学的人不渴望一场恋爱。
虽看着几人一口一个“不过如此”,他们各自也都心知肚明。
想起这一茬,王三堂又提起了之前的那个女生,不由得问陈凯:“你和那个女孩进展怎么样了,哥几个就属你最贼,刚开学就勾搭了一个漂亮妹妹。”
陈凯一头黑线,不是早就解释过了吗,他怎么还是没有忘记啊。
正想最后解释一次,陈凯视线稍微一转,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他们前面的女孩,就是那个人!
陈凯他们一行人本来边走边说,走得虽慢,却也快到了十五号楼,而她俨然也是朝着十五号楼的方向出发。
不过只一眼,那女孩的身影就模糊在黑暗中,陈凯快步走了几步,还是没看到那个身影。
突然间内心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等几人走到十五号楼跟前,已经九点多了。
这栋楼经历过一次地震早已经重建一次了。相比之前的三层,如今的两层小楼更有一种鬼屋的感觉,平添了恐怖的意味。
几人在大门前站定,打开手电,等手电的光芒撕裂黑幕,众人这才看清楚附近的景象。
借着手电光,陈凯看到比平常教学楼小一半的空地上布满了杂草,铁门锈迹斑斑的,已经有许多野生的植物爬了上去,到处都是荒废的景象。
只有中间地区有一张桌子,那桌子上面像是放着什么东西,无奈距离太长,只能看个大概,是个正方体。
赵子龙吞了口唾沫小声的说:“还真有点恐怖,是这个意思。嘿嘿。”说着目光炯炯地盯着大门。
几人走向大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锁很大,很有分量,凭人力绝对打不开。
“靠!怎么这样啊。”王三堂失望地抱怨道。
赵子龙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校园传说?就是每到月圆之夜会自动打开的门?”
每个高校似乎都有一些恐惧的校园传说,比如自动出声的钢琴,多出来的台阶,甚至邀人一起玩游戏的小女孩。但大多都是三人成虎,一传十十传百罢了。
“嗯?真的假的?还有这一说法吗?”王三堂质疑道。
“当然是我打听来的,也不看看爷是谁。”
赵子龙一挺胸脯骄傲地说:“不过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了,但你们也看到了,此路不通。”他指了指门上硕大的铁锁。
众人一合计也对,门肯定是进不去了,不如等上一天,反正后天就是中秋节了。
打道回府。
路上,相比于其余三人,陈凯倒是没有特别的失望,他本来就不愿意弄这些,碍于面子不得不来,此时把事情一推,他倒是有点鸵鸟心态的暗爽。
回去之后,只有赵子龙又兴致勃勃地打开了游戏开始和小学生对喷。
其余三人都没了兴致,早早地上床睡觉。
这个夜晚,陈凯倒是没再做那种怪梦。
第二天几人轻车熟路地踏上了当代颓废大学生的路子,窝在寝室,一人吃饭,三人带饭,打游戏,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到了中秋节,学校发了月饼,举办了中秋庆典,继新生典礼之后全校人又一次集中在一起,还是在操场。
由于学校可能也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安排活动,便结束了长篇大论后,早早地散了场。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陈凯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儿,白色短袖,黑色鸭舌帽,有一点点帅气。
她是朝着校外走的,自己一个人,看着女孩的背影,陈凯认为有那样明媚可人笑容的人,身边不可能没有一堆人拥着。
除非她自己不想吧,她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