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一份苦蕨草,一份赤炎草,一份珊瑚海草,两份甜根草。”
“好勒,一共14银5铜,看您第一次来,抹零,收您14银,以后常来!”
易轩点了点头,拿出14个银币交给小二,走出了药店。
买了丹药,基本上已经剩不了多少钱了,真想不到,连家兄弟是穷鬼也就罢了,这宁战天竟然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买完了丹药之后,自己周身上下竟然只剩下1个银币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提升修为,进入内门的唯一条件就是在外门大比中获得足够高的名次。现在的我,还不够!”易轩心里喃喃道:“要赶紧找个地方把身上的草药炼成丹药,吃下丹药增长了修为,这花掉的钱,才能真正算是用掉的!”
想到这里,易轩向着宗门疾奔而去——自己的那个偏僻的房间,正是极佳的炼药场所!
回到宗门中自己的小房间内,关门,关窗,拉上窗帘,点起油灯,易轩面色激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几分药草。
赤炎草品质烈,可以激发天星草中的元力,珊瑚海草品质温和,其中蕴含的潮汐之力刚好可以中和赤炎草多余的药力,以免损伤药品质。苦蕨草是调节赤炎草和珊瑚海草的必备良药,不然一旦两者相冲起来轻则两中草药都失去效力,重则炼药失败,连珍贵的天星草都会被毁灭!而甜根草,则是保护天星草极重要一味的草药,有了它,即使火候有些没有控制好,也可以完美的保存好天星草的效力。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炼药的鼎炉,用自己平时做饭用的小锅便可,天星丹不是多么厉害的丹药,充其量不过是二品而已,只不过是材料较为珍贵罢了。
易轩架起了炉火,将苦蕨草丢入锅中,一边控制体内玄力,化为掌风,吹动着炉火。借此控制着炉火的火候,不消片刻,苦蕨草化为一滩碧绿的汤汁,易轩拿筷子将苦蕨草的残渣挑了出来,继续扔进了甜根草……
炼药就那样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甚至连空气的流动都已经消失——易轩已经把全部的心神,都沉入了手中小小的饭锅——现在或许应该叫药炉了。
火焰,在一双肉掌的控制下,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冶炼蒸煮着锅中的药汤,一开始草药的灵气还会缓缓向外逸散,但随着时间的增加,逸散的灵气越来越少,汤汁也变得越来越清了起来。
易轩长出了一口气——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接下来,只需要小火慢炖就可以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易轩并没有放松多少警惕,而是继续全神贯注的控制着锅内的温度。
半个时辰之后,一股清气从药炉中升起,药香四散,沁人心脾。
易轩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坦,仿佛所有的疲劳都被清除了一般。
饭锅中,一滩清澈透明却又星光点点的药汤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易轩咽了咽口水,不顾饭锅的温度,便直接一口将药汤都吞了下去——
那药汤并不很烫嘴,毕竟药汁的温度,可是在易轩手中牢牢控制着的。
药汤入口即化,直至吞入肠胃之时都仿佛是一种享受。
但享受到此为,易轩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哼……这是这到底什么见鬼的灵气!怎么好像硫酸从胃里蔓延出来了一样?!
“啊!!!” 易轩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痛苦地喊了出来。
一口白气,从易轩的嘴里吐了出来,他的身体明显轻松了一些,但就在这时,他却又闭上了嘴巴 !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我要变强!
那口白气,分明是已经雾化了的灵气, 不能再张嘴了!要不然这汤药的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的!
咯咯咯……咯咯……
不是有人在笑,而是易轩的一口钢牙已经咬得咯咯作响了!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烧化了,化了……
但他仍然默默忍受着,就连指甲都深深抠进了木质的桌子上,就这样,随着那药汤中经过淬炼的天地灵气开始在易轩体内流转,带着一股让易轩几乎几度快要昏死过去的疼痛。
从后背的命门开始,炙热的灵力由上到下整整运行了一个完整的周天,让易轩浑身每一条经脉、每一块肌肉都经历了全新灵力的淬炼,随后剩余的灵力都汇聚到易轩的丹田之内。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易轩的身下,早已被他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浸润了一地……
在结束之前是因为害怕灵气泄露而不敢张口,结束之后却是被那种极度的痛苦折磨得说不出话来,似乎有些脱水的易轩现在十分虚虚弱……
但这还没完!
那丹田中的灵气翻滚着,咆哮着,又从丹田中冲了出来!
易轩突然“看见”了体内本应看不见的玄关,那股灵气,正冲着玄关一鼓作气地冲了过去!
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那狂猛暴力的灵力终于歇了下来,化作温润的水流, 在易轩的体内缓缓流淌,润物细无声地改造着这具身体,一股磅礴巨大的困倦感袭来,筋疲力尽的易轩早已无力抵挡,也不准备抵挡,就此睡了过去。
窗户外射进的阳光,逐渐的转弱,炎热的温度,缓缓降低。
天色渐渐变晚,屋中呼吸安稳。
而此刻,内门,某间内门弟子的住所——
砰! 一个坚硬冰冷的拳头狠狠印在了墙壁上。
“易轩……易轩!!我记住你了!”
那是一个赤果着上身的高大青年,他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仇恨和嗜血。
前两天还跟他谈笑风生的弟弟,死在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至少在他看来,那个蛤蟆血脉的易轩,绝对不会比无名小卒好到哪里去。
可现自己同族的表弟却死在了他的手里,虽然不算近亲,但那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弟弟,易轩既然在生死战中杀掉了自己的表弟,那就是不给自己面子,也就是不给宁家的面子。
“易轩阿易轩,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我?嗬嗬嗬嗬……”
他的笑容残忍又畅快。
“正愁没什么乐子呢,你就送上门来了,要知道,在浩云宗,我可是有一百种办法玩死你啊!嗬嗬嗬嗬……”
“反正,到最后我一定会杀了你。”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比雪山上的冰棱更冷,整个人也不再暴怒了,冷静的像一块万年寒冰,这种突然之间转变成的冷静,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他此刻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仇恨的毒蛇,饥饿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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