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啦!”
下雨了,繁华的街道再也不复繁嚣,途人纷纷地涌动近处的屋檐下躲避着,富贵的可以走进华丽的各色餐饮酒馆,而平民,也可以站到一些商铺门边,欣赏着那些可能穷一辈子也不过能够购买一两件的商品。
各种各样的人独有,他们各自地谈论着雨天,谈论着人生,仿佛在这一刻原本不相识的人都成为了要好的朋友,一些生活中的麻木,渐渐地消失在雨中。
“咦,那有个人呢,好奇怪,下雨也这么悠哉地走着。”一个途人发现了冷清地街道上,沥沥细雨下一个消瘦的身影。
“嘘,别这么大声,看他的装束好想是个冒险者,而起你看,雨一直地下着,但是他的身子一点也没有湿过,恐怕有点本事呢!”途人身边的另一个途人乙小声地说道。
“真的啊,这些职业者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说不定在死撑而已!”途人甲虽然口上这样不屑地说着,不过那一脸羡慕的眼神,很好地表达出他的心情,表里不一。
途人口中的人,是花赏,至于为什么会不湿身,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神奇的本事,只是因为手上的那枚可以迅发魔法的火系戒子,自带的功能而已。
下雨时,街道虽然没有了行人,但是多了一份清冷,使到花赏能够很好地思考一些问题。比如说,思考一下,身后缓慢地跟着自己的那个乞丐。
从最开始的一步一个踉跄,到现在的可以正常走动,乞丐已经能偶适应身上的疼痛,或者说一股自心头涌起的不甘和恨意,支撑着他的躯壳,眼睛还是定定地看着花赏。
但是,花赏却是知道他看到的不是自己。
“很好呢。”
花赏停住了脚步,在一个拐弯的处,静静地等候着乞丐的步伐,一直到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还是那样的两双对望,蓦然,乞丐有点竭斯底里地动了,挥舞着拳头,踩着水迹,猛的向着花赏冲来。
拳头的力气不大,乞丐的攻击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一拳又一圈,对着同样的心脏位置。
“就你这个样子,能够杀的了我?或许你需要一把剑。”
花赏抽出了匕首,对着自己的胸膛虚划了一下,“杀人应该是真个样子的,只要对着这里,轻轻一划。”
把匕首递到了乞丐的身前,“或许,你没有杀过人?”
“啊!”一把抢过了花赏手上的匕首,乞丐狠狠地大叫一声,银色的利刃,真的就对着那虽然没有湿身,但是依然显得挺直的胸膛,那仿佛能够听到跳动的位置。
轻轻地侧了一下身子,因为惯性的关系,乞丐被花赏绊倒在地。
“呵呵。看来你杀不了我呢。”花赏蹲到了乞丐的身前。
“你,耍我吗!”
“很好,这下的语气不错。”花赏指了指乞丐的前方,那站满了人的商铺檐篷处,“或许,你可以试试去杀一下他们,感觉应该会不错的。”
那是?他们!之前追着他自己猛打的人。
是有意,还是无意?乞丐不太相信他们之间会在一会之后就相遇上,那么,是面前的这个人有意引导自己来到这里?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杀吧。你能够杀死他们,我叫告示你答案。”花赏轻轻地站了起来,对着那帮显然看到了这出的恶人招了招手。
“又是你?”带头的人疑惑地走了过来。身后依然跟着几人。“怎么,你想讨打是吗?”凶恶的样子,粗暴地抡起了袖子,带头人其实一点也不介意在这个阴雨的天气里,好好地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不是我。”花赏摇摇头,“是他。”手上变魔术一般地出现了一把的金币,“和你玩个游戏,如果你能够杀死他的话,这些就是你的。”一直地下,漠然不动的乞丐。
仿佛看见了白痴一样,带头大哥捏了一把拳头,对空擂了一下。“你当我是什么?告诉你,钱我要了,而你们两个我都一起打!”虽然带头大哥也看到了花赏身上滴雨不沾,但是暴怒的他没有再细想什么。
说着,他首先挑上了地下的乞丐,很简单,因为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闪闪发亮的,点缀着宝石颗粒的匕首。“嘿嘿,刚才还没有受够是吧?正好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去死吧!”
其他的几人把四周围了起来,他们不急,而且还能够好好地看着自己大哥虐待一名弱者的快感。
“不想死的,就把手上的匕首给我!”带头大哥狠狠地踩着乞丐的手,那紧紧抓着匕首不放,已经出现了红肿的手。
“你不给也得给!”一把将地下的乞丐提了起来,带头大哥的臂力足以把单薄的身子高高提起,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向着那名贵的匕首夺去。
“该死,放开!”只是,乞丐抓的紧了些,甚至连手指头也扳不开来。很难想象,如此单薄的身体可以抗衡这么粗暴的对待。
乞丐这时在想些什么呢?花赏不知道,只是静静地看着,同时回忆着某些遥远的事情。
“啊!你!”
原本还在和乞丐较劲的手,马上提了起来,想要推开那肮脏的头。
乞丐咬住了带头大哥的手,甚至在咬的一瞬间,鲜血就开始流了出来,自他的口,他的牙齿,一直流下了他的胸膛。
本能地想要甩开那疯狗一样的咬合,带头大哥突然感到了胸膛一阵地刺痛,很深的刺痛。
带头大哥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惨叫的声音。
“啊!”乞丐叫了,对着那已经**了半截的匕首,用力一划。
他好像说过,人是这样杀的吧。
“大哥!”
“老大!”
小混混们呆不住了,一哄过来,纷纷惊恐地看着那随着雨水散落的血红一片的,尸体。
乞丐居然笑了,痴痴地笑着,血犹自从他的口中滑落,血依然犹自那匕首这上滑落,“你们,都该死,该死啊!”
使劲一挥,斩向最近的一名小混混,错愕的一瞬间,小混混别划出了一道深痕。
“啊,你是魔鬼,魔鬼!”
老实说,他们**过人,也欺负过人,但是他们没有杀过什么人!他们其实很胆小,假如他们的大哥不在的话。
花赏摇摇头,一帮可怜虫而已。
“杀人啦!啊!”
被划伤的人第一个跑了开来,不仅是因为受伤的创伤,还有乞丐那,看死人一般的嗜血灰瞳。
小混混地跑开了,没有一个人甚至说要为他们的大哥报仇就惧怕地,逃。
面前没有了目标,但是身后还有一个。那是花赏。
乞丐缓缓地回过身来,一如之前跟着花赏的步伐向他走去。
“杀!”,一字。
乞丐静静地站在花赏的面前,匕首刚好抵制了他的心口,却没有刺入一分。
“杀!杀!杀!”
他原来,失去了意识。
……
这是一间非常豪华的房间,只是正中张,至少可以睡上好几个人的床就可以知道,房间的豪华度。
“嗯。”
乞丐醒了。
他不在街上,不是在那个破烂的小巷藏身处,而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在一间典雅的房间里。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在出现在这中地方,一如记忆之中,那久远的家一般。
做梦吗?
不是的,真实的感觉告诉他,这里是真实的。是那个人把他带到这里吗?乞丐呆呆地看着手上那还紧紧抓着的匕首。
花赏其实也在房间,只是他刚刚转醒过来,没有发现而已。
手上的匕首轻轻地捏了一下,他居然发现自己好像对着面前的人提不起多少的恨意来。
是他唤醒了自己早已死去的心,早已沉沦的人性。
是他,教会了他手上亲自浸染鲜血,那些看多了死亡,但是没有动手过的,杀人的快感。
“你叫什么名字?”花赏睁开了眼,托着下巴看着。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有点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现在的名字,“齐哥……齐哥维。”
“是吗?那好,齐哥维你听着,我现在真好缺少一个跟班,你就将就被录用一下吧。”
“什么?跟班?”是他听错吗?面前这个算不上认识,甚至还有一些奇异纠结的人居然要求自己做他的跟班,而且还有那种命令式的语气。
灰色的瞳孔睁得大大得,再也不是那种死灰一样,多了一些的灵动。
“怎么?你有问题?还有,那把匕首就当是我给你的工资,假如那一天,你能够用它杀得了我的话,那么也就是你的合同期满的时候。”
虽然不清楚什么是合同期满,但是齐哥维还是听明白了花赏的意思。
“神经病!”
齐哥维站了起来,身上的痛楚居然神奇的消失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提着匕首,快步走到了花赏的身前,就要刺去的瞬间,一股发自身提的刺痛马上就令到他痉挛地跌倒在地上。
抽搐的时间不长,只是当齐哥维再次相要提手的时候,还是那种无名的刺痛蔓延全身。
“你倒底对我做了什么?”齐哥维几乎是吼着地怒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和你签订了一个契约而已,起码作为你的老板,我要有控制你的权力是不是?呵呵。”
契约,那是自那菲尔的记忆上搜索到的,残缺的记忆里这种契约本来只是他用来控制那些反抗的女人用的东西,至于具体的功效花赏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在花赏看来,对着齐哥维一样的好使。
“契约?”仿佛想到了什么,齐哥维迅速地掀起了自己的袖子。
果然!呆呆地看着白嫩的手臂上,那个妖异的咒文,“你…居然对我使用这个契约!!!”
花赏懒懒地伸了个腰,“有问题吗?我觉得挺好用的,看你的样子不就知道了吗?呵呵,来,叫个老板来听听,呵呵。”
在齐哥维看来,花赏笑得很邪恶。
“你这个卑鄙无耻,好色下流的混蛋!”
“卑鄙无耻我倒是没什么,但是嘛…”花赏耸耸肩,“好色下流,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做个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齐哥维狠狠地说道。
“哦?是吗?”花赏真的不知道他那里表现得好色下流,只当齐哥维是因为被无辜下了契约而气愤而已。
“呵呵,管你怎么说,现在嘛,作为下人,你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主人做点事呢?比如说,打一下洗脚水。”花赏把脚伸到了齐哥维的身前。
很臭!
“你休想!!”
“是吗?”花赏默默地念动了契约咒语,“你确定?”
该死!齐哥维无力地再次在地上抽搐起来。想到了这个契约的用途,他蓦然打了个冷颤,下身就在这个时候,竟是出现了不知名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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